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阵地上,火炮从两辆运输火车上搬了下来。进入了射击阵地后,炮兵开始挖坑,然后把火炮驻锄放进坑里,再用铁锤把驻锄打进地里。
这是让火炮的后坐力全部传导进地里必须采用的办法。
两个炮兵观测员搬着三脚架靠近了前线,在一个小土坑里把三脚架放低了安置。此时在三脚架顶端甚至看不到东北军阵地。同样的东北军阵地上也看不到他们两人。
炮兵观测员把剪式炮队镜安装在了三脚架上面。剪式炮队镜用眼睛看的目镜在三脚架顶端,而观察远处物体的物镜则在目镜上方二十厘米处。
炮队镜可以直接进行放大观测,同时有测距能力。是一次世界大战后在各国炮兵中普遍装备的观测器材。
同时炮队镜就像一把竖起剪刀一般,两个观察镜高高竖起,观测人员的脑袋在观察镜下面二十厘米。用炮队镜观察敌军阵地时,就好像《海绵宝宝》里面蟹老板的眼睛一样。
由于物镜高于目镜,观察员只需要站在炮队镜后方就可以观测目标,同时还可以把自己藏在遮蔽物。(暗中观察)
通讯兵背着电话就半蹲在炮兵观测员旁边。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通讯兵背着一捆电话线一路向后方布置,把电话线接通到了炮兵阵地。
二十四门火炮设置好了射击诸元,进行试射。
炮兵指挥员拿着火炮指挥旗高高举起。
“三发急速射,放!”
随着俄军炮指挥员挥下指挥旗,俄军的炮兵也拉动发火绳。火炮内的击针打在炮弹尾部,炮弹在火药气体的冲击下飞速射出。
崩崩崩————
崩崩崩————
崩崩崩————
俄军的十二门野战炮进行了第一轮火力准备。
炮弹不断的落在东北军阵地,有小半的打偏了。阵地前方三十多米区域也遭到了炮击。
从东北军阵地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两个炮队镜的物镜,小小的镜子在雪地上根本看不出来。拿着望炮队镜进行观察的炮兵观测员从炮队镜里进行观察炮弹落点。
三发炮弹全部落下后,炮兵观察员拿起了一旁通讯兵的背着的电话。
“炮弹落点有偏差,朝西南方向移动五十米。”
“收到。”
后方的炮兵阵地收到消息立马对火炮进行调整,再次进行火炮射击。
炮兵指挥员拿着火炮指挥旗高高举起。
“三发急速射,放!”
随着俄军炮指挥员挥下指挥旗,俄军的炮兵也拉动发火绳。火炮内的击针打在炮弹尾部,炮弹在火药气体的冲击下飞速射出。
崩崩崩————
崩崩崩————
崩崩崩————
炮弹全部落在的东北军一营的阵地上。
“好,所有炮弹正中目标阵地。”
俄军后方的炮兵指挥员喊出口令。
“目标,东北军阵地,五分钟效力射。”
炮兵阵地上俄军装好弹药,然后炮长举手示意炮弹已经装填完毕。
炮兵指挥员挥下指挥旗。
炮兵部队不断装填,不断发射。
...
另一方,东北军阵地上
.....
刚刚进行了一轮换班,部分人从火堆旁边离开,刚刚在外面站岗的步兵回去烤火。
一个东北军的班长和副班长正依靠在战壕的墙壁上闲聊。
“妈的,昨晚挖了一晚上的壕沟,我就睡了四个钟头。现在还要站岗打仗!上头真没把咱们当人使。”说着,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来,给自己点上一支。
“啊~~~”班长打了个哈欠。
见到副班长拿出烟盒抽烟,班长也在口袋里一番摸索。
“我的抽完了,来一根呗。”
接过副班长递过来的烟,顺手也把副班长嘴上的烟夺了过来。烟头对烟头引起火来。
眨巴眨巴两口,火光从副班长的烟引到了班长这根烟上面。
“你懂不懂规矩啊,嘴对嘴,霉三天。”
“谁叫你给烟不给火的。”
两人吞云吐雾一番,似乎人也清醒了一点。
“睡觉不是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柴火不够。你睡了四个小时你就知足把你。我睡两个钟头不到就被冻醒了。要不是我半夜起来添煤,你们几个小崽子四个小时都没得睡。”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炮弹突然在附近爆炸,炮弹炸出的弹片打中了班长的脑袋。
“炮击!卧倒!”
几人刚刚趴下,炮弹就在几人附近爆炸。
副班长压在班长身上,班长,醒醒。他拍了拍班长的脸。
班长脸还是热的。副班长拿开他的帽子向查看班长受伤的情况。
只见班长头骨被弹片打碎,从缺口处看见里面白色的豆腐脑混着血液拌成了一团。
呕——
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老排长跑到了重机枪附近。顶着炮击拿出单筒望远镜朝远方看过去。
以往军阀内战,他们也遭受过炮击。
火炮就架在几百米最多一千米外,拿着炮口就对着你开炮。
要想反制炮击就要在火炮开火的时候看向敌人阵地。
火炮开火后的炮口火光,发射药燃烧后产生的烟雾。炮口附近激起的扬尘。都会暴露火炮的位置。
只要端起机枪朝着火炮位置扫射,就能逼得火炮撤出阵地。运气好还能打死两个炮兵。
炮弹就在附近爆炸,无情的带走他战友的性命。这都是跟着他服役十几年的兄弟。
而他从望远镜里却看不到一处闪耀着火光的地方。
“妈的,在哪里?在哪里!”
“操你妈的给我出来。”
这名排长拿着重机枪对着俄军方向漫无目的的扫射了起来。
三轮炮击结束。
俄军的炮火停了下来。
营长喊了起来“各个连通报伤亡情况!”
各个连长赶紧让排长们报数。
“一连伤亡二十四人”
“二连伤亡十八个。”
“三连伤亡二十一个人。”
营长:“妈的,人都没见着就折了六十多个兄弟!”
然而还不等他多骂两句粗口,俄军的效力射开始了。
崩崩崩————
炮弹呼啸着砸在东北军阵地上,一营的士兵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只能趴在战壕里双手爆头,祈祷着炮弹不要砸在自己附近。
..............
崩崩崩————
五分钟的炮击终于结束了,阵地上满是硝烟味重伤未死的士兵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妈——”
见到终于没了炮响,几个人赶紧朝着后方跑去。
开始是两三个人,接着往后方逃跑的人越来越多。营长见状也只能跟着逃跑。
一人站在阵地后方,举起手中的盒子炮向天鸣枪
嘭——
“未接到命令,谁敢撤离者,当场军法从事!”
哈尔滨少帅行营的卫队营士兵挡住了一营逃兵的去路。
一个士兵不管不顾还在奔跑,卫队营一人开枪将其击毙。
剩下的一营士兵居然有人举枪瞄准卫队营。
“兄弟只要条活路,别逼我开枪!”
卫队营营长:“一营营长在哪里?”
一营营长:“我在。”
卫队营营长:“和俄国人打仗就怕,和我们开枪就不怕了?”
一营营长:“你也见到了,俄国人的炮弹威力不小。我这些兄弟连俄国人人影都没见到,就死了差不多一半。咱们是有心防守,无力回天。你们真有种的就和我一起进阵地!”
卫队营营长:“咱们过来,还真就是和你们一起进阵地的。”
一营溃逃情况被终止,卫队营的士兵也进入阵地。
而此时的阵地对面,俄军士兵已经开始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