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执迷不悟呀?
执迷不悟的是你才对吧?
文的不行,又打算来武的?
张弦心中吐槽,还没来得及拒绝。
一旁铃下陶就呵斥道:“一也,你又冲动!”
河田一也此刻真火,因此对铃下陶也不客气,硬邦邦地道。
“陶姐姐,这是男人,是武士之间的对话,你莫要插嘴!”
铃下陶气得不轻,河田一也也不理她,只看着张弦说:“如何,苇名君,可敢接受我的比试?”
“河田君,你如此行事,我实在没法与你做朋友啊。”张弦实话实说道。
河田一也闻言抿了抿嘴唇,心中怒意渐消。
但话已出口,岂能收回?
于是他道:“我知你可能不愿,但我也不会白白勉强你,可定下赌注。”
他看穿了张弦所想。
“若我赢,你就受我之邀进入道场。若我输,那今日所说的所有事,我日后绝不再提,如何?否则的话,我心中也不爽利!”
张弦闻言微微挑眉,那这还可以。
“本就不该提!”铃下陶见张弦这样,顿时道:“一弦,你不必理他,这小子又犯浑了而已!”
张弦闻言给了铃下陶一个微笑的表情,心中已有了主意。
虽然给河田一也暴露了实力不太好,但难得有机会和剑心还有比古清十郎以外的人切磋,正好印证一下自身的水平。
而河田一也看上去也是个说话算话之人。
这个年代,像河田一也这样自视甚高的武士,最看重的就是承诺和面子。
一次比试,换个清净,甚好。
最后,能从河田一也手上见识一下新阴流也不错。
不提入藩啊,桂小五郎啊这些幺蛾子事,其实张弦对河田一也的印象也还不错。
虽然有着这个时代武士阶层和高门子弟的通病,但绝不是坏人。
于是张弦起身看向他。
“河田君,说话算话?若我赢,今日之事,绝不再提?”
“绝不再提!”
“那,请赐教!”
“你们还真要比呀!”一旁的铃下陶顿时愕然。
河田一也还未说话,张弦就道:“陶姐姐不必担心,这只是切磋而已,无论谁输谁赢,皆不影响今日之相交,更无怨恨,是吧?河田君?”
“说得好。”河田一也露出了笑容,对张弦的话表示了认同:“陶姐姐,你听见了,可借你家场地一用?”
“唉,男孩子啊~~~随你们吧。”铃下陶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带路:“跟我来。”
三人来到陶艺屋后面的空地,这是一座不小的庭院,作为比试场地倒也足够大。
河田一也率先上前,兴致高昂。
他已打定主意,既然言语上无法说服张弦,那就用武力让张弦折服。
虽然今天张弦给他露的那一手让他颇为吃惊,但作为桂小五郎的弟子,河田一也对自己的身手也是十分自信。
正面较量,自己不会输。
张弦也不犹豫,直接站到他的对立面,也稍稍来了一些兴致。
铃下陶见二人都挺来劲,忍不住提醒道:“先说好,刀剑无眼,点到即止,若谁伤了谁,都小心我生气!”
说完,她威慑般的举了举拳头。
张弦笑着点头。
“陶姐姐放心,我有分寸。”
河田一也也道。
“嗯,苇名君是朋友,我虽生气,但也不会以此伤人!”
铃下陶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然后退到一旁观摩起来,眼里颇为好奇。
她刚刚虽然嘴上拒绝,但其实心里对两人的实力也颇为好奇。
张弦师从比古清十郎,这么久以来,张弦从来没在她面前显露过。
而河田一也接受了桂小五郎的教导,必然有所成长,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步。
河田一也拔出腰间佩刀,双手握持对准张弦。
“苇名君,拔刀吧。”
张弦见状也微微分开双脚,一前一后,右手按住刀柄。
“河田君,请。”
“哦?居合吗?”河田一也微移脚步,心想张弦是想一招分胜负,但这也太小看我了。
居合是极速的拔刀术,要破也不难,那就比他更快就行了!
随即,河田一也目光一沉,脚步往前一踏,一招直刺袭面而来。
铃下陶见状心中顿时一紧,河田一也的剑术果然比起四年前成长了,无论速度和力量都不可与往日而比。
但这孩子怎么一上来就用这种杀招啊。
而张弦却面色不变,脚下步法一变,侧身躲过。
“你使用了飞天御剑流步法,经验+2。”
河田一也大喜,看吧?
而后,他脚下一稳,横刀斩下,张弦不慌不忙脚尖点地,再退数步。
“你使用了飞天御剑流步法,经验+2。”
河田一也自然不会让他跑了,持刀追击。
张弦一边观察,一边揣摩着河田一也的实力。
脚步很稳,力量也不错,看得出基础挺扎实。
也看得出没用全力,但无甚特殊之处。
不知道是不是跟剑心还有比古清十郎待久了的原因,反正河田一也在他眼里十分平常。
即便卯足了力气,估计也就那样吧。
刀光一阵闪烁,张弦不攻只躲,靠着使用步法,技能经验平稳增加。
铃下陶不知张弦心中所想,看着这一幕,心都紧了起来,只觉河田一也出刀好快,张弦面对河田一也的进攻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躲闪!
河田一也见状心里对张弦的实力有了个大概,果然苇名君步法甚是精妙,如此频繁的移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今日能无声无息的接近我,也就是因为这步法吧?
河田一也倒不羡慕,只想若是用这步法配合新阴流,张弦必然不会只能躲闪。
他不由得觉得可惜。
不过张弦的心理素质却是不错,河田一也见他虽然躲避但神色沉稳,也就知道张弦确实是可造之材。
转眼便是二十刀过后,河田一也有意识的放慢了攻击的频率。
“怎么了,苇名君,无法出手吗,只闪不攻可没法获得胜利。”
张弦闪退数步,河田一也这次也没有追击,只提刀看着他:“还是说,你已知晓新阴流的力量了?”
张弦愕然,反问了一句:“你刚刚用的是新阴流?”
“难道不是?”河田一也蹙眉,不知道他怎么这么问。
张弦顿时大感失望,就这?!
毫无威胁呀!
他之所以不出刀,就是等着河田一也发力。
结果出了这么多刀,连个招式他都没得到,他都以为这些只是平A来着。还在想河田一也要热身多久。
结果原来是已经用了新阴流的剑技?
不应该呀,这可是上泉信纲的流派!
张弦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是河田一也没练到家,还是新阴流本身就这样?
“我自八岁开始就苦练不坠,十年光景,方有今天。”河田一也还不知道张弦心中所想,颇为自得的道。
“……”
张弦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十年这个水平,你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