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去总是一脸高傲的索拉此时此刻脸上的既不是倨傲的神色,也不是她见到陈默时会隐约表现出来的欣喜的表情,而是一种近乎于六神无主的恐慌状态。77dus.
她看到陈默的时候仿佛突然松了一口气,她站在原地缓了缓,就在她慢慢地走向陈默的时候,陈默才发现她的发型都是有些凌乱的。
作为一个平时都十分高傲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应该已经出发上了返回ying国的飞机的她不仅仅孤身一人了来到这里,表情还无比的慌乱。
这意味着什么?
毫无疑问,这个问题的真相只可能是一个。原因就在于没有出现在这里的那一个男人。
“肯尼斯呢?他被卫宫切嗣抓走了吗?”
陈默紧紧地皱着眉头扶住了索拉的手臂,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如果他是真的有心想要抓走肯尼斯的话,肯定手段和方式都相当粗暴。
索拉肯定是被吓到了吧?
陈默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连忙用眼神示意时秋从厨房拿来一杯温暖的饮料。
“来喝点热奶茶吧,嗯……不过不是最热的那种就是了。”
时秋刚开口,就发现手里的奶茶不过只是比常温稍微热一点的状态,顿时有些迟疑。
“啊……没关系,谢谢你。”
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之后,索拉总算是缓过了神。
见此情况,陈默淡淡地把她往沙发上面一摁,示意她慢慢说,不需要着急。
毕竟现在是女士专属的回忆时间。
“我和肯尼斯本来已经到达了机场,可是就在准备登机之前,我去了一趟厕所,出来的时候眼前一黑——毫无预警地,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魔力和魔术的痕迹,我就这么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处在陌生的大街上面,所有的行李,包括肯尼斯全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应该是被他们一并带走了。”
“那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时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索拉,抬手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都帮她梳理好了。
“我……醒来之后虽然是孤身一人,可是我却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面跟着我。我本能地跑了很久,然后才不知不觉地走到这里,然后……”
索拉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但是陈默已经猜到了,大概是因为他的魔力对于索拉来说比较特别吧,陈默是赛亚人,他的生命气息本身就比一般的人类要更加地强烈,这样的气息作用到魔力上面的时候,感觉会更加地明显。
所以对于其他人来说,陈默的魔力是相当容易辨认的。
“然后因为我的魔力,你感觉这里似曾相似?”
“是……”
有着陈默的这句话,索拉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走吧,恩奇都,索拉,时钟塔那边还有要紧的事情,我们重要的教授可不能够在这里被魔术师杀手欺负了呢。”
陈默站起来,双手插进了裤袋之中。
“那么我看家~”
时秋无比轻松地往沙发上面一坐,又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但是陈默给了她一个冷漠的眼神,她只好苦着脸地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水晶球,而魔力充满其中之后,上面浮现出来的是黄昏之时寂静的胡桃树林。
显而易见,这是爱因兹贝伦在冬木市的别馆外围。
“地点就在这里吗?直接当着自己的妻子的面把肯尼斯绑回去了?这卫宫切嗣真有意思。”
语气之中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嘲讽,陈默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过五点半左右,还没到正式入夜的时间。
但是这时候赶过去正好——就在夜幕还没有完全拉开的时候,给这个穷追不舍的男人一点惊喜吧。
陈默倒是跃跃欲试,但是时秋却突兀地问了一句。
“但是索拉去真的好吗?今天晚上似乎不太平静呢……”
这语气听着微妙至极,就着她那微转的话锋,陈默凝神一看,却发现那水晶球上面竟然不再只有寂静的胡桃林的景色,反而开始出现了好几个连续排着队的人,他们身上还穿着囚犯的牢服,只是脸上的表情茫然极了。
不是初到一个陌生地方的茫然,而是一种如同傀儡般毫无知觉的表情。
这是操纵的魔术。
就好像是要印证陈默的猜想一样,一个穿着染了血红的法衣的英灵瞪着他的铜铃大眼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他抬头看着虚空的某个方向。
画面上只能够看到他的嘴唇翕动,似乎在和城堡里的人对空交流,只可惜这场交涉最终的结局是失败,而随之而来的却是罪犯的献祭。
鲜血与肉沫齐飞,明明是恶心残酷的异教仪式,穿着怪异的英灵却始终保持着一种神父一般的诡异的慈祥笑容。
“唔……”
索拉看不下去了,她捂着嘴唇把头别到了另一边,身子却开始出现了颤抖。
“别看了,忘掉它吧。”
陈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立刻软著身子往后倒去。
“喂喂……这时候就怜香惜玉一点吧,主公大人啊?”
时秋连忙把她接住,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反正你接住了不是吗?现在更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搞定那个恶心的caster吧。”
陈默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恩奇都,就知道他已经忍不住了。
乌鲁克双王之一的荒野之子可是热爱人类,热爱自然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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