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妻心似刀 > 第六百六十三章 我要报仇

第六百六十三章 我要报仇

    只要这几个保安再坚持一下,我必定会被留下来,但他们怂了。

    我一瘸一拐地来到医院大门,现这里值班的保安都被调走了,再无人能够阻我。

    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精神病医院外的阳光,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虽然过程很简单,我也险些失败了。

    但这也是我做出了最大的努力,纯粹靠自己争取来的结果。

    靠自己的感觉,真特么好!

    路上的行人惊恐万分地看着我,离我走得远远的。

    “妈妈、妈妈,大家怎么都躲着那个叔叔呀?你们害怕叔叔吗?”一个竖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块波板糖,向她身边的母亲问道。

    “那是精神病,离他远点。”

    “天啊,大白天的怎么精神病人都跑出来了,没人管吗?”她妈妈显得非常害怕的样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步伐更加匆忙了。

    “妈妈,精神病人是什么呀?”小女孩天真无邪地问道,在她母亲的肩膀上露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我。

    “就是脑子不清醒,你不好好读书,将来也会变成他那样。”她妈显然在混淆逻辑,欺负小孩不懂,进行一些莫名其妙的教育。

    我没放在心上,只是向小女孩露出一个笑容,挥了挥手。

    她显得特别可爱,也伸出手向我挥着:“妈妈,你看叔叔不是坏人,他还给我打招呼呢。”

    她妈吓得更厉害了,抱着小女孩一路飞狂奔,好像我要上去拐卖儿童似的。

    我苦笑一声,扔下了手中的电棍。

    这显然不能怪别人,我穿着精神病服从精神病院出来,手里还提着根电棍,要谁相信我是一个正常人?

    我挥手拦一辆空车的士,它的行进度慢了下来,似乎是要接我。

    但在看清我之后,司机直接喊了声“妈呀”,一踩油门迅没影了。

    我日尼玛的鬼,我这下还寸步难行了?

    说一点都不郁闷,那是骗人的。

    我准备想办法先躲起来,避免被精神病院捉回去、或者被李刚的人找到。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了街对面,撑着二十四骨油纸伞的身影。

    他一袭白衣如雪,背负古筝,向我露出了一个和煦如阳光的笑容。

    “鹏哥,好久不见。”他和我遥遥对视,微微提高了嗓音开口道。

    “好久不见。”我叹了口气,心里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江艺,你是黑暗世界的阳光吗?

    ······

    他搀扶着我过了人行横道,将大袖衫月兑下来递给了我:“将就穿吧,至少遮一下精神病服。”

    我的动作非常僵硬,勉强将大袖衫披上,却没法将它系好遮住内里的精神病服。

    “可以吗?”江艺轻声问道。

    我苦笑着摇头,左臂和左腿依旧无法动弹。

    江艺微微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帮我系上。

    “会不会太狼狈了?”我感慨道。

    “不会,能打出来就是高手。”

    “而且,一定做过不少准备和研究吧?”江艺抿唇道。

    “嗯。”我应了一声,一笔带过。

    事实上,我狭路相逢,把护工和保安尽数放倒的时候,估计还是很帅的,至少很有威慑力。

    最后那几个保安的认怂,就能够证明这一点——至少他们怕了。

    说起来简单,但我在重症区,要搜集那些路线、大门、钥匙、管理者、灭火器位置的信息,全部串联在一起用上,还是花了很多心血。

    心不细,真的玩不了。

    江艺带着我到附近的早点店坐下,让我边吃边说。

    “你怎么会来?”我坐下后,疑惑地问道。

    “你觉得我能坐视不理吗?”江艺将古筝放在一旁,坐下后轻声笑着反问道。

    嗯,他的性格还真不能。

    “那不进来救我?”我也笑了,觉得他的笑容有莫名的感染力。

    “因为我懂你的坚持,”江艺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你懂我的琴声。”

    我觉得心头狠狠一震。

    江艺或许自己都想不到,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懂你的坚持”,对我来说是多么沉重的分量。

    我想到了陈安琪,觉得有点扎心。

    她只想着为我好,就要找江安宁帮我,又懂这句话吗?

    算了别想了,有些问题想了就是用来扎心的,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和江艺一样有颗七窍玲珑心,不现实。

    吃饭的时候,江艺向我问道:“回家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暂时不了。”

    “好。”江艺没有问我原因,而是直接借着话题说了下去,“那到我家住几天?”

    他这一点不问原因,让人感觉莫名的舒服,感觉和他聊天很省心。

    “不太好意思,”我摇头拒绝道,“对了,不说这个。”

    “陈安琪没有找江安宁帮忙,是她自己的意思吗?”

    江艺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我瞬间了然,叹了口气道:“所以,还是你跟她说的,让她不要找江安宁帮忙?”

    江艺依旧没有开口,估计是默认了。

    “唉。”我叹了口气,觉得有点烦躁。

    就这么信不过我?

    又这么信得过江安宁?

    到底谁才是你老公啊,要不要跟他过?

    想到这里,我心头泛起一阵酸涩,但表面却依旧很平静的样子,甚至露出了微笑。

    我想到了一句歌词,从未觉得它如此写实:心底的酸楚,和脸上的笑容,早就合而为一。

    词是张宇的老婆,萧十一郎写的。

    都说“萧十一郎比男人更懂男人”、“李宗盛比女人更懂女人”,感觉还是有道理的。

    “鹏哥,”江艺轻声开口道,“也不要怪安琪姐。”

    “她只是想为你好,也没有做错。”

    我苦笑一声,无奈道:“让你帮忙说话,也是为难你了。”

    江艺轻轻一笑,接过了店老板送来的早点,放到桌上:“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和安琪姐分居一段时间再做决定,期间走法医程序自证不是精神病?”

    我看了江艺一眼,觉得他好像把事情剖析得很透彻。

    不过智者千虑,尚有一失。

    “不,韩恩赐这样收拾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攥紧了拳头,沉声道。

    “你有主意了?”江艺轻声问道。

    “嗯。”我坚定地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