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现在剧情偏离了方向,祝进这夯货,要单挑赵构,如果单是军营中的较量,没有什么!”
“可祝你一声不响,这就是大罪,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赵构的身份,但是从赵构进军营后的一次做派,不难猜到这是一名军中上官是一位大罪,如果是上官那是位王爷,还是天下兵马俑?”
赵构也在考虑如何做,不去想一会儿的挑战,而是如何处理这两个夯。
宋史中,刘延庆被杀的龟儿寺,剩下的西军则在祝进、王的带领下成为土匪,打家劫舍为陈规而败。
与大宋相比,刘延庆对外扼守西部边陲和对内方腊,总体上还是有功的,错在骄兵无律军纪不正属于外敌,对民更狠。
赵构不愿看到这样一支军队。
“怎么了?杀了这两个夯货当鸡,刘延庆和整个西军这些一定是私底下有苗头的,如不处理,大部队中军第一天立营竖旗,按照传统做法,是要祭旗的!”
整座大营寂静的,只是雪花一抽一抽,越来越急越来越密。
赵构回头一看,众人都在看他,包括西军溃兵在内。他缓缓地起身来到场,对着站在场边的祝进说:“你扰乱军营在前面,忏悔长官在后,哪一条你都是死罪了!”
祝进却一反方才狂悖之气,拜礼道:“祝进已知所犯的罪,罪在大公子面前,要看我的一位大公子,要看在他身上,能不能绕过我一命!“
赵构冷笑道:“现在认认真真做什么呢?瞧你还是个汉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叫你哪一位兄弟你俩跟我能过五道,自当别论,否则军法无情!”
他愣了一下,接着又狂笑起来道:“我祝进一生纵横秦晋两地杀戮无数,秦风五路也算一号人物,人也算是一号人物。就这么瞧不起我,你儿子就是第一个,王兄你们俩谁先上呢怎么样?”
没有等王在回答,赵构哼了一声,口气也不屑道:“这还不如你们两个一块儿去吧!”
这话到此为止,都是啪啪打脸,王在龙行虎步上前,并肩与祝进站笑道:“祝大哥,你们我可是好久没有携手一战了,记得上次还是五年前的五年前,那次战斗中你们的一次战斗是为了什么?”
赵构慢慢走到中间,看了二人一眼说:“二人,我们是动拳脚,还是兵刃?”
祝进看四面,略一想道:“刀不能眼,我们拳脚上见功夫。”
赵构听得懂了笑道:“你放心不管怎么比,都是我们三个的事,别人不能插手。
王双掌一错喊道:“废话少说,让我王在先称称你的两斤!”
说话间,一步一步急速上前,起手一招高四平,劈向赵构左肋,用的却是最常见的太祖拳。
他自幼习武,拜师学艺一十二载,从军十年一出手赵构就看得出来,不是直奔要害,是军中的一把好手。
他在军中当过兵一十二年,西方军队的气势磅礴,多是因为王族这样的人习武,乡间武社盛行。
赵构一出手,首先对王在有了一丝好感,还算做人规矩,毕竟他和自己一个姓,还真不知道是个家族还是个家族。
想来想去,手下留情不会慢,在特种部队集训时,就没有和真正的武术大家交手过。
而且,自己的师傅出自少林一脉是个武艺大家,赵构也是个武艺大家很好地学习。
但是见赵构身形不动,同样也是一招高四平,但出拳见势后发先至拳带疾风,如毒龙入怀挡无可避之。
这人大吃一惊,脑子轰了一下没变招,亏了几年反应极快腰一发力,双脚蹬出连打三步都不敢变招。
愿进脸色一变,并肩战斗多年,他还没见过有谁能一拳把王在打退。
大喊大叫快步走上前,双手相环却用扑跤跌打的功夫,一双大手如蒲扇渗透着黑红色,一招怀中抱月勒向赵构颈肩。
赵构下盘稳如泰山,只不过是身处急速的一侧,让过祝进手不等祝进变招,左手如盖地一声,已经把手放进了一只脚,右手如风迅速地向左转。
右手握着一根大木棍手心一片急促,赵构这一招使出得快如雷电力大如山,正是地地道道的相扑成名绝技—白鸽旋。
“哈哈哈!”三军一声令下,欢呼雀跃。
王先生急忙走过去扶起祝进,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脸上满是匪夷所思。
说真的,他俩心里就像快乐的人一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人就用你的武艺,虐得你体无完肤、毫无还手之力,赢得堂堂正正,这份功夫与胆识二人自不待言!”
愿赌输的西军汉子二人跪在地上,低下头准备听从发落。
一对大脚站在前面,赵构的声音凭空响起:“王在那里,太祖长拳颇有些火候,无奈气力不足,太祖的拳法只有六七分之多,所以你的拳法还没打好,就等着赵构来了,再来一次你们俩能接受吗?”
愿进刚缓过神,懊悔万分自己从未被别人一招降服。
而王在却是恭敬的磕头口说:“太尉教训的是,师父曾言我娘胎时我的元气受损,自小无力家中父母为延续香火,只有太尉说我还可以有逆转的机会!”
祝进也想明白了,随即磕头俯首道:“祝某也是心服口服的,只愿请教太尉大名,总不能我们兄弟二人,连输给谁也不知道吧!”
赵构看了一眼祝进,心里长叹一声王似乎很笨,其实是个聪明人,人家不问便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你这堆东西有这个问,只有一点留恋,有这个问题那就是我自己,不留你一句话!
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劈在了一位雷神的头上:“我乃大宋天下兵马大元帅、康王赵构!”
雪越下越大整个军营,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在中军大营牙门外,牙旗呼啦啦地飘动,在中军大营牙门外祝进王被五花绑,结结实实地扔在雪地里。
所有的卒都在帐前列队,包括刘延庆的溃兵。
整整齐齐的队伍中,卒已被雪覆盖,谁也不敢动弹。
看四周,赵构的近卫亲军,左手持锥枪右按手刀,跨立而立象一尊雕塑一般,眼睛紧盯着大军队列纹丝不动。
军帐内刘延庆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赵构虎脸坐在帅位上,手指轻敲着他的书案,陷入了沉思。
刘延庆还在考虑刘延庆的处理方式,内心还是想要留下他的生命,毕竟刘延庆功在所难免,而且刘光国还在突围战中想要立下汗马功劳!
赵构向前探了个身,语气平静地说:“刘帅你就是出身军伍世家,又执掌西军,有功于我大宋社稷,东京血战实属不易。”
“小王身为大宋皇族,官家之弟理应报效沙场,为国尽忠为君忧,可你剑下无方,纵容手下拿刀威胁军中手足,咆哮军营不从军令,险些制造哗变按律死罪,可有话说?”
刘延庆不敢有丝毫迟疑俯首道:“大帅刘某治军不力,纵不严违法乱纪,甘愿领罪!”
“您能有这种态度,本帅感到非常欣慰。”
赵构站起来,走到刘延庆的身旁继续说:“你既是军人,自然知道军法的无情。这几年你率西军,撑起了我大宋半壁江山抵御外敌使民变,是有功之臣。”
“可功就是功过是过,功过自要清楚,今天的事哗乱的人不是你自己,你只是对你的罪过,而对你的罪孽却不至死。”
“而祝进持刀咆哮在前,军营无状在后不能豁免;王在是为同犯,理应同罪但他深有悔过之心为人也很有悔意,可免死罪,军营无状在后,不能免除!”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其深有悔意为人也是三十军棍,这么处理可有异议吗?”
刘延庆本来以为自己是死罪难逃,尤其是祝进侮辱赵构,虽然不知情在前,但军营中怒吼的上官已是罪大恶极,让他心急如焚无计可施。
如今逃过一劫,已经是谢天谢地,祝进虽是自己的心腹,却也无能为力。
刘延庆伏着说:“延庆谢了王爷开恩!”
赵构点了点头道:“那么好高进,会同汪先生拟出军告,通报全军!”
今晨,军告贴出祝进被判枭首示众,王在责打三十军棍贬为普通小兵,在参议时,则将一名士兵打倒在地!
一次小小的意外,祝进临死前出人意料地叫了王在,嘱咐了几句然后行刑前冲着赵构帅帐,高声呼道:“大帅,你要一命!”
西军旧部无不动,朔风阵阵寒风刺骨,白茫茫的华北平原大地上,骑兵们正冒着雪花,只是雪太深马也跑不起来,速度也不太快。
五六十人的骑兵队,全是一人双马披着白绒披风,虽然如此北国的严寒,还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人好说如果马不行,那可耽误大事儿。
梁景骑在队伍的前面,左手是宋琦周正在队尾压阵,两人都是精锐的近卫军,脸色虽显疲惫,但精气神还是不错的。
一路走来,梁景尽可能绕开金兵布防的州府,宁可绕远一点也不去找麻烦。
尽管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这六十个近卫足能抵挡二三百金兵,但赵构给他的命令是限期赶到中山府,不是出来厮杀。
一路倒也平安无事,两天后经过井陉口折而向东取道往北,都进入了真定府,道路平坦多了,要不是大雪封路,速度还能再快些。
宋琦骑在一匹栗色战马上,仰望天空雪似乎小了些。
双手搓着有点麻木的面颊,他对梁景道:“梁大哥让兄弟们缓一缓,这段时间怕是五六十里路跑出去,马也该喂点硬料。”
梁景四下望了望点点头,宋琦双指含在嘴里,一声响亮的哨子打了出来,整个马队顿时停住了,后边的骑兵也跟着跟着走。 15658/87929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