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可辜可负?”风珊眼含热泪地说着,“赢煦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艰难地生活,没有亲人可以诉苦,没有朋友可以倾诉,就连爱慕之人也无法坦诚相待。
“珊珊,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珊珊,你别哭,我..”时光荏苒,日久生情。眼前这个女人他爱,身后的主人不可负。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风珊异常冷静地说着。
赢煦只能退下,他是那么了解她,但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她身边保护她,仅仅是性命无忧而已。
她只是一个为了复仇的,为了给上官家雪耻的工具人,她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风珊在房间里自说自话着,“上官凝珊阿上官凝珊,你曾经向往的恣意人生呢?你寻求的良人可是一剑快意恩仇的,如何是眼前这个把你一步一步拉向阴谋之中的,赢煦他不是你的良人!”
赢煦在屋外侧耳倾听,对于他,只有无奈两字,果然就不应该亲近的,他给不了她幸福,只有。。
秦方
今日,吴老又盛情相邀,而倪华自从知道吴老正是这个案子的中间联络人,继续寻着吴老条线,定是会有蛛丝马迹露出。
只是分外奇怪的是,倪华果真是要奔着吴府家业去的。如今,吴老又介绍了一些生意伙伴与他认识。
前些日子,先是紫金阁-典当行老板傅秋冬,后来又是云烟酒馆的张少峰,还有新上任的州官柯一鸣。
今日不同,今日来的竟是旲国的人,倪华初初进门时便已看穿,单单从服装上比较,就能知是他国的。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旲国也是邻近杞国的国家,与秦方最是近的。相比杞国,旲国也确实小的太多,单单两三个城池组成的国家。其虽不与杞国毕国那般称王称帝,但是也尊首领为太史公,公爵是他们最崇高最尊敬的称呼。
眼下倪华只是万没想到,吴老竟这般堂而皇之地将自己介绍于人。那么他还夜探什么烟草辖地,倪华心里是这么想的。
看着眼前几个身着彩色修身服饰,其中一个还戴着宽沿黑帽,想必就是今夜主角。倪华笑眯眯地问道:“今夜尤为热闹,只是眼前这几位贵客面生的很,不知是何处而来呀。”
“你阿你。”吴老开着玩笑说着:“我看你阿,两只眼睛都要落人姑娘身上了!还不快来坐下!”
倪华挠了挠后脑勺,“吴老您就不要取笑我了。只是觉得这么鲜艳动人的美人是从何而来?”
“哈哈哈。”吴老随之朗声大笑。
一旁戴着宽沿黑帽的男子,满嘴口音地问道:“吴老爷,这位难道就是你赞不绝口的继承者?”
“是是是。他就是倪华,倪华,快些,见过都仁大人。”吴老转而对着倪华说道。
“见过都仁大人。”倪华礼貌地说道。
“我们都仁大人是旲国的大英雄。”
“哪里哪里,于你们杞国而言,不过是个为民请命的父母官而已。”都仁饮了一杯酒,随后说道。
吴老看着该来的都已坐定,便挥手招呼了一旁的下人,“酒菜尽管上来。”又示意人给都仁斟酒。
倪华坐在吴老一侧,正对向都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瞧着都仁大人这般出众,那定是旲国人?”
都仁瞪着眼睛看向倪华,没有说话,嘴角微微上扬,眼角带有笑意。
“哈哈哈哈,我就说我们家倪华机智过人,这便猜出了都仁大人的来处。”吴老巧妙地化解着氛围,继续说着:“都仁大人可是不一般,在旲国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见笑见笑。”都仁情绪令人说摸不定,只又听得他对着倪华说道:“那么倪公子可是有去过我们旲国?”
倪华当然是没有,只至今才出了观渚城,不过他何须如实作答呢,于是说道:“旲国倒是有所耳闻,听说那儿风景丽人,是个极舒适的国家,若是有机会,我定是要去看看的。”
“哦?那时,一定要通知本府,本府一定会热情款待!”都仁看着倪华,确实有那么一点意思。
“说起旲国景秀,老夫倒是想起一事。”吴老一边加了口才吃着,一边说道:“这秦方的气候可真是大不如前,大雾天气也尤为多些,虽是白日放晴,夜里和清晨是时常摸不见人影。”
“是,我也觉得不知为何,秦方与观渚城相比,秦方的气候确实差了些。以往,我在观渚城时而能听到鸟儿啼鸣声,而在秦方却是极少的,倒是烟草辖地那儿...”
“你也知烟草辖地?”都仁别扭地说着杞国话。
倪华顺水推舟,假装不明所以地问道:“嗯?这我岂会不知,这可是我义父大人的金库银库。哦?都仁大人你也知道?”
都仁看向吴老,随后说道:“吴老竟已认了义子,看来本府确实久没有来过了。”
吴老又笑了笑,眼角的皱纹也随之紧了紧。“老夫膝下无子既已事实,那何不顺应天命,若不然,老夫如何有脸面对老夫众多祖先?倪华是我万里挑一的孩子,确实不错的。”
“可真是羡慕吴老爷您如此心胸阿。”都仁大人接着说道。
“就不多说老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伤了雅兴。今夜这番好机会,老夫倒是希望倪华能跟您取取经。”
“是以,都仁大人在商场也有涉猎?”
“我们的烟草能有大幅转出,可是多亏了都仁大人在旲国与我们通融啊。”
果真是这样,倪华心里猜测直觉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举手之劳。”
什么举手之劳,中间没有收点油水,你会这般好心?倪华腹诽着。
都仁走后,吴老留了倪华在屋内。
吴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今日忙里忙外转地,便在这儿住下吧。”
“不用不用客气。”
“话说回来,你还是把我当做外人,也罢,随你喜欢。”吴老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你在烟草辖地偷偷查熏饼的事情,但是倪华,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的背后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希望你尽早停止你的想法,专心跟着我学习经营。”吴老负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知道?那么我也明说了,我只当你是开玩笑的,您的家业我一个平头百姓如何担得起?”倪华想了想,又问:“您都是何时发现的?”
“你想想,从你们来了秦方开始,哪一次没有被人监视着?若不是我有意引导你去的辖地地下室,你又如何能进去?”
这么一说,倒是倪华低估了吴老的高深了,此时此刻的他就如同裸着身子站在吴老面前,什么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呵呵,呵呵,倪华自嘲地笑了笑。这要想破那几起杀人案倒是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