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奔跑的孩子。
乌塔米院长解释道:“晚饭时间到了,因为没有午饭吃,所以孩子们都很饿。”
四人继续向前,来到一排茅草屋前。
高矮不一、灰头灰脸、衣杉破烂的孩子们各自拿着自己的碗筷正在排队打粥。
仔细看,孩子们分发到的米粥很薄。
古代施粥讲究立筷不倒,孤儿院则做不到。
不过,张新能理解他们‘扣’。
按每人每天半斤米计算,收容所总共1100人。
一天使用大米500斤,也就是13.5盾。
一个月就是405盾。
其中婴儿需要牛奶或羊奶,加上其它基本生存开销,每月大约500盾的样子。”
500盾不是小数字,‘扣’一点不难理解。
否则日子没法过。
郑章微笑问。“张新,你好像对孤儿院很感兴趣?”
“嗯,有些好奇,这是我第一次参观孤儿院。”
前世和今生。
两辈子的第一次,很珍贵的...
半小时后,两辆汽车一前一后、伴着夕阳离开郊区孤儿院。
尼亚忽然道:“张新,你不对劲。”
“什么?”
张新正在开车,回头看了眼后排的尼亚.戈麦斯。
“你在想坏事情的时候,眼睛转的比平常要快一些。”
心累,懒得得会疯女人。
“你是不是觉的郑章很漂亮,所以想打她注意?”
“神经病!”
气骂一句,张新脚下加大油门。
话说,汽车真是好东西...
如果没有记错,1936年三凌公司将会推出首部量产型柴油动力货车。
之所在记得,这里有个趣味故事。
前世当乐子看的。
三凌1870年诞生,创始人靠卖水桶发家。
到了1935年已经是家大公司。
和一般日式公司一样,公司内部竟升讲究排资论辈。
其中有一个叫山崎新兵卫的小工程师。
毕业就进入三凌汽车研发部工作,1935年时他是26岁,已经工作5年。
还只小小研究员。
三凌首部量产型柴油动力货车,他全程参于研发,并起到主要作用。
但他的创意和发明都被社长、领导拿去了。
之后几年职场生源,依旧没有上升。
后来抑郁自杀。
非常悲催。
脑海里想着事情,汽车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城区。
这时天色已黑。
因为蔡德隆不在家,蔡小景、蔡亚、和他们的母亲何幼娘,晚上在店里打地铺。
凌晨四点。
张新顶着黑眼圈、像打了鸡血,一个翻滚从后院简易板床上爬起来。
麻溜地骑上自行车从后院离开、匆匆来到三保庙前,平时里武者聚集处。
时间还早,不少摊贩已经开始做生意,还有一部分正在陆陆续续支摊位。
张新坐在早餐摊前,面前摆着一碗豆浆、两根油条。
眼睛却看着拎着扁担的武者们,他们也有生存压力,虽然没有摊主来的那么早。
到了早上六点钟,慢慢的也都来了。
张新也终于看到要找的人!
“陈师兄早上好。”
陈光穿着一件白色发黄大短褂,一条灰色洗到发白的裤子。
露出胳膊和腿肚。
手里拎着扁担,看上去...一言难尽。
“咦,”陈光回过头,“原来是张师弟,你也这么早。”
“我从四点多就在等你。”
“是有什么事情吗?”
“请陈师兄移步...”张新伸手邀请。
两人来到三保庙后面,这里四下无人。
张新朝陈光拱拱手,“陈大哥之前说过,你练的是迷踪拳?”
“嗯,这不是秘密,认识我的人都知道。”
张新把头点点,“陈大哥今年20岁,那陈大哥刚出生的时候,也就是1916年发生了什么?”
陈光目光一缩,“你怎么知道?”
张新也会来戏,眼睛一红,痛哭道:“陈大哥,我小时候拜陈公哲先生为师,只跟了他几个月,后来他为了抗击东日入侵,散尽家财发展精武会,此刻他正在漂亮国为抗日救国努力。”
陈光眼睛里也是泛着闪闪泪光。
“原来是师伯弟子,你知道我父亲1916年被袁士凯暗杀,说明深受师伯信任。”
“陈师兄,我和我师父都好担心你...”说到这里,张新开始抹眼泪,“没想到在南洋遇到你,这真是缘份啊!”
前世特别喜欢精武门里的陈真。
但这个人是不存在的,精武会里霍元甲有三个陈姓弟子。
陈真这个角色是揉合了几个人的特点,然后呈现在银幕上。
陈光父亲如果是1916年死的,那应该是陈其美。
早年留日,入东京警监学校学法,其人行事果断,心狠手辣,1916年被袁世凯暗杀。
陈其美和陈公哲同为霍元甲弟子,师兄弟感情甚好。
昨天驾驶尼亚小妞的汽车,张新想到山崎新兵卫这个人。
这是个不得志的汽车制造人才。
自然而然,特别想把他弄到爪哇来。
可是派谁去呢?
思则通、通则变,张新想到陈光。
想到他的年龄、想到他练迷踪拳,一切都可以和印象里的历史人物对上号。
“陈师兄!”
“张师弟!”
对上了眼,两个小男人深情抱在一起。
“师弟别伤心,在三和城有没有人欺负你?我虽然练武不精,但拼了命也会为你出气。”
这个年代师兄弟和亲兄弟差不多,陈光说的很认真。
张新也相信他是真心。
“师兄,三和城没有人欺负我,只是我每夜难以入眠。”
“为何?”
“陈师兄知道我师傅一直在为抗日努力。”
陈光点头。
师伯陈公哲是铁了心抗日,甚至散尽家产、举债抗日。
此刻他人在漂亮国一是为了发展精武会,二是宣传抗日、争取同情。
张新承认道:“师弟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抗日一员...”
陈光目露惊讶,旋即惭愧地低下头,“师弟才16岁就一心抗日,我每天白活了。”
“不怪师兄,师兄有妻小需要照顾,生活所迫。”
“不...师弟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光喃喃道:“我不能在这么浑浑噩噩,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
张新嘴角挂起弧度,等的就是这句话。
一只手不着痕迹背在身后,手心里捏着手枪。
“如果让师兄去杀了田口,是否可以做到?”
田口是陈光出任务时救下的东日裔,两者关系极好。
陈光表情瞬间陷入纠结,脸像揉成一团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