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江艺提醒,我也发现了这事不对劲:“他们有什么计划?”
“我不太清楚,但安宁哥跟我说过他准备动手了。”江艺轻轻叹了口气,“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先前他说和几个朋友喝大了,我估计就有李毅山。”
我想到江安宁曾经展现出的手段,一时间没有说话。
如果这一次他能除掉李刚,当然是再好不过。
可要是正面碰撞他和李毅山倒下了,那我和陈安琪怎么面对李刚的报复?
而他和李毅山要是赢了,那再不用避讳和陈安琪的接触,我又该怎么办?
那是江安宁啊,我特么拿命拼都拼不过的人。
我觉得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想多了,而且再想也没有用,就收敛起了思绪。
江艺稍微思索了一下,有些认真地向我问道:“鹏哥,如果安宁哥需要你帮忙,你会帮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愣了。
会帮吗?
我不知道。
江安宁对我的排斥和反感,在得知我曾经和赵玉的故事后,已经到了一种新的高度。
而他对于陈安琪的那种在乎和关心,还有很多越矩的事情,都无一不让我警惕万分。
可讽刺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如果倒下,我和陈安琪都得玩完!
当一个人同时充当了贵人和仇人的身份,那种感觉相当令人纠结。
“帮。”最终我从牙缝蹦出一个字,深深吸了口气。
“鹏哥。”江艺叫了我一声。
“嗯?”我疑惑地看了过去。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认真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这个话题之后,原本很轻松随意的聊天氛围,一下变得有些凝重,我和他都沉默了。
浴室里依旧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放眼看了过去,才觉得有些尴尬。
这尼玛该死的垃圾磨砂玻璃,老子迟早得把你取缔了!
从摩挲玻璃透过去,隐约能看到妻子的倩影。在莲蓬头的冲洗下俏生生地站立着,前后的轮廓都非常清晰,有着极其美妙的曲线。
尤其是那种仰着头一拢秀发的风情,简直了,就跟看具有艺术感的限制级画面一样。
而当妻子打上沐浴露,双手开始在身上游走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口干舌燥。
那双手停留在某处巍峨之地,随着动作,雪峰在不断变化着形状,如同一抹梦幻的剪影。
我佯作不动声色地看向江艺,这才发现这货已经将古筝拿了出来,在细致地拨动琴弦听音,而后挑弦校音。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也觉得确实太不方便了,江艺说得没错。
妻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衣服。
她手里拿着睡衣,伴随着朦胧的白色水雾,整个人如出水芙蕖一样美丽。
“江艺,你不洗澡吗?”陈安琪一边去拿吹风机,一边随意地问道。
“不了。”江艺推辞道。
“去吧,今天这么大的太阳,你还跟我晒了一天。”
“我都出了一身臭汗,你穿这么长的汉服能没事吗?”我冲江艺笑道。
江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好。”
他起身去了浴室,妻子也找到了吹风机,在一边吹起了头发。
我看了看江艺的那具古筝,觉得还蛮好奇的。
敦煌古筝,货号是。
虽然不太懂,但一看就很贵的样子,还是别碰了。
就这样过了两分钟,妻子手中的吹风机突然停了下来。她瞪大了一双秋水明眸,用一只手捂住了微张的朱唇。
“吹风机坏了?”我蛮好奇的。
“不是。”陈安琪摇了摇头,将吹风机放在一边。
她头发湿漉漉的都没吹干,看了一眼浴室那边。
我去,这不能看好吗?
我们家磨砂玻璃有特么大问题,我严重怀疑是偷工减料的。
“咳咳——”我当即咳嗽了一声。
妻子立即转过头,向我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
“老婆,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都被她的举动整懵了。
陈安琪掐了我一把,瞪了我一眼说道:“你没发现哪点不对吗?”
“啊?什么?”我真没发现啊。
“我只拿了睡衣出来。”妻子压低了声音。
“不是,你拿了睡衣怎——”
说到这里,我愣住了。
我靠。
“你不是把胸衣和内内留在卫生间了吧?”我也压低了声音,难以置信地问道。
陈安琪双手捂在脸上,缓缓抹了下来,向我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你猜呢?”
我猜个冬瓜皮,这还用说?
“怎么这么不仔细?”我郁闷道,知道她为什么下意识看向浴室了。
“我在家一直都这么随意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陈安琪白了我一眼。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你还是去吹头发吧。”我无奈地说道。
还能怎样?
别人都在洗澡了,难不成我冲上去敲门,说一句:“嘿哥们,能把我老婆的胸衣和内内给我吗?”
郁闷,极度郁闷。
虽然我觉得江艺这种人,不太可能做出拿女性贴身衣物做什么的举动,但这事毕竟尴尬啊。
我老婆刚换下来的贴身衣物,说不定还有某种特殊残留的痕迹,就在我朋友的眼前被看个一清二楚,这尼玛······
对不起,在下无“fu.ck”可说。
难怪妻子会有这样的反应,显然也是很难为情啊。
江艺出来之后,可能是我的心理因素,总觉得他略微有点不自然。
估计是开始没注意,后面看到了某种黑色的忄生感衣物,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
在他回到沙发之后,妻子显得若无其事地进了浴室,而后拿着贴身衣物,快步走到了阳台的洗衣机。
我蓦然一瞥,还看到竟然是一条丁字的内内。
我擦,虽然妻子平时经常和我玩些花的,可这让江艺看到了怎么想?
所幸江艺立即找了话题,和我谈起了别的,转移了我的思绪。
当夜他就睡在沙发,而我和妻子则睡在卧室。
这一晚倒是很安静,在这种环境下,江艺也没有夜半奏琴。
第二天上午,我是被李毅山的电话惊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就听到他劈头盖脸地一阵问话:“何琳是谁?为什么我手下人跟我说和你有关系?”
“还有,李刚为什么让自己的人犯事,也要进看守所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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