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宅
这是梅长苏在金陵置办的住处,有了自己的宅子,平时谋划将会轻松许多。
苏宅和靖王府只是隔了一条暗港。
此时宅子之外,一道十一岁左右的身影正在和飞流比试。
“你,谁?”
“嘿嘿,我,叫我庭生就可,至于和你比试嘛,这不是看你高来高去,武功不弱的样子,才忍不住试试。
不过看你的样子,也不怎么样厉害嘛!”
“我,打你!”
飞流直接没有留情,向着庭生攻击而来,不一会儿庭生就被击退。
本来要是幻剑诀可以使用的话,还能支撑一会儿。
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幻剑诀,是凌云阁的招牌式武功。
使用了,他就暴露了。
“飞流,住手!”
梅长苏听着外面的打斗,直接出来,正看到飞流要乘胜追击呢。
看着庭生的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祁王萧景禹得影子。
顿时心里留了个心眼,事后定要查一查。
“小兄弟是?能够和飞流过招,武功不弱。”
“我?叫我庭生就行了!”
梅长苏笑了笑,不动声色探寻:“你父母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庭生?这个名字不怎么好听啊。
小兄弟多大了?”
“我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庭生?有记忆后别人就是这么叫我的。
父母?不知道,没印象,从小就是被领养的,听说我也是在金陵郊外被捡到的。
只是当时有手帕记着庭生两个字,所以我就这样叫了。
至于年龄,十一岁,不过大哥,你话很多哎,怎么才见面,就追问个不停?
我都说了,是看这位哥哥在你这房顶飞来飞去,一时手痒,才切磋切磋的。”
庭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回应着,将他心中那个神秘阁主嘱咐的话,说了出来。
“噢,原来是这样啊,金陵城郊外捡到的。
小兄弟,你住哪里啊,有空经常来和飞流玩啊。”
庭生:“住处?没有哎,金陵城,我也是初来乍到,还没来得及找住处呢。”
梅长苏正愁没借口将这家伙留在身边,自己好查一番,看看这个人,是否如同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
“要不这样,这苏宅我也是刚买的,正想找一些侍卫。
刚刚我看了,小兄弟实力不弱,要不你来苏宅住,护卫一下苏宅。
平时和飞流玩,吃住用,我都供了,怎么样?”
庭生:“有这好事?不过看你也不是什么坏人。
正愁没地方去呢,飞流哥哥,以后就多多照顾了,相互切磋。
你可要多指导指导我啊。”
“嗯,指导!”
……
话分两头,对于庆国公侵地一案。
萧选心里明明白白,庆国公是誉王的人,交给誉王,绝对是从轻发落,想方设法赦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交给太子,绝对会毫不留情,大诛特诛,大开杀戒。
在梅长苏的谋划下,庆国公侵地案直接交给了靖王调查,这是他晋升的第一步。
兰园藏尸案,不过是梅长苏的一步棋罢了,让誉王拉户部尚书楼之敬下马的一步棋。
楼之敬不仅有太子庇护,还是户部尚书,位高权重,要扳倒他也绝非易事,如果不经过长时间的筹谋,就连梅长苏这个江左盟的宗主,他这么厉害的人也是很难办到的。
如果操作得好,兰园藏尸案梅长苏不仅能够扳倒了楼之敬,帮助他的属下童路替他妹妹报了血海深仇,让枯井下的亡灵得以安息,更重要的是能够通过兰园藏尸案更进一步的取得了誉王的信任。
他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每一次都是谋定而后动,没有经过万全的准备是不会贸然行事的,如今正好借此,一举四得。
一来替少女们鸣冤报仇,二来让太子和鹬蚌相争,两败俱伤,三来取得誉王的信任,好为靖王谋划,第四嘛,则是靖王的崛起。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现在尸骨被发现了,官也报了,而楼之敬是太子的人,也算是支持太子的有力助手。
酝酿之下,梅长苏的推波助澜,誉王就会想法设法去掉政敌太子的得力助手之一,使得太子损兵折将。
如此,接下来梅长苏就什么事也了,只需要静静的看着誉王和太子两方势力相斗,并且誉王还会对他感激涕零。
用誉王的话而言,就是:“梅长苏随手买了个宅子,就给本王送了这么厚的一份大礼,誉王不感谢他,感谢谁呢?”
只是誉王他所不知的是,他也仅仅只是梅长苏的一颗棋子罢了,一个扳倒楼之敬的一颗棋子而已,一个用来和太子两败俱伤,好让靖王坐收渔翁之利的棋子罢了。
公主府中
誉王相较于梅长苏那个谋士,更愿意来自家小妹这里。
“王兄,恭喜恭喜,听说父皇将庆国公侵地案交给你调查了。
这意味着王兄有机会踏入朝堂的权利中心了。
但前提是将庆国公侵地一案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办得漂漂亮亮。
那些家伙也真是该杀,为了自己的利益,手上沾满无辜百姓的鲜血。”
“多谢小妹!”
靖王听着自家小妹的话,也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小妹,你觉得为兄该如何,从哪里入手?”
萧景欣:“呵呵,王兄,这还不简单,罪魁祸首,就是庆国公柏叶,你只要寻找有力的证据。
证据确凿之后,直接可以动手抓人,交给刑部。
就可以向父皇交差了。
不过王兄,你是不是也有意那个至尊之位?”
萧景琰闻言,也下不去心隐瞒自家小妹,毕竟不仅从小一起长大,他对这个妹妹,一直都呵护备至。
他相信自家小妹,不会出卖自己,要问整个皇宫之内,他最信任的人,无非就是两个,母妃以及小妹。
“这,小妹,为兄不瞒你,的确决定了,小妹你能帮助为兄吗?”
“王兄,我们兄妹不就是一体的吗。
放心吧,如果小妹力所能及之内,不会推卸的。
相对于不择手段的那两人,我更希望重情重义的王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