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里的时候已经快到入夜了。
好在万江酒楼送了不少酒菜,可以给兄弟们尝尝。
赵小年和鱼晴天今日便也只能回到家去。
说起来,这宅子还是当朝皇帝赐给自己干爹苏仁的宅子。据说,这宅子是干爹老师的旧宅。平日里的花着每年100两银子雇了几个下人帮忙打扫,苏家人如果到了京城,就会在此住着。
赵小年是苏仁的干儿子,故而,来此落脚。
过来的时候刚进门,就碰上一个人,叫着赵小年让他过去说话。
此人一身管家服装,全身的料子上,都是一个又一个的金钱纹路,他自我介绍,说是何府的小管家,这院宅子是他负责看管的,今日赵小年来了,接老爷的信,给赵小年住一天,明天就自己去地方住!
这一听,不由皱眉。
干爹的房子,凭啥不让我住?
后面张龙过来拉着赵小年到一边,小声给他说:“这房子大部分被他租出去了,只剩下一院房子可以住,就这,他还要给他亲戚住,说是后天人就来了,让咱们腾地方!”
“什么?”赵小年顿时怒了,自己干爹的房子,你给租出去?有给干爹钱吗?
“是夫人干的。”
张龙一句话,赵小年立马明白了!
“你是一条鱼,去你家池塘里泡着去!”
“嗯?”
鱼晴天又整谁了?
不由转过来一看,那小管家面无表情的跑出门去了……
“……”
“晴天,你这……”
“小年,这王八蛋,鸠占鹊巢,还想赶咱们走?奶奶的!先叫他滚蛋,大不了明天,你去买个宅子!”
“算了!”
毕竟,现在自己不差钱,买个宅子也不是难事。
一提到干娘,赵小年便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
干娘仗着自己是何家人,欺负干爹那也是家常便饭,所以这房子也是何家人欺负他们苏家人,故而,不让住。
既然如此,那就不住了,大不了明天换个地方便是!
今日你瞧不起我,他日我叫你高攀不起!
干娘这种人,就得好好治!
……
现在屁事太多,也懒的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房子的事情,趁现在有钱,买一间是最好的打算。
看这房间也不够,张龙说,已经让赵虎出去找了两间客栈包场了。
“那就直接走,这里,不住了!”赵小年直接拉了脸,干脆你何家的地方,你就留给何家吧!
一甩袖子,转头就出门。
倒是把鱼晴天有些晾着了,不过是谁都有脾气,鱼晴天过来问问清楚,那也没有在意,毕竟今晚上说好的是去青楼的,既然如此,那也就跟着赵小年走了。
其实,对于干爹家里的情况,作为好兄弟的鱼晴天是知道的,所以,出了这种事情他也不意外,还要给他说上一句:“钱是好东西,你看,你有钱,到哪不是住?”
“倒也是!反正有人给咱们出钱!”
二人心照不宣,都摸摸自己的怀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西城区主要是酒楼,青楼以及达官显贵们居住的地方,但要说客栈,或者去租房子,那还得是北城区。
好在赵小年有钱,不差那点,张龙直接在北城找了两间大差不差的客栈,够吧兄弟们都安置进去。
这些人,主要还是保护自己这辆车财宝的,另外,鱼晴天的人负责护卫。
先来客栈安置好大伙,然后分配工作,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能和鱼晴天去青楼玩。
若是以前那个原主赵小年,怕是个甩手掌柜的,啥也不管,闹不好今天晚上得一伙人全部睡大街了!
当领导,不说凡事都得亲力亲为,但是起码,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要操心,否则,手底下人什么情况,自己不掌握,其结果,无外乎就像是盖危房一样,上面都成型了,才发现下面的根基是坏的。
对于这种事情,在保险公司历练许久的赵小年深有感悟。
他也曾遇到主任考核,人力忽然流失,差一点就被考核降级,最后无奈,还得花钱找人充当人力,才勉强保住主任的级别,在那一次之后,他就深有感悟,要想站的牢固,那手底下的人,必须要你去付出培养的,不要以为天下都是免费的午餐,人来了,呼来喝去就能使唤,那就大错特错了!
比如这个王二贵,也是赵小年悉心培养,如今已经是队伍里忠实的伙伴和助手,他也能够聚拢一帮忠心的伙伴替他办事,如此一来,手下的人才会越来越多,越来越牢靠。
当然,花的钱,也会越来越多!
什么叫做金字塔的结构?
高高在上让别人仰望吗?
非也,当别人看着你的时候,你也需要看着别人!
……
在万江酒楼里,到了半夜时分,那水池子里的“鱼儿们”才悠悠醒来。
一个个摸着脸,摸着浑身上下的骨头,就感觉像是刚刚做了一场剧烈的运动,浑身酸软无力,同时也头疼欲裂!
脸上的肿胀就感觉像是蚊子叮了胖胖的脸蛋,难受到无以复加!
他们茫然的起来,四顾看看。
黄庭安看着永宁公主赵舒。
护卫队长看着手下护卫。
一群人茫然……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
“呃……”
“我的脸怎么了?”
“公主……”
“你的脸好像让蚊子咬了!”
“什么?呜呜呜……”
看到躺着地上的杨廉好像伤的不是特别重,黄庭安拉拉他问道:“杨兄!杨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杨廉似是受了伤,仅仅被黄庭安碰了一下便疼的大叫一声:“哎吆!”
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胸口,揉着屁股,仿佛也被人打成个二五八万。
黄庭安不由皱眉,关心的问道:“杨兄,你没事吧?”
“哎吆,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浑身上下都疼的受不了啊?”杨廉疼的仿佛要哭了,使劲揉眼睛……
这……
看他这样了,黄庭安也没办法再问他,转头看看公主,脸被打肿了,在那里哭呢,只好先过来安慰她。
“舒儿,我看看,怎么样?”
“呜呜呜……庭安,我脸疼!”
“没事,没事,就是个坏蚊子,我已经把它打死了,来我给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呜呜呜……”
周围人也慢慢爬起来,浑身疼痛,心知自己是被人打了,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被谁打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客人,客人,你们的朋友薛轻手,陈子安和徐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