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的智商永远是被愚蠢的人踩在脚下的。”
身着白杏色仙花纹的长服,飘逸长发洒脱浮云,清秀的双眸兼有一丝仙灵之气。
剑坛已经很久没有出世了,自打换届之后,新任的剑首大人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好朋友出门,那话就格外多些。
对于鱼晴天的话,赵小年点头认可。
人啊,最重要的是实力,没有实力,说出来的话,就等于放屁。
毫无疑问,他是有实力的人。
“晴天啊,你觉得京兆府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银子吗?”赵小年表示怀疑,看看后面那一车的脑袋,不免觉得有些不靠谱。
“他们会不会赖账啊?”
“赖账?我说,小年,要是不交,难道等着脑袋烂了?那还怎么收钱啊?大不了,打个欠条,等京兆府有钱了,再要不迟,但是人的脑袋可不等人!”
“倒也是!”
他这么一说,赵小年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再转头看看那囚车里的抚媚女子,赵小年又问道“那她呢?咱们不杀女人,可是她值8000两!要是京兆府给不起呢?”
“那就当场放了!”
“……”
要是放了……这女人怕不是今天就得在京城吸两个男人恢复功力?
“那关我啥事?”
鱼晴天哈哈一笑,看看一旁的高楼,指着说道:“京城花费不低,就指着这些脑袋换钱了,我可不像你,还有什么来钱路子,咱这,就是有什么钱,赚什么钱,但凡是动刀动枪的,都容易!”
他这点说的没错,就这一路上,两人抓的江洋大盗,通缉犯都是一大箩筐,没有百八十两银子的身价,都是略过的。
“晴天,你比以前更猛了,做了剑首,这剑法强到让人发指啊!”
“哈哈!”鱼晴天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不是我说,好兄弟就要共患难,你说你,河西堡出了那么大的事,命都差点没了,也不叫我,这次来京城,又不打招呼,要不是我追上来,你还想独闯京城啊?”
“呵呵,京城的事情可不是用刀剑就能解决的。”
“胡说!”
马队到路口了。
赵小年打个招呼,让张龙,赵虎,阿木押着自己的财宝去家里,而他准备直接去相爷府拜见。
苏仁在京城也是有房子的,现在这房子的主人自然就是赵小年了,这样也可以安置手下人。
自己则带着小金子,还有天哥,草哥去李相爷府上拜会,顺便打点打点。
鱼晴天好奇了,问他:“给他送什么东西?”
伸出两个指头比划,鸽子蛋大的绿石头!
两颗夜明珠?
自包里拿出来,那是一个用红布包裹紧实的盒子,与送给苏仁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上面也有鎏金的花纹,看起来就颇为贵重。
毫无疑问,两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足以算是宝物了,送个李相爷,相爷一定会喜欢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相爷是个什么模样?”鱼晴天眨眨眼,似是颇为期待。
“哎,你不去京兆府换钱吗?”
“这点小东西还用得着我亲自去吗?”说着,鱼晴天唤道:“有才,你带人去换银子,换完了,就到这个万江酒楼等着我和小年!”
“是,掌门!”
手下红衣少年锦缎飘柔,背后一把黑剑煞是惹眼,乌黑的眼眸透出一种精明强干的气质。
少年转头吩咐,带着大队直接去京兆府,剩下小队剑守负责跟着掌门,“保护”掌门。
既然如此,赵小年便点点点,分了路,各自出发行动了。
这边马车走过时,窗帘拉开,一方俊俏的美人面目深情款款的看了赵小年一眼,微微点头,大玉儿随即关上窗帘。
再过来,又是金银珠宝的马车,再走,是那些人头……
“鱼哥哥,你就这么狠心把奴家卖了?”
魔教右使,媚菩萨,萧红衣媚眼如丝,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鱼晴天。
鱼晴天哈哈一笑,看着美色当前,一打手中的折扇笑道:“宝贝,咱们都没钱了,不得赚点吗?只有你值钱,自然就拿你去卖了,这不是,大家都有钱了吗?”
萧红衣轻轻摸着嘴唇,呐呐想想,竟觉的这是个好办法,点头应道:“也是,那就把奴家卖了,这样哥哥就有钱了!”
忽然,她又觉得不对,不由撅嘴问道:“奴家卖了,哥哥挣钱,那奴家那份呢?”
“有才,记得把萧姑娘的银子分给她!”
“是,掌门……”
看着有些无奈的有才,赵小年转头问问鱼晴天:“抓她可不容易,这要是放了,可就是放虎归山!”
“小年!”白了他一眼,鱼晴天有些嫌弃,歪嘴说道:“刚才还说呢,聪明人的智商永远是被愚蠢的人碾压在地上的,你是聪明人还是愚蠢的人?”
“这个……”赵小年不由皱眉,再看看鱼晴天,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自己还费什么屁话!
说起来,鱼晴天的战斗力,那应该是自己的好几倍啊,他有把握,那就没什么说的了!
一拉马头,赵小年带着手下向相府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对鱼晴天说道:“咱们打个赌!京兆府给钱,最多不超过1万两!”
“1万两?太少了吧?我不信,起码3万两得有,要不然,定得吧那个萧红衣放了,让她去当个祸害!”
鱼晴天轻拍扇子一把握住,似是有把握,点头说道:“对,就这么办!”
“呵呵,”赵小年呵呵一笑道:“晴天,你太小看人的贪心了!”
“贪心?”鱼晴天不以为然,摇摇头:“好歹是京兆府,要是连个万把银子都拿不出来,是不是太丢人了?”
“京兆府也不过是个衙门,人越多,这皮剥的越狠,一层剥一层,真到悬赏的地方,那就不值多少钱了!”
见鱼晴天不以为然,赵小年久在苏仁身边打转,对这些事情了然于胸,随即解释道:“提个脑袋给衙门,衙门最多也就是挂在城门口示众而已,但是干这活,是不是得有人干啊?有人干,不得收钱吗?”
一下子,蹙着眉头的白衣公子不由转头看向他。
“除此之外,各地市也有自己的杂税,这悬赏是不是有人头税啊?还有刀税是不是也得交点?还有会税,殡税,私税,文头税,车马税,木税,捐税……”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税?”鱼晴天睁大眼睛看看赵小年。
“你这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赵小年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