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事,凌天观自然不能耽搁,一次就来了十二个道士。
其中两人赵小年还特别熟,正是以前在河西堡见过的朱道士和陈道士。
两人再次见到赵小年的时候诚惶诚恐,别人未跪,他们先跪,完全没有一派道家高手的气节和风骨。
不过赵小年倒没有因此就找茬收拾他们,对他们的表现还很满意。
随后又把昨日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甄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急于立功的两人立刻断定:“这是咒术!”
朱道士说道:“殿下要小心,咒术一门凶煞到这程度那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到现在才发作,就说明,您被对方盯上的时间长了!”
“什么?”一瞬间就让人不由皱眉了。
来京城也才一个月,怎么可能被人盯上的时间长了?
“多久?”
“嗯……”朱道士大概判断道:“起卯阴克,若是对方下咒必然有痕迹,但是方才我等检查过殿下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且,也没有咒术的痕迹!所以……这个咒术的,弄不好是……”
“你等等!”发现他的口误,赵小年问道:“你说没有咒术的痕迹,那是什么咒术,不是胡扯吗?”
“非也,非也!”陈道士行礼说道:“殿下,且听朱道兄说完就能明了!”
“嗯!”朱道士继续说道:“咒术一门非比寻常,而且作用各不相同,但是真正用来杀人的咒术,却凤毛麟角!殿下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略微思考,赵小年回答道:“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关于神秘学的书,有说过,诅咒害人之术必会加倍反作用在术者身上,所以,用咒术害人也会害了自己!”
朱道士和陈道士互相看一眼,立刻抱拳高呼:“殿下英明,博览群书,实乃天下第一英杰!”
“……”
好吧,拍马屁的话……百听不厌。
示意让他们继续说。
朱道士继续说道:“正如殿下所说,诅咒是非常谨慎的法术,我们道家也有,但终归都是禁术,原因就在于,害人之术终害自己,说是有损阴德,那都是谦虚的,咒术害人就会加倍反作用在术者身上,杀人之事不是没有,但是术者最终受到反噬,落得死无全尸也是正常。所以,用咒术都是慎之又慎。害人之术,终害己!”
“那……”赵小年疑惑了,便问道:“我这中了咒术又是怎么回事?”
朱道士摸摸胡须,在略微思考之后说道:“这样说也许殿下就会明白一点!”
说着,他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果盘里,伸手拿过来两个苹果,而后拿起果盘里的小刀。
放整齐后,说道:“比如说,这一个苹果是殿下,另外一个苹果是施术者!”
随后,手起刀落,在苹果上扎上一刀。
两个苹果各扎一刀,看着赵小年,示意。
一瞬间立刻就明白了,赵小年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头疼,他也头疼?”
“没错!”
陈道士又补充一句:“不过,他也许是个大苹果,但是殿下您,就是个小苹果!”
我……靠!
这不就是他捅我,自己也疼?但是,比的就是他疼的时候你熬不住!
这尼玛,王八蛋,太过分了,自己疼也要让他疼,实在是卑鄙无耻的老阴比!
此刻,朱道士才解释道:“在这里没有发现咒术的蛛丝马迹,但是殿下却中了咒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很早就已经开始对殿下动手,说不上有一两个月也有可能!”
“一两个月?”这不由让赵小年有些吃惊。
要是这样的话,说不上他还在凉州府,甚至是河西堡的时候,对方就出手了?
“神不知鬼不觉,那是不可能的,咒术也会有蛛丝马迹,最起码,要拿到殿下身上的贴身之物才能施展咒术,根据殿下的情况来看,对方很有可能用的是……殿下的头发!”
一瞬间,赵小年不由看向朱道士,脑子里迅速闪过所有画面,想着自己的头发有没有被人拔过。
可是,这两个月之间的事情太多,就算自己感觉不到也不代表别人没有动过。
只能从遇到过的人里面筛选。
但是这一想,这两个月惹了不少人,还真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动手害他。
龙千山一伙?李修云?徐家?或者山西的?再或者……太多了。
就是这段时间和鱼晴天出去打猎,那也弄了不少人,其中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没有?
这要是找起来,根本就没完没了啊!
“卑职这里有一道护身符,殿下贴身收藏,能够抵御一阵,不过,还是要尽快找到施术之人,否则,咒术日深,虽然不能害命,但是折磨不断,也很难受!”朱道长递了一个叠成三角型的黄符送给了赵小年。
随后他们思考一番,继续说道:“卑职会全力稽查,此人一定就在京城,否则,离的远了,咒术是不起效果的。”
听到此话,赵小年点头,心知此事定是有人害他,还在京城,那就好办。凌天观的人都是高手,查出来也是早晚的事情。
为了方便,朱道士他们一行人也全部留在了赵府,应对万一。
这咒术虽然有点厉害,但是不致命,只是疼起来很难受,有了这个认识,倒也不妨碍行动。
赵小年点头应了。
张龙请了郎中来。
也没有放过,请着号了号脉。郎中直言,是阳火太旺所致,吃些莲子芯之类的,灭灭火,也许就会好些!
“老子家里外面天天灭火,就这么旺!吃啥顶用!?”白了一眼大夫,让送客了。
大夫也是好心,临走时笑眯眯的说着:“赵大人,火旺其实是好事,让人羡慕,只是灭火太多了,容易反胃,所以才会有头疼之兆,正常的,正常的!”
让人给他送了一两银子的赏钱打发了。
皱眉,走到花园里溜溜,还在想着,到底是什么人,非要整他?
最近一段时间其实算是挺顺利的,因为梅雨季节,稀稀落落已经开始有了几场小雨,所以京里也比往常要平静许多。基本上,天晴的时候,就去宫里报道,走个流程到御书房领个旨,把那一摞需要抄家的官员,寻上一个。领了旨就出门去办事了。
抄上一两天,事办完,交了旨,回来休息。
如此往复,日子过得很平淡。
看看天气,今天虽然也是阴天,但是与下雨貌似还很远,那就动动腿,进宫继续干活吧。
反正这抄家的,也快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