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是如此,你退后一步,别人就逼一步,历史上陈得索就是手段不硬,要不是又怎么会让一个部将杀了全家,导致中山府一次又一次被打倒,使整个中山陷入困境。
当然,这也有朝廷软弱的原因,也有陈多次的迁就。
陈不放心,坚持让周正留下来,在王爷面前陈说利害,让梁景放心。
再者,陈为任中山多年,路途熟悉并不多,倒也不需要带路,再加上百人之长,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梁景无助,周正虽留在身边,却派了一支十人小队护卫。
他见识了梁景的手段,对近卫亲军的战斗力。
有了全新的认识,因为梁景一句话说得霸气:“这十个人,足以抵挡金兵百人半日!”
望着陈的队伍远去,梁景对周正、宋琦说:“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坐在火盆上,有什么主意?”
现在周正接任沙振,任南城防御使,宋琦为北城防御使,还有两名小队长高仕举、何方担任东、西两城防御使,分别担任南城防御使!
宋琦为北城防御使,还有两名小队长高仕举、何方担任。
这还是赵构让多带人马,以梁景的初衷,自己带十个人就够了,还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些。
中山上下,言博奇非常配合,几乎无二字。
康如海第二天请了病假说伤风了,交由副手张继负责一应事务,张继也是一名副手。
可是谢老头和梁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话:“梁太尉,你一刀就把中山府削平了,可见梁景的铁血手腕在这个时候,还是非常认真的!"
如今中山府的书架已基本搭好,运转顺畅,但梁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说不清只是一种感觉。
这是一种精神,他的直觉非常敏锐!
腊月初九,梁景召集众人议和,说了一件事,近来府衙小吏到城东义仓去收粮,受到阻扰,虽然最后处理好了。
但这件事显露出来,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一出手,就是命门所在。
城东义仓并非沙家所建,现在也未达到义仓的使用时间,梁景只是稍稍一试探,就捕捉到了这细微的蛛丝马迹。
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心神不宁的原因,谢诚说,沙家是保州、中山地区最大的地主,所建的义仓虽然是最小的地主,但实际管理和运作,也是靠其所属的地方来运作的。
但幸好义仓名义上还是有官府管辖的,不怕他来硬,怕私底下捣鬼,必要的时候梁景并不介意把刀再举起来。
军队目前的最佳形势是。部队崇尚武力,历史上就是这样,要想在军队中站稳脚跟,就得真本事。梁景一刀镇中山。
不到一天,街巷四通八达,问题是,沙振刀法传承正宗,沙家总教习是保州、中山两个地方的南刀。
曾平方腊之父沈万之父宋江,一把刀在沈家打出了破阵十三式的金牌。
沈万随父从军,屡立战功,后来无缘无故,与父亲回故乡雄州,后被沙家重金聘请为总教习。
沙振随沈万学艺五年,乃沈万亲传,不过沙振为人眼目所及,而沙振却不愿与之交往。
这样一个人物,竟然让梁景一刀剁,毫无还手之力,这一点就颠覆了人们的三观,这还是人?
如今,中山府上下的人等,背后都叫梁景梁一刀,军中自是不敢有第一眼刺之辈。
这些天,梁景就干了四件事:整兵、练兵、民兵、团体。
整编各军,分成三部分,由少数精锐之士组成中军,作为总预备队,兼职军纪纠察。
其余各组合新编为前、后、后四军四军,分守四城,周正、宋军、四军统制四城。
在此基础上,抽调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乡民,组成民兵,配合巡检司在城内维持治安,缉捕细作盗贼。
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者,成立儿童团,白天配合民兵巡逻站岗。
并组建民社,整个中山府分为四个区,每一个社区都建有细作盗贼,十岁以上。
每一个社区都是一栋楼,一进入城内一定要有都守卫使营颁发的通行证,士兵出示特殊的通行证和军牌,尤其是进入城内的人,那是要严查的。
幸好金兵围攻,一般人员,可鲜有出入。
在梁景就任军长后,民政事务完全交给了言博奇,自己和周正、宋琦等几名统制人员,全身心投入到整军备战中,并将其全部身心投入到军中去,并将其置于军中,并由他负责管理,以保证部队的胜利。
梁景作了最大的改动,按现在的说法,叫精兵简政。军队的总人数虽减少,但整体战斗力有所提高。
而且大幅增加军饷,说这是一个特殊时期,不可亏待兄弟。
请求言博奇保证足额按时发放,士兵们不愿意领,也可以随时存起来,就是没有利息,就是有一些小的奖励。
虽然不多,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但确实方便大家,而且有一点甜头!
但是令言博奇动容的是,梁景和近卫亲军几个统帅,从不吃空饷克扣军饷,而且监督严格,军法队处理了几个冒领克扣的军官后,此风就随之消失。
开玩笑,现在谁敢碰霉头啊,你们不知道梁一刀吗?
另外,梁景让言博奇专门为军户户口,叮嘱,要按实际人数分类,虽然都是军户,但还是按正兵、辅兵、民兵,甚至连儿童团都专门编印,正兵、辅兵家有一百亩免税田,民兵减半,儿童团每人十亩。
只是这一招,中山府一眼就认出了,言博奇满头大汗来找梁景,请求暂缓考虑。
梁景只问了一句,“士兵可有意见,人民可以反对吗?”
你们不能接话啊,只因为下面所有人都喊梁晴天。
草根军人增薪,无克扣拖欠,军户家属的实惠看得出来,谁会损失?
这就是王爷所说的地主阶级啊,没错这是地主们所说的,靠民只有这四个字,梁景是越来越琢磨出味道。
不知什么原因,梁景一直把大营留在谢家老店里,算是利用点特权,把谢家老店的围墙加固,各个房间的屋顶都加了一层,而且还加了一层新的“防盗门”?
这是一种“防御性”,而且是一种“防御性”的大商店!
现在谢诚是本片社区的一条街长,负责几十户人家几百口人,每天乐呵呵的早出晚归,家里的事,都是大家的事,都是大管的事。
他的大儿子要去参加,他要去参加一个会,他要去参加一个家庭的几百口人。
二子谢雨也在儿童团,忙不过来,老谢只好把大丫头谢荷姑叫回来,和姑爷一起帮帮料理,虽然一家子忙不过来。
但谢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大丫头。
言博奇每天还是皱眉头哭穷,要求梁景改变军中饮食,改为一天两餐,说非战期间不要如此糟蹋粮食,粮食本来储备就不多,加上还要预防沙家的阻挠,不应该这么浪费。
梁景一口拒绝,笑话平时吃不饱,身体扎不下好底子,哪有力气挥枪动枪?
不但要吃饱,也要天天见肉,要把言博奇整得,天天咧嘴,像吃了五斤黄连。
可是哭穷归哭穷,言博奇对梁景的话,不折不扣的执行,大部队的供给,出来并没有出现短缺。
投桃报李,梁景对州府事务,从不干预,明里暗里,都在支持言博奇,甚至还派他五人近卫小组给言博奇送去贴身保镖,给他送去一份贴身保镖,给他送去一根毫毛。
贺彪是贺虎的亲兄弟,在贺虎接梁景一战负伤后,梁景就把贺彪带上了,就像他的亲弟弟一样,对他说:“他是个好兄弟,我要照顾好他!”
梁景和言博奇都很聪明,不必多说什么,彼此心照不宣,配合十分默契。
事实上,梁景知道,中山府并不差钱,他是一个捞钱的好手,要不是王爷给他留一个总后勤部长的职位,他就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讨价还价。
一位知府三年,能够独自硬抗金兵两年,没有一点家底,敢这样干?
而且,王爷说过一句话,梁景表示很赞同,大宋自上而下,喜欢存钱,从太祖算起,攒了多少年的家底,最后都是大金。
王还说,钱花出去的是钱;存在手里是一大团金银疙瘩,不能吃得太多。
王师傅说这就叫流通,钱要流通才能生钱。
王师傅临走的时候,可是灌了不少东西,王爷还说不懂没关系记得就成,在实践中领悟会更深刻。
梁景告诉言博奇,各地都有大小不同的封桩库房,该动就动,你不动就是一堆死东西?
发兵还能鼓舞士气,当兵时盼望建功立业,就怕赏罚不明没事,出了事我梁一刀一举承担!
每一次钱粮都要花,梁景还是心细,每一笔交代清楚,记录清楚,梁景心里无私自是胆大。
争辩说了几次,无非怕到时候说不清,自己也想明白了,虽然前面有梁一刀,自己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军事事务畅通无阻,梁景的所有防御使也做得很成功,但梁景却把梁景放到了如此重要的地方,他自己也明白,不是他来的官儿瘾。
不一会儿,梁景瞄住了一个目标,开始下手。
梁景瞄上的,是韶合城外的粮道。
刘汝能这几天没有闲着,带着责备不停地转悠,小李猛现在也是在籍军户,还是待遇最高的?这个小子天生是个兵士,再加上刘汝能的精心**,小李猛如鱼得水。
身体仍显得单薄一些,身体强壮许多,手弩打得很溜,自保也没问题。
谴责最重要的是回应,其次才是身手。
小李猛和父亲早已开始赶脚跑长途跋涉,见多识广,头脑灵活,必要时这小子出面比大人好。
他们这两天的重点是在城北延伸五六十里搜寻,梁景就一条,试探金兵的粮道和规模、防御情况。
在金兵城下,有一万多人人吃马嚼,可不是少数,按一般规定,每半个月要运一次,保证大军有一月的存粮,现在正处于相持阶段,比拼的就是谁的后劲儿足。
昨日侦破时稍有意外,回程时遇上了金兵的斥候巡骑,刘汝能本不想多事,便率人想避开,谁知道金兵的十夫长是个二杆,居然带人追了下来。
刘汝能大发雷霆,老子不想多事,不是怕你狗日,才敢去兜风,真不知死是怎么写的。
这是骂是骂,真正干了仗,刘汝能却一点也不敢大意。
小李猛非留下来,刘汝能毫不留情地骂了回去“不从军令,杀!”
李猛才记起他已是军籍,不敢多言,乖乖地和另一位斥责牵着众人的马匹快步离去,刘汝能他们要设伏击圈。
借助于路旁的一个小山坡,刘汝能等九人迅速将白披风和帽子一起盖在身上,分别找出地势低洼的地方隐蔽起来,几乎无法发现。
梁景本是猎户出身,加上赵构教授的伪装技巧,两者结合,虽然时间短暂,仍无法与自然浑然天成,但应对当下的金兵,已足够。
打斗无意中突然爆发,只是第一回合的弩射,就打翻了七八个,这帮老油子、弩箭都是朝咽喉要地打声招呼。
后面的金兵就是一声响亮,而那帮金兵却已被打翻了七八,这帮老油子、弩箭都是朝喉咙处打打声招呼,打起仗来的一声响,就是一声枪响!
刘汝能等赶上来,把金兵按在地上,对持刀的人喊道:“你个小兔崽怎麽不听指挥,回去和你算账。说不留活口。”
说罢举刀去剁,没想到金兵开口叫:“太尉饶命,我是汉人!”
刘汝能硬着头皮把手里的刀停住,一口气没有上来,憋得脸通红,一把推开金兵,喘着气道:“绑走!"
其他近卫则忙着收拾马匹,打扫战场,赵构要求缴获一切,用的全部拿回来,最珍视的是马。金兵马向四周奔来,想要拢在一起,还是得费点劲。
捆绑的金兵,不应该说是二狗子,他说:“少爷,放开我,我是来圈马的!"
刘汝能凝视着他,怒气冲冲地说:“别耍花样!”
手持刀子落下,绳索被劈开,而胳膊却毫发无损,连外面的衣服都没有一丝擦伤,这一手露出来,那俘虏立刻变了。 15658/8805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