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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

    ,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弘治皇帝少有的如此失态,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他这个做爹的,怎么又不可能担心?

    饶是有厂卫,有军马,还有张懋和谢迁两位老臣保驾护航,就连牟斌他都派出去了,谢迁,张懋,锦衣卫几乎日日都有奏报,奏报在案头足足有了十几份,可弘治皇帝总归是不放心的。

    “来,萧敬,给朕和皇后念念。”

    弘治皇帝心情大好。

    “是,”萧敬也是一脸喜滋滋的,陛下高兴他也高兴啊。

    萧敬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信,酝酿了下情感,满怀感情的念了起来。

    “父皇,母后,妹子,还有皇弟好,儿臣已经到了大同府了,见了大同总兵,大同巡抚,还有山西巡抚等人。”

    “这………”萧敬念的有些不对味,再往下扫上几眼,卧槽,这殿下的信,怎么如此………这般殿下啊。

    一时间,萧敬居然愣住了,没了下文。

    张皇后听得极其认真,丝毫没有别的感受,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是朱厚照信里写了什么,正全神贯注的时候,却听见萧敬卡了壳,不由得有些恼了。

    “萧敬,为何不念了?”

    萧敬这才回过神来,“奴婢,奴婢该死。”

    萧敬继续念着,“儿臣在大同,十分想念父皇,母后了,在大同府这,每日都是山珍海味,咂咂砸,看的儿臣眼花缭乱,比儿臣平日的伙食好的多。

    对了,那个总兵郑雄,每日带着自己的人马,陪着儿臣一起狩猎,儿臣每日都可打上兔子十来只,羊四五头。”

    听到这,弘治皇帝面色有些古怪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恐是那郑雄为了讨好太子,估计是赶着兔子给太子射。

    “对了,还有那个镇守中官王颖,不知道从哪搜罗了那么多蒙古女子给儿臣送,儿臣还和他打哈哈,说他比萧敬还会来事,日后,定会能进司礼监。”

    弘治皇帝听到这,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让朱厚照出去,他怕的就是这个。

    若是在宫里,饶是有人讨好巴结,朱厚照这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放肆。

    现在到好,自己担心的倒是成了真,到了山西,他可不就成了天王老子了,人人都要巴结他,讨好他,如同出笼的鸟,无法无天起来。

    自己让谢迁同行,防的就是这个,可万万没有想到………

    若是传出去当今太子荒淫无道,这岂不是………

    萧敬读到这,言语上没有一丝波动,心里却是恨得这王颖死死的。

    狗东西,当咱家死了不成,还想进司礼监?好啊,你就看着咱家怎么置办你。

    “咳,这个王颖,如此媚上,一味讨好太子,萧敬,你是如何办事的,好好查查。”

    萧敬面上惶恐不安,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奴婢,奴婢待会下去就好好查查。”

    萧敬继续念着,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偏偏,萧敬偷偷瞟了一眼,陛下和皇后娘娘,一个听得比一个认真。

    最终,还得入正事了。

    萧敬停了下来,“陛下,这下面的,殿下说了,由陛下亲自来看,奴婢,奴婢不敢………”

    弘治皇帝愣了愣,萧敬呈了上来,弘治皇帝在手中看了半天。

    半晌,弘治皇帝悠悠一句:“怪不得,他是怕朕要怪他啊。

    萧敬,派人告诉他,谢公乃是重臣,不可无礼,等事毕以后,须得好生给谢公赔礼道歉。”

    “是”。

    王守仁一身短装打扮,走在田埂里。

    这位本应陪在朱厚照作用的翰林,如今却是早早的来到了汾州地界,只带了两个随从同行。

    而今田中麦子已是青了,一眼看去,连绵不绝。一群佃农和庄户,正在田中忙碌。

    王守仁一副书生模样的打扮,恐是任谁都不会想到,此人竟是堂堂状元,清贵无比的翰林,大明首屈一指,前途无量的官宦子弟。

    到了田边,王守仁手捏了捏青苗,摩挲一番,一面对附近的庄户道:“今年的长势倒是好,却不知这里,是谁家的地。”

    那庄户显得迟疑,见王守仁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看起来不像歹人,一副书生模样,虽是少了些许戒备,又因不是本乡之人,还是觉得有些可疑。

    王守仁沉默片刻,想来了太子交代的话,让自己勉强挤出笑来:“老哥莫要害怕,我路经此地来投亲,随口问问,忙碌了半日,老哥想是饿了,正好,我也饿了。”

    说罢,王守仁便席地在田埂烂泥之中坐下,取了包袱,打开,拿出几个葱油饼,开始分食。王守仁分了那庄户一个,庄户显得迟疑,却还是受不得这葱油饼的诱惑,咽了咽口水,接了,啃了几口,舒坦。

    这等庄户,其实最是憨厚的,得了便宜,便觉得很不自在,吃了几口之后,又不敢一次将饼全吃了,便将饼包好,预备回去留着给老母或是家中妻儿吃,他咧嘴一笑:“这是王府的地,不过……本来是在俺们村刘财主家的名下,后来献给了王府,他家的田,不需缴纳赋税了,据说里头还有许多名堂,小人就不知道了……还有那一片……那里有三十亩,是……”………………

    王守仁当天夜里,宿在一处庙里。

    这里不是县城,连个客店都没有,这时代的人出门在外,最喜寻寺庙和道观暂居。

    几日下来,王守仁也是乏了,强打起精神,王守仁则铺开了纸,蘸墨,笔尖饱满,而后,落笔,将今日所见记载下来

    天已黑了,仆人为王守仁点了灯,王守仁并没有歇息,盯着豆大的灯芯,望的出神。

    此事,朱厚照一行人等,浩浩荡荡,连绵数里,每日行进不过三十里。

    “张国公,本宫问你,大同镇的军马该有多少人?”

    朱厚照将张懋招来,饶有兴趣发问。

    张懋曾数次代先帝和弘治皇帝巡边,对九边军马了如指掌,各地镇守的勋贵们,往上数数,恐怕当年都在张辅手下干过。

    张懋只是略微思考,“回殿下,兵部在册之中,大同镇兵额十三万八千余人,步八万,骑四万余人。”

    “十三万八千”,朱厚照念了一遍,朝着张懋咧嘴笑,“账面上这么多,实际上就说不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