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狂妄了,年轻人这么气盛。该死!”
“鲍里斯,咱们现在怎么办?这人在场上的表现你看到了,待会的团体截牛赛就算我们成绩一样。我们也拿不到冠军的!”
这位金主已经看到了失败的下场了,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虽败犹荣。
但是这场胜利关乎的不仅仅是荣誉啊,还包括他家族的农场!
“鲍里斯,这事可不只是输赢的问题。”
“要是放在平时,我不会管,可是现在关系到我的继承问题!”
鲍里斯没有管金主的怒火,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把牛交给我。”
“你疯了?那是给斗牛士准备的种牛,会出人命的!”
“要赢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这鲍里斯和金主此次参赛顺便还在附近农场挑选了种牛。
斗牛赛的牛也是需要农牧场专门饲养的,同时会在各个比赛中挑选表现优秀的牛作为种牛配种,或者交易上一届斗牛赛种牛剩下的小牛。
而截牛赛使用的牛犊大多是普通的小牛,只知道疯跑,却不会撞人。
鲍里斯趁着比赛准备期间把他们准备的小斗牛拉了两头到比赛场地后台。
一个老头认出了鲍里斯带来的牛犊。
“你疯了?这都是‘穿刺者’的牛犊。隔壁市的斗牛赛,这两头牛的父亲在场上顶穿了两个人的腰!”
“你马上就退休了,我支付你高昂的退休金不是让你来给我上课的。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一头在半道用来截住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如果他们还想参赛,那就把另一头安排给他们套牛。”
这个老工作人员脸上表现出了犹豫,
“我答应帮你赢得比赛,可是没答应帮你杀人。”
“你没有杀人,这一切都是意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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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田锦龙和李靖虎正一前一后骑马下场。
两人只需要准备接下来的团体截牛赛就可以离开了。
两人走在退场专用的赛道上,两面都是木板隔开的过道,一进一出只有一条路。见四周无人,田锦龙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虎哥,这次我感觉咱们有些鲁莽了。”
“怎么说?”
“鲍勃蒙登教我们技巧是林师傅给了钱的,他本来就应该教咱们技巧,如果他不愿意,咱们大可以换人。”
“再说,就算答应了鲍勃蒙登参赛,咱们也没有必要夺冠,对面动用了非常规的手段,说明他们在赛事组织方绝对有人。说实话,我怕他们给咱两下黑手。”
听了田锦龙的话,李靖虎也觉得的确如此“咱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下一场你想怎么办?”
田锦龙“我不知道,但是下一场已经是非比不可了。如果我们在第一场的时候直接失误离场就好了。不过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么多。”
走道的另一边,工作人员用铁栅栏在走道外面围住了一头牛犊,旁边架起了支架,支架上面是一个火盆。
烙铁在火盆里已经烧得发红。
在听到马蹄声越来近,工作人员凑在木板另一面的缝隙中看着。
鲍里斯叮嘱他放牛撞第一骑手,也就是在接下来团体截牛赛中率先出手,套牛头的人,李靖虎。
见田锦龙的马已经走过,这人将牛犊鼻环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一烙铁烙了上去。
牛皮上被烙铁烙上了印记,发出焦臭味,斗牛吃痛,左右又走不动,便一牛角朝前顶了过去,冲破了围出走道的木板。
牛头挂着木板将走道另一边的李靖虎连人带马撞翻在地。
牛打算直接从刀弓身上踩过去,几百斤重的牛这一顿践踏只怕李靖虎连人带马都要受伤。
李靖虎马上一个翻滚同时脱下外套丢了过去,蒙在了牛头上。
田锦龙马上甩出套索,勾住牛头,拉着牛就往走道前方狂奔。防止这头牛朝着刀弓踩过去。
牛头被人拉住,果然走进了过道。
还在夸特马冲刺还算快,没让牛角在马屁股后面扎两个血窟窿,出了过道后田锦龙一个急转弯,而牛撞在了观众席附近的木桩上,一头给自己瓒死了。
田锦龙马上回头去查看李靖虎情况。
李靖虎走过刚刚被牛犊撞烂的破洞,里面一人正转身逃跑。
一根套索套上了他的肩膀,绳子突然收紧,麻绳勒住他的脖子将人拉倒了李靖虎面前。
这人手持烧红的烙铁便向李靖虎刺来,被李靖虎一脚踩在脚下,两拳朝着面门招呼上去,眼眶鼻梁上都被打裂了皮,鲜血汩汩而出。
“放牛害我是吧?谁指使的?”
“没人指示,这都是意外。”
李靖虎捡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烙铁,将红色的一面凑近了这人脸部。
“这也可以是意外吧!”
被李靖虎踩在脚下的人感受到了脸上的温度,即使隔着两厘米,烙铁散发出来的温度都烤的他脸上发烫。
“我说,我说,是鲍里斯让我干的,我马上就退休了,鲍里斯给我钱,让我帮他夺冠。待会你们比赛的时候他们也会用斗牛给你们比赛。”
“然后呢?”
“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放我走吧,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呢。不是真的缺钱,我也不会干这事啊。”
李靖虎将烙铁从他脸上拿开,然后一烙铁烙在了这人大腿上。
烙铁隔着牛仔裤印在肉上,发出焦香的烤肉味。
“因为缺钱就差点要了我命,你是畜生吧。畜生就要打上畜生的标记,滚吧。”
这人一瘸一拐的逃离了现场。
李靖虎回头再骑上刀弓。
只见李靖虎胯下的刀弓马不住的扬起蹄子,有些想脱离李靖虎的控制。
这匹马毕竟到李靖虎手里的时间不算长,受训时间越短,越是容易受到惊吓。
好在刚刚牛撞过来的时候木板开卡在牛角上,刀弓只是擦破了皮。
田锦龙:“情况怎么样?”
李靖虎:“问题不大,但是刀弓已经受惊了。估计待会控制起来有些麻烦。”
田锦龙:“现在怎么办?后面的比赛还参加吗?”
李靖虎:“参加,给刀弓报仇也得参加,他们既然用牛暗算我们,说明他们至少还不是我想的那么胆大包天,至少不会给我们打黑枪。就算下黑手也得按照规矩来。”
李靖虎:“妈了个比的,撞我的马。既然他们这么想要拿冠军,说明这个冠军对他很重要。那我还就真不能让了。”
“拿不拿冠军的无所谓,我就是不想冠军让他们拿了。撞了我的马,还想夺冠得逞?我非得看见他们哭不可。”
两人迅速就决定了接下来的打算,不但要继续参赛,而且要夺冠。不夺冠不足以雪耻。
田锦龙:“只是现在刀弓已经受惊了,下一场怕是有些难赢。”
李靖虎:“待会只能你当第一骑手,我套牛腿了。”
田锦龙:“可是我对套牛头有些生疏,万一出错.....”
李靖虎:“没事,我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一般来说,这场比赛两个骑手都是各司其职的
第一骑手策马追牛,在牛的侧面甩出套索绑住牛头,将牛头拉偏。迫使牛转弯。
在牛转弯的时候才会露出破绽,让第二骑手套住牛后腿。
李靖虎性格强势,喜欢挑战,同时胯下的刀弓体重比夸特马更大,肌肉力量也更加强劲。拉牛头是不二人选。
别说是一头牛犊,就算是全速冲刺,体重一吨半的成年公牛,李靖虎加上刀弓都能拉偏。
但是现在李靖虎的马匹已经受惊,要策马跟着牛跑几乎是不可能。
马匹说到底是动物,刚刚被牛伤害,自然会想远离这个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