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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未能及时攻下汉中

    甘肃兵几次和李定国所部小规模拼杀,胜多败少,很快提升了士气,纷纷要求打开堵塞的城门出城战斗,杨光烈本来还想贯彻上峰指令坚守不出,可几天来的小股游骑战斗说明城外的流贼只是虚张声势,自己虽只有三四千人马,可都是麾下亲军,招募来的数千青壮稍加训练亦可一战,他感觉自己可以出城一战,灭了这股不多的流贼,于是这天上午,击鼓聚将,由一名游击率一千甘肃步军,出东门迎战流寇,若是流寇凶悍,则迅速退入城中,不得恋战,若流寇羸弱,他就率两三千人马给流贼来个痛快的,当然也不要追击太过,一定要严防汉阴西乡流贼大军突袭。

    计议已定,他又派出近百夜不收,再在城周四处打探一番,发现汉中周围并无大股流贼,于是放下心来,实施自己建功立业的计划,将堵死的东门重新挖开,面对挑衅的流贼游骑,一千甘肃兵冲出东门,打了流贼一个措手不及,上百流贼见官军出城迎战,稍加抵抗之后即行撤退,紧接着是大西军六七百人马抵挡甘肃兵进攻,你来我往不到半小时,流贼溃败,四处逃窜,城上的杨光烈见状,感觉大胜就在此刻,亲率两千人马鱼贯而出,他要痛打落水狗,李定国和手下一千多人马,远远看到汉中守军扑面而来,立即调转马头向后撤退,把后背留给了官军,官军士气高涨,不管不顾一头撞进了李定国的口袋阵。

    李定国乃是明末屈指可数的优秀将领,若为大西军拿下这个府城,功莫大焉,数天的挑衅示弱,正是他的安排,这次官军上当来追,正好让他进一步消耗官军实力,只要将官军重创,拿下汉中并非难事。

    汉中知府林文蔚再三劝告过杨光烈,认为我们防守空虚,只要按上峰指令坚守不出,守住城池就是大功,奈何甘肃军将建功心切,又对缴获充满期待,经不起诱惑,怎么劝也没用,理由很充分,流贼才几千人,我们官军也是几千人,难道怕了他们不成?根本听不进胆小文官的保守言语,无奈之下林文蔚只得亲力亲为,提着刀组织起训练不足的四五千招募来的青壮,上城头防御,他真的害怕张献忠这个魔头突然出现在这里,要是被流贼攻破了汉中,自己一家老小和城中数万百姓就百劫不复了。

    杨光烈三千官军追出着四散的流贼四五里,一路上流贼丢下的刀枪物资到处都是,本来算是严整的队形,顿时开始散乱起来,只听几声号炮响起,原来还在溃逃的流贼突然转过身来,迎着官军冲杀过来,后面已被冲散的小股流贼也开始聚合,一下子将杨光烈所部包围,一场恶战随即展开,凶狠的大西军,碰上不要命的甘肃兵,可谓旗鼓相当,双方都不顾死活奋力拼杀,刚刚还弱不经打的流贼迅即象猛虎下山一般扑来,总兵杨光烈情知中计,但并不认为自己会输,对方也不过三四千人马,无论如何官军的战斗力要强过流贼,可惜他失算了,他遇到的是李定国,大西军精锐中的精锐,此时的义军经过和官军数十次较量,早已不是当年的乌合之众,能留下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加上四处劫掠来武器装备,已经不输于经制官军,而充忙组建的甘肃兵则差了一截,仅仅两刻钟时间,在李定国的带头冲锋下,杨光烈面对四面八方冲上来的流寇招架不住了,这次自己是托大了,中了流寇埋伏,看来今天性命难保。

    漫天的弩箭飞舞,喊杀声此起彼伏,已经被切断后路的甘肃兵,无论怎样勇猛,也无法全身而退,且战且退,不断被义军消耗,李定国身披明军制式山纹甲,一马当先,挑落了一个又一个明军,甘肃军都被这个战神吓怕了,不断收缩,只是顾头顾不了尾,原来杨光烈还想组织突围,奈何后路上流贼不知怎么推出来几尊大炮,躲在几道绊马索和树杈巨石后面不断开炮,加上箭矢如飞蝗般射来,上百军卒瞬间被放倒,吓得甘肃兵赶紧后退,冲不过去,前面左右的流寇又不断冲上来,让甘肃兵一下子混乱起来,而李定国要的就是这种混乱局面,他所带人马和杨光烈所带人马差不多,只能以乱取胜,仅仅两刻钟,就把杨光烈所部渐渐切成几小块,情势危急,汉中城头上观战的府台大人林文蔚居高临下,一眼看出杨光烈遭到反噬,逃回来的官军数量不足四百,而城内剩余的制式官军才一千,其余全是老百姓,他一个文官能弹压住守城青壮就不错了,根本没有办法出城救援,只能在城头上干着急,眼见着前方官军被一点点消灭,只得长叹一声,看来这汉中凶多吉少。

    甘肃兵加上流寇精锐,双方一个为了突围保命,一个为了拿下汉中,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奈何李定国手下俱是最精锐的积年老贼,新补充的甘肃兵不是他们的对手,又是小半个时辰,在付出上千义军兄弟的代价下,李定国所部终于将只剩下四五百人的杨光烈团团围住,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格斗,杨光烈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眼见突围无望,拔出佩剑就要自寻短见,当即被几个亲兵抱住,就在此时,李定国终于冲到了他们眼前,数百义军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几十个明军将校牢牢制住,一个半时辰,乾坤彻底颠倒,由原来的官军抓强盗,变成了义军歼灭官军,连带汉中主帅杨光烈亦被俘。

    李定国压着杨光烈和十余个军官,骑马来到汉中城下,对着城头上官军高声呼喊“城中的明军听着,总兵杨光烈已然在我手上,识相的赶紧打开城门,我保证善待城中百姓,如若不然,义军进城之日既是尔等葬身之时!”林文蔚看到城下被俘军将,已然手足无措,脸色苍白,深恨杨光烈这个愣头青坏了大事,如今大败,城中人心惶惶,要是有几个软骨头从中挑唆,城池顷刻之间就会落入贼手,他稍一愣神,赶忙大喝道“城下贼寇听着,吾汉中坚城,尚有朝廷精兵数万,就凭尔等乌合之众想要攻占,无异于以卵击石!奉劝尔等赶紧放了被俘军将,就地请降,本官必然会奏明朝廷,饶尔不死,否则天兵齐至,尔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还不快快受降?!”

    马上的李定国等人听了,哈哈大笑,指了指身后数百被俘甘肃兵“狗官听着,还数万精兵?你家主将和所有官兵怕全在这里了吧,哈哈哈哈,现在城中只剩下老弱妇孺,如何抵挡得住我大西军数万人马?识相的赶紧打开城门,否则的话老子杀进城去,鸡犬不留!”

    被五花大绑的杨光烈还算刚烈,高声呼喊“休得听他胡言,林府台听着,贼寇不足三千,断进不得汉中,朝廷大军不日即到,还望府台大人坚守不出,切切!”李定国回头狠狠一记打了过去,当即将杨光烈打晕过去,又对着城上喊道“本将只给尔等两天时间,两天之内不出城迎接八大王,必率军屠城,狗官你听清楚了,到时可别怪我言之不予!”说完打马回转,带着一众俘虏扬长而去,不是李定国不想乘胜攻下汉中,而是实在无力而为,这次略施小计大胜官军,自己也损失巨大,带来三千余精锐,现在只剩下两千,还要压着上千被俘官军,城上的狗官又态度坚决,不像是被一吓就尿裤子的人,短时间内恐怕不能撼动,即使强攻,等打开城门,自己怕是也剩不下几个人来,所以他索性回防,等待义父大军前来,反正这汉中已无可战之兵,迟一日晚一日都是囊中之物,何必急于一时?

    他这个想法按平常说来,完全正确,将自己手下鏖战的军将修正一番,只要张献忠随便派出几千人马过来,这汉中就是自己的了,古人的时间观念都是以天和月来计算的,不象现代都是分秒必争,若是此时李定国不顾一切强攻汉中,说不定还真拿下了这个重镇,正是由于古人的时间观念不强,加上对手下自己实力的保存,让李定国功败垂成,失却了进一步攻占大城的机会,歼灭杨光烈所部三千人马,算是他整个流寇生涯的最后辉煌,因为他前脚才离开汉中回去休整清点战利品,后脚被大雨所阻的秦翼明所部五千白杆军就赶到了汉中,前后相差不过一个时辰,此时城中几个有头有脸的富户正在逼着府台大人打开城门迎接大西义军,街上一片乱哄哄,想逃的想抵抗的,准备投降乘机偷盗的到处都是,这里面想投降迎接义军的占大多数,毕竟城中空虚,经不住数万流寇冲击,林文蔚内心不想投降,可他既是朝廷地方官又得为城中数万百姓性命考虑,现在城中武将只有一个千户,显然也被刚才一战,主将被俘吓破了胆,作为文官他清楚,要想指望数千招募来的农夫,守住城池等于痴人说梦,张献忠何许人也?凤阳的皇陵就是他挖的,汉阴屠城,西乡屠城,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即使自己有心死守待援,恐怕手下也不会答应,听着身边不同意见争得面红耳赤,两天时间,流贼只给两天,他必须在这两天时间内做出决断,否则后果不堪预料。

    就在大家沸沸扬扬,把府台大人搞得六神无主之时,城头上的士兵忽然发现远处烟尘漫漫,来了一支军队,整整齐齐,装备精良,打头日月大旗,后面则是秦字将旗,很远就能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城头上林府台仔细观察,不敢确认是明军,因为他们的装束不是明军经制红色战袄,而是闪耀着金属光芒的铁甲圆帽,林府台双腿打颤,若是流寇主力到来,我命休矣!

    秦翼明所率五千白杆军,路上被大雨所阻,如果在以前藤甲滕帽,下雨天照样可以行军,可现在换装了神兵的铁钾铁帽,行动起来多有不便,因此只能命令原地扎营,一下子耽搁了好几天,秦翼明看到汉中城上飘扬着大明日月旗,知道汉中还在,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紧赶慢赶,也算来得及时,而城上鼓噪的汉中官民,终于看清这是朝廷的援军到了,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林文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命令几个胆大的属吏吊下城墙,验证了朝廷官军印信,确认了白杆军副总兵的身份,当下命令挖开堵门土石,和仅剩的甘肃兵千户一起出城迎接,秦翼明详细询问了汉中战况,得知杨光烈下落不明,知道甘肃兵轻敌必然凶多吉少了,如今这汉中城就要靠自己一力承担了,不得不佩服自己婶婶料敌先机,傻子都知道,一旦汉中丢失,往甘肃四川的门户大开,再要调兵遣将围堵流贼,不说费时费力,整个西北局势都有可能翻盘,放虎归山,这个责任怕是谁也担待不起。

    这是作为此次围剿主力的古人想法,绝不允许流寇再窜入夷民边区,而对于现代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搅乱中原,将这些造反专业户赶到西北西南理论上可能更好些,削弱这些朝廷无法控制的地区,为将来大一统先打下个基础,比贸然进入两眼一抹黑好很多,当然备受器重的白杆军不是这样想法,秦翼明为终于进驻汉中,亡羊补牢感到庆幸,立即着手整顿防务,安定民心,抓捕了数百造谣生事者,修葺城墙,并杀了两个有通敌嫌疑的富户,查抄所得赈济城中百姓,要求府衙全力配合做好张献忠主力来犯的一切防御工作,搁在两三年前,他一个副总兵,虽然是三品武将,可在文贵武贱的时代,连七品知县都指挥不了,今时不同往日,朝廷重开五军都督府,军事不再由内阁干预,加上自己婶婶水涨船高的侯爷身份,秦翼明才敢毫不客气地下达一系列命令,不管地方文官有没有想法,只要堵截住张献忠西进,就是大功一件,谁要是不服,尽可放马过来,就是杀几个贪官污吏,相信有神兵罩着,朝廷也无可奈何,难道你们不知道,皇帝现在都驻跸在神兵卫呢,成国公等几十个勋贵官员都被一锅端了,更别说你们这些鱼虾了!

    汉中由于白杆军的到来,一下子稳定下来,可四五里外的李定国却一筹莫展了,哨探回报大批精锐圆帽白杆军进驻汉中,等于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老妖婆秦良玉真是狠,数次大战,哪来的那么多人马,守住四川不说,还能分兵来援,真是天亡我也,自己手下大战之后才两千,无论如何也不是兵强马壮的白杆军对手,后面义父迟迟不到,就是现在全数到达,要想拿下汉中,也比登天还难。他本想围歼了汉中杨光烈部,往西的门户被打开,整个大西军就一下子活了,哪曾想到官军的战略意识,在现代人的教导下,比他这个游击专家强太多了,义军稍有动作,官军就能在地图沙盘上清楚判断出下一步目标,整个围堵在四周以逸待劳的数十万官军立即可以做出调整,即使在汉中西面陇南天水一线,都在数十万银元的作用下,招募大批青壮,重塑甘肃边军,准备随时堵截为祸十几年的流寇,这就是财政和民生军事最直接的因果关系了,有钱有粮,自然有能力安境保民,抵御外敌,无钱无粮必然贪污盛行,民不聊生接着揭竿而起,整个明末最直接原因就是朝廷的财政崩溃,无法救灾,无法治贪,无力发饷,现在由于拨乱反正,在现代人天量物资财政的支持下,天灾人祸被降低了几个档次,加上皇帝几次查抄,认清了士绅阶层伪善的嘴脸,多少为百姓减少了压迫和负担,因此明末轰轰烈烈的起义,被一再压缩,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一句话,并非李自成张献忠等不努力,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来了个时空大挪移,从天而降一大批现代人,改写了明末这段神泣鬼哭的历史。

    李定国立马飞报还在西乡的张献忠,说自己击败了甘肃兵,却没料到数千白杆兵进驻汉中,如今要想攻下汉中,已然丧失战机,望父亲大人赶紧另谋出路,否则义军危矣,他没提杨光烈被俘的事,按照义父现在的性格,只要自己将官军俘虏押送过去,几乎都难逃一死,而他和艾能奇孙可望几个早就和刘文秀派来的使者见过面,虽然还未有离开张献忠的心思,可对于大明朝廷政策变动,神兵卫大力赈济灾民,钦差整治地方吏治还是抱有好感的,他们几个所以跟随义父造反,都是因为家中饿死的饿死,被杀的被杀成了孤儿才被收养,是半强迫追随的,并非天生就是反贼,现在刘文秀以自己被俘亲身经历,说明神兵卫来到这里协助大明,各种神仙手段,皇帝和朝臣对他们言听计从,海量流民得以安置,灾区得到救济,贪官污吏被绳之以法,军队和地方都得到治理,和以前兵荒马乱,天灾人祸已不可同日而语,希望李定国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能早日弃暗投明,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尤其在湖北四川一带义军一败再败,沿途百姓也不象以前那样一呼百应,感觉到造反的前途越来越不明朗,自然就有另外的想法,所以这次俘获了官军总兵官,并未第一时间解送中军大营,而是留了下来,好生款待,详细询问大明朝廷这两年来的变化,杨光烈毕竟是大明高品级武将,他说的话自然比自己道听途说要真实得多,于是刘文秀信中所说得到了应证,神兵卫和大明官吏大相径庭,所作所为只能用神仙来形容,至今为止俘获之人未杀一人,很多还得到重用,比如刘文秀李过李来亨等现在都被招募入新军历练,将来必定是统兵将军,别小看这新军名额,多少人撞破脑袋都不得其门而入,如今在东北抗击建奴的孙传庭卢象升在新军也不过是小兵而已,自己一直想入新军,奈何西北战事紧迫,朝廷不放,且自己寸功未立,无颜面前往,不然的话也不会中了尔等埋伏,遗恨千古云云。

    与杨光烈几次交谈,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和什么人打交道,难怪官军很少象以前那样上当,且装备越来越精良,战斗力越来越强,原来传说中的神仙下凡真有其事,最重要的是杨光烈等围在义军周围的所有官军总兵副将游击等将领都接到了神兵卫的额外通知,无论是剿灭还是招抚,指名道姓李定国艾能奇孙可望田见秀高一功刘芳亮高桂英等近百名义军将领,都不能斩杀,必须尽全力活捉,唯有张献忠一人不赦,这充分说明皇帝和神兵卫不说以后重用自己,至少是真的不想杀他们,那刘文秀的劝降信八九成是真的了,自己何去何从,真的需要认真思考下了。

    张献忠是是真的不想西进,往西甘肃一片荒凉,比陕西还穷还荒凉,往南四川被白杆军打得头破血流,如今唯一的出路在湖南湖北一带,所以他派出李定国几千人后就没在挪窝,而是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大转弯出其不意往南急行,所以接到李定国先喜后忧的战报,并无多少波澜,反正前后左右都是官军,往哪都需要小心应付,于是假装和手下商议一番后,即令李定国撤退回师,并让艾能奇孙可望带手下人马迅速往南,准备攻占万源,打开通往湖北湖南的通道。

    接到命令的李定国,特意请来被俘的杨光烈,问南面四川湖南湖北的情况,杨光烈不禁哈哈大笑,“你们连最薄弱的甘肃都进不了,还想着驰马中原?你以为官军还想从前那样?光陕西就有不下三十万人马以逸待劳,四川湖南湖北秦良玉白杆军十余万,左良玉刘良佐部不下三十万,东面陈永福虎大威杨国柱二十万,且装备非昔日可比,百万精锐大军铁桶一般,就你们那两三万人想要突围而出,等于痴人说梦,要不是杨某一时糊涂违抗神兵卫和朝廷指令,贪功心切,那会成你们的阶下之囚?杨某奉劝一句,别再做无谓之举,早早弃暗投明,否则必然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尔”话说的很难听,可李定国知道,杨光烈所说七八成是真的,自四川湖北屡次被创,李定国就已经清楚知道,官军不说脱胎换骨,的确是今非昔比,义父也多少心知肚明,往北是李自成不相与谋,只有往南,冒险睹一回,可以说是不成功就成仁的最后一搏,冲出去,义军还有出路,冲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条,那自己和手下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该怎么办?咳,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义父军令来了,那就跟在后面看看情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