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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陈安琪来了

    陈安琪立即焦急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没有提先前惊险曲折的营救过程,只说了江安宁现目前的状况。

    她听到这个消息后铁了心要开车过来。

    我沉默了一下,也没有阻止,只是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走,吸烟室。”江影掏出一盒全是英文的香烟,我也看不懂是什么,递给我一支。

    我看了她一眼,接过香烟,和她一道向吸烟室走去。

    这个点吸烟室灯都是熄灭的,江影把灯打开,我们进去后关上了门。

    在桌子边对坐点燃香烟,江影提醒我这个烟是有爆珠的。我用力捏了下过滤嘴的位置,便听到“啪”的轻微声响,将爆珠捏碎了。

    ”爆珠”是指嵌在烟草过滤嘴内的一颗液体小胶珠,它包裹了不同类型香料的液体,吸烟者可以在吸烟过程中捏爆,使珠内液体流出,使香烟的口感更丰富,更香润。

    我觉这种东西的设计,纯粹就是让人更加迷恋那种感觉,对香烟更离不开。

    清凉,冰霜。

    一口抽下去,简直透心凉,心飞扬,连口鼻都感到一阵凉意。

    薄荷爆珠。

    眼见我只是闷声抽烟不说话,江影睨了我一眼,问道:“自家老婆要来看江安宁,不担心吗?”

    我吐出一口烟雾,苦笑道:“会不会聊天?”

    “不会。”

    “你打我啊?皮痒,求捶。”江影一副欠揍的模样,甚至还挑了挑眉头。

    我心里这个郁闷啊,还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打不过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讲道理,就是江安宁那个保镖,我都能感到他和我有点拳脚功夫上的差距了。

    没别的,他只会形意拳,而且特别讲究章法。

    而我有江影杀伐术,并且变化多端。

    只是对于江影,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你想听心里话?”我弹了弹烟灰,沉声问道。

    眼见江影点头,我便直接道:“心里确实不太舒服。”

    “但我也没理由命令她不来吧?就算是一个朋友甚至同事受伤了,来探望一下也很正常吧?”

    江影笑了:“这算不算自我安慰?”

    其实我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甚至有点反感,想要驳斥江影的说法。

    但我想到江安宁对陈安琪的种种关心,甚至为了她不惜和李刚为敌。

    追本溯源的说,如果不是为了帮陈安琪,他也不用被李刚算计到这种地步,还是那个蓉城风云人物。

    一个女人,面对一个高富帅这样程度的关心和宠溺,真的不会滋生什么感情吗?

    我觉得难。

    人都是有联想力的,或好或坏。联想会产生很多奇思妙想,富有创造性。同样的,也会让人产生多疑多心的想法。

    我一向就比较喜欢做联想,这一刻更是想起了一件差点被遗忘的事情。

    那个心理咨询师陈香!

    她曾经说过,陈安琪在她那里做心理咨询,是觉得对江安宁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踏马的。

    “你开始方了?”江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出声问道。

    这货到底要怎么说话?

    慌就慌吧,非得说“方”,卖你妹的萌?

    “我不仅慌。”

    我深吸了一口烟雾,而后长长吐出道:“而且还很累。”

    是真的心累。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原以为走过很多风风雨雨,再有什么事情,我和陈安琪都能共同去面对。

    后来才现自己太天真。

    外界什么都可以共同去面对,可像现目前一直搁置的家庭压力呢?

    再或者最坏的情况,陈安琪和江安宁真的互相喜欢呢?

    我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挽留妻子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一阵作疼。

    我觉得一个男人要多少有点尊严,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那么一点点。

    所以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刻出现,我想自己已经有抉择了。

    挫折会让人成长,变得更加坚强,我不否认。可来得过于猛烈,过一个承受的极限,就只会让人觉得心累到绝望。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我心里想着,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其掐灭在烟灰缸中。

    我告诉江影,说我打算去旁边病房看下王虎的情况,问她打算怎么样。

    “回家。不然还在这待着等江安宁出院?”江影倒是非常直接,向我挥手作别。

    来去匆匆,感觉就是来看一眼江安宁死没死······

    我去到王虎的病房,却被护士拦住了,说暂时不让我打扰。

    “护士,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问道。

    “没有伤到要害,但是病人承受的痛苦是我们不能想象的。”

    护士简单说了一下,她们用精密的器械,把子弹从王虎的肩胛骨取了出来。

    我听得眼皮直跳,这尼玛也太恐怖了,难以想象会是种怎样的痛楚。

    护士说没有办法,采取了全身麻醉,也顾不上对人体的负面影响了,不然病人能当场崩溃。

    但哪怕是这样,等到麻醉效果逐渐退去后,王虎还是会感到非人的折磨和痛楚。

    而且骨头受损的部位也很麻烦,哪怕以后好好恢复,也不能再做一些用力过猛的运动了。

    “算是半永久损伤。”护士这样下了个定义,听得我心里沉甸甸的。

    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和形意拳师兄一起坐下,感到一阵疲惫,便开始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昏昏欲睡的时候,我被形意拳师兄推醒了:“你老婆来了。”

    我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到陈安琪的瞬间,顿时就愣了。

    妻子已经卸了妆,素面朝天,却依旧那么好看。她长长的头简单地扎到了脑后,绑成了一个居家简单的丸子头。

    也没有那种中学时候流行的非主流齐刘海啥的,大方地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际线还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让人艳羡。

    但最关键的,还是她穿着一双简单凉鞋,身上的白色小吊带睡衣都还没有换。

    我心头猛地一跳,因为能够看到陈安琪领口的一抹雪白,和其间令人想入非非的一道深邃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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