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两条大虫被抓,瞬间传遍了整个南昌城,几乎是所有人的家庭,都是弹冠相庆,更有甚者,直接燃起了鞭炮,庆祝大虫被收拾了。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韩家已经分家,老大家和老二家,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若非还有着老爷子,老二家怕是会跟老大家大打出手了。
而那两名纨绔子弟,不要脸的家伙,出了事情老二家自然是弹冠相庆,老大家则是就惨了,凄凄惨惨戚戚一片。
只是这一切,在这个夜里,和林阳二人都无关。
客栈之中,苏菡萏和林阳对坐着,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林阳,林阳也有些好笑,这丫头什么时候是这种性格了?当即说:“便是最亲密的人,也要留一些空间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阳一句安慰的话,却是瞬间将苏菡萏引爆了,使得他瞬间愣在当场,我他喵的说了什么,有说什么不对劲的话?没有吧?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将他都差点击溃了,但还没等他继续开口,苏菡萏便源源不断的喷了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此伤人,我与你之间虽说比不得婉儿那般亲密,但也不差吧,难道还比不上李家那女人,我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是你的未婚妻,孤身一人与你千里同行,我一个女子,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你知道么?……”
面对这丫头一连串的提问,林阳也是有些尬尴,他那句话只是脱口而出,根本没经过脑子,谁知道会激得苏菡萏爆发,他伸手摸了摸鼻梁,看着酥胸起伏怒视着自己的苏菡萏,说:“我看起来是不是特像负心汉啊?”
“根本就是!”苏菡萏着实气急了,在她看来,自己表明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若非是绝对信任他,又怎会千里迢迢随他一起来,尽管她也是有事要做,但若是换一个人同行,她绝对是接受不了的。
尤其是,姐弟两人,在六合县境内遭遇的那一次暗杀,林阳带他们化险为夷的时候,她就明确的感觉到,自己貌似变得贪心了。
对眼前这个有些无辜的男人贪心了,否则也不会在得知林阳和李幼薇去了福建的时候,会把自己搞得如此憔悴,也不会在一起出门之后,逐渐长了回来。
尽管她并不确定这是不是情愫,但她能确定,这绝对是一种好感,女子对男子的好感。
但这家伙居然说什么,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也必须有些私密空间,尽管的确是这样,但对于苏菡萏而言,她可不想和这个男子有任何的隔阂和互相隐瞒。
“额!这么直白的吗?”林阳摸了摸鼻梁,满是尬尴。
看到他这般讪讪的模样,苏菡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本姑娘说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听你一句调侃,你他娘就不能男人一些,给老娘按到在桌面上,霸刀一些,说老子愿意要你么?”越想越气,苏菡萏彻底怒了,下一刻忽然连心想都不想顾了,直接扑到林阳怀中,一口便像林阳脖子咬了过去。
咬死这该死的的混蛋!
“菡萏,疼疼疼……我错了……”
这一次,苏菡萏可没有口下留情,咬住林阳脖子的一处肉皮便狠狠使劲,便是林阳这家伙都忍不住差点弹簧一般的跳起来,奈何苏菡萏此时完全压在他肩上,根本使不上劲。
“这家伙还知道痛?”苏菡萏冷哼一声,愈发用力了,奈何林阳怕伤到了这丫头,只能死死地压制着自己。
最后,苏菡萏见林阳依旧没有任何表示,直接气鼓鼓的离开了,显然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到是林阳脖子上肩膀上都出现了深深的牙印和血痕。
苏菡萏是真的没有留口,尤其是这家伙始终不作任何表示的话,彻底激怒了苏菡萏,最后连解释都没有解释一句,便赌气回了房间。
直到苏菡萏离去,林阳那无奈的脸上,这才扯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我已经有了婉儿,又沾染上了幼薇那边,现在还是给菡萏一些思考的空间吧,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那成何体统?”
林阳希望苏菡萏能想通,但是他却是不知道,回房间的苏菡萏,却是一点都想不通,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她总觉得自己好委屈,骆婉比不上就算了,居然李幼薇也捷足先登,她是在不爽。
那个男子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凭什么李幼薇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勾走了,她十分不满。
而苏菡萏到此时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居然那般在乎自己在这个男子心中的形象,居然是那么不爽,对于李幼薇和那人的亲密,她很不满,很不满、总之就是很不满!
这种不满甚至于持续到了好久以后。
这一夜,相比于哭吧她并非的上的睡不安稳,整个南昌城却都是人人喜悦,上到家族豪门,下到平民百姓,无不是十倍的喜悦,这些深受其害的家庭,对于两条大虫的落网,真是无比的开心。
次日凌晨,林阳早早出现在走廊之上,刚想着怎么给苏菡萏却道歉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缘故,两人竟然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
就在两人同时向彼此道歉的时候,话刚出口,便都齐齐笑了。
尽管心中依旧不爽,但苏菡萏却没有再继续使小性子,而是主动寻求解决之道,这时候可不是做这些的时候,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们又得继续启程上路。
为了避免被人围观,林阳两人走得很早,根本没给那些人围攻自己两人的机会。
马车缓缓向南行驶而去,逐渐走进南昌城的城南区域。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士兵调度?”进入南城区,两人便有些惊愕的发现,整个南城区和平静的北城区有很大的区别,南城区之中时不时会有一对对人马调动,都是佩刀带弓的甲士。
苏菡萏坐在车内,掀起车帘看向外面,看着那来来往往的甲士,猜测说:“不知,但看起来,这些人要比之前见到的城卫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这些人似乎都隐隐透露着一股杀伐之气。”
这种状况,越靠近南城区城门,就越诡异。
南城区居然都是一种枕戈待旦剑拔弩张的氛围,为数不多的甲士都摩拳擦掌,显得极为兴奋,而一路上林阳也终于问到了一些人,关于这些士兵的事情。
得知,这些士兵,乃是出自南城韩家,也就是那位韩老将军的二儿子家。
这些士兵,是他的二儿子准备出征,带着南城最后的精锐准备南下广东,据说广东似乎好像是要准备有大动作了,南城韩家老二的独子已经带着南昌城的守备军,在江西都指挥使的调度之下,赶往了广东。
南昌境内的守军,也好像收到了一股神秘的调令,几乎一半精锐倾巢而出,直奔广东而去?
“为何都南下了?莫不是广东有战事?”林阳疑惑的说:“我记得菡萏你好像与我说过,南方若是有战事,大概率便是对蒲甘了?难不成国家准备对蒲甘宣战了不成?”
蒲甘作为大夏南方的一块心病,因为对大夏作战成功,导致他们在东南地区有着极高的话语权和威信,许多小国家已经自愿归顺蒲甘,这个国家也隐隐表露出了逐鹿中原的想法。
彩云之南的丢失,对于大夏而言,无疑是南方边境最难的一处,若是不合理解决掉这一块毒瘤,大夏对外作战,便时时刻刻受其掣肘,完全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蒲甘绝对不敢对大夏主动宣战!”苏菡萏摇头说:“蒲甘虽说如今隐隐成了气候,但蒲甘相较于强盛的大夏,依旧显得有些势弱,因为利益连接起来的那些国家,存在着极多的矛盾,若非主要的假想敌是大夏,这些人恐怕自己都会出现问题,若是上面对蒲甘宣战,那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调动军队,蒲甘也不是泥捏的,在我们当中,必然有着这些人的探子,若是表露出对蒲甘作战的一点点风声,那我想,蒲甘绝对会选择率先出击,但如今依旧没有,那就证明这一次军队调动,或许只是简单的执行换防而已!”
听着苏菡萏的分析,林阳觉得倒是蛮有道理的,索性这件事与自己无关,自己此去只是为了寻找妹妹林月的行踪,便是天大的事情,只要不是关乎妹妹的事情,都要暂时延后了。
马车缓缓而行,出了南昌城,这才发现,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队伍,竟然已经集结完毕,为首一人身披甲胄,一身亮银铠显得威风凛凛,那打起来的旗帜却是一个大大的韩字。
“此人想必便是韩家二爷韩崇了!”
苏菡萏坐在马车之上,看着那安静立于道路两侧的肃穆军队,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林阳则是驱使着马车缓缓移动,对于这件事,他没有多少在意的,韩家的军队调动,与他们无关,总不可能是来针对他们两人的吧?
而就在他们缓缓走着,即将离开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是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赫然便是昨日的南昌府府尹洪湖,只见他对那银甲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那银甲男子便策马奔驰来到马车前面,拦住了林阳二人的去路:“末将韩崇,参见平阳郡主!”
“还真是针对自己来的?”林阳眉头微微一蹙,看了一眼身后的车内,问道:“府尹大人,此为何意?”
“公子勿怪,是下官担心郡主一路安危,故而请示了都指挥使,指挥使大人派遣韩将军率领三百卫士,负责护送郡主安全抵达南方!”洪湖解释说。而此时苏菡萏也已然从车厢之中走出,站在车辕之上,看着韩崇和洪湖二人,竟是直接掏出一块令牌,说:“韩将军听令,解散军士,留下两骑与本郡主便装南下即可,不可如此劳师动众!”
“是,郡主!”看到那令牌,韩崇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凝重,随后唤来两骑:“你二人负责护卫郡主南下,若是出了差池,你二人提头来见!”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