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夫人是个疯批美人
胭脂河上传来小船划破水面的声音,那位被孟奚知琴声吸引而来的仙子终于拂袖离去。
孟奚知将叶倾雨扶到床上躺下,还没来得及给她脱去鞋袜盖上棉被,刚躺下的人又坐了起来。
叶倾雨呆呆看着孟奚知,突然抬手,冰凉的指尖按在他的唇上,嘲笑道:“你的唇脂没抹匀。”
“我一个大男人抹什么唇脂,这是被你咬的。”孟奚知拍开叶倾雨的手。
“我又不是狗,干嘛咬你?”
“这世上可没有狗敢咬我,也就是你了,别闹了,快睡。”
“我睡不着,大蛾子,我近日跟禾儿学了不少涂脂抹粉的手艺,我来帮你妆扮妆扮可好?”
孟奚知果断拒绝,“不好。”
叶倾雨不理会孟奚知的抗拒,拽着他的手几步走到梳妆台前,将他按在绣墩上。
孟奚知挣扎着要起来,叶倾雨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别闹!”
“……”
究竟是谁在闹?
叶倾雨捧着孟奚知的脸仔细打量,“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确实是一副好皮囊,我给你敷点粉吧,再点一颗朱砂痣,这千屏城的花魁啊,舍你其谁?”
拔了他头上的簪子,墨黑的头发倾泻而下,叶倾雨从妆奁里挑了一支金步摇和几支发钗,仍觉不够,索性将里面的首饰都抓了出来。
先笨手笨脚将他的发绾了,然后将首饰尽数堆在他头上,力道没控制好,疼得孟奚知龇牙咧嘴,“你是不是在装醉?”
叶倾雨打了个酒嗝,指着孟奚知的脑袋笑:“大蛾子变成了花蝴蝶。”
孟奚知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阿雨可玩好了?”
叶倾雨还没玩好,她去衣橱里拿来一件粉色的长裙,比着孟奚知的身高,“正合身,你快换上。”
哪里合身了?
姑娘这眼疾可得趁早医治!
孟奚知自是死活不愿意换的,叶倾雨向来喜欢动手不动口,当下便去扯他的衣衫。
“阿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这不合体统,你快松手。”
“又不是没看过,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那天都看见了?”
“在北地的时候,我还剥过公灵兽的皮呢,什么玩意没见过。”
这能一样吗?
“阿雨你没醉对不对?”
“我醉了。”
“嗤拉”一声,孟奚知的外袍连着里衣被叶倾雨扯开一道口子。
他放弃了挣扎。
夜色更浓时,孟奚知依然没有从叶倾雨的魔爪中逃脱。
也不知叶倾雨喝了多少酒,竟将孟奚知错认成了暮影,抱着他喊:“你大晚上的怎么现身了?”
忽而又将他认作小雪,捏着他的脸,“小雪你怎长这么快,你这是吸了多少血?”
没一会,孟奚知又变成了水莲,“你送我的棉鞋坏了,你看哪日得闲,再给我做一双可好?”
孟奚知好哄歹哄,终于将叶倾雨哄到了床上,不等孟奚知直起腰来松口气,叶倾雨手臂一揽,将他揽到了床上。
“阿雨,我虽喜欢你,却也不会趁你醉酒占你便宜,你早些休息。”
叶倾雨的脸近在咫尺,孟奚知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鬓边,却见她突然红了眼睛,对着孟奚知唤道:“娘,你抱抱阿雨好不好?”
孟奚知手指顿住,继而探手到她背后,拥她入怀。
孟奚知的怀抱温暖,叶倾雨像依恋母亲的小孩子,紧紧拽着他的衣衫,祈求道:“你别走,好吗?”
“我不走,阿雨好好睡。”
窗外风雪渐大,胭脂河两岸的嘈杂之声隐在呼啸的风中。
屋内烛火悠悠,不知过了多久,烟紫色的幔帐里,响起一道低低的声音,很快又消散在挤进窗缝凄厉叫嚣的风声里。
“孟奚知,你送我一副头面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