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远的地方,仍然有喝水的声音,夹杂着刀子敲打的声音。赵构拿着一根铁棒走了过去,韩世忠和一金兵交了手,旁边的两个兄弟已经受伤撤了出来,赵构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吴家的**。
赵构问:“出了什么事,这幅画挂起来了!”
吴家气愤地低下了头,说道:“这小子功夫真狠,一不小心就跑了!”
赵构问:“你受了伤没有?”
吴躬身答道:“刀尖扫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构拿着木棍走过来,韩世忠一条大枪和一名金兵双手持刀已打得叮当当当响,煞是厉害,双方都是功夫了得,赵构大声道:“韩世忠,别伤他的性命,留他一命。”
"你们这帮混蛋到底有多少,算什么好汉!"金兵后退一步,拿起刀子,瞪大眼睛看着赵构喝了一口汉语。
赵构闻言而去,见被围攻的金兵马辫散乱无序,甲胄已不复存在,只有一张右脸,蚯蚓般的一条血痕,已经变成一片紫色,看起来平添了几分阴险。
赵构见此人身处重兵环抱,不慌不忙,心中亦是敬重。他挥舞双手,放走了手下的人,说道:“我大宋男儿何须争斗,看我擒你!”
接着,他向韩世忠递了个铁棒,两手一摊,对他说:“韩世忠,你帮他卸下铠甲,这样就行了!”
但是,看到一个金兵慢慢地放下刀子,举起双手,韩世忠从后面将铠甲扶起。然后,他动了动胳膊,说:“你不用刀子,我也不用。如果我赢了,你就会输,而我输了!”
赵构说着说着说着就把你带走了。
赵构直上直下,脚不丁不八,两眼盯着他。他知道赵构是不会主动出手的,于是大喝一声,把手一劈,把胸一劈,又快又狠地,一把抓住,非常自信地把赵构摔得七窍生烟。
赵构脚下不动,腰间发力,身如弹簧一扭,已是让来招,右手刁手一扣,左手顺势搭起反压,右手猛力别肘,右脚插步一靠,“砰”的一声,金兵已经腾空了,摔到了地上,不作任何反应!
赵构骑在马背上,一招“锁喉技”,将其擒服。赵构的双臂伸得那么直,一下子勒得脖子那么粗,脑袋也有点缺氧,方知自己离不开对手,赶紧拍了一下赵构的手臂,以示自己的认输。
"殿下威武!”宋军大声喊道。
但是看到那个金兵重重地一拳打在地面上,他心里懊悔不已。但要赌服输,那也是一条汉子,跟着伏地叩首:“耶律修叩拜将军!”
"大辽人?”赵构对此并不知情。
“耶律修吗,鼎鼎大名啊!”耶律修低头低声回答。
赵构想细问,只见赵子亮伴着一贯甲老与一中年大汉并肩而来,未等赵构发问,老者就躬身行礼道:“权知磁州军、河北军统领宗泽拜见康王殿下,迟早会有臣死!”
后面的大汉一起揖礼道:“殿前司左副将统领赵子明护驾不严,有罪!”
“文仗李纲,武看宗泽这首歌是赵构来到人间见到的第一首大诗,而且是心中颇有敬意的一首!”
赵构心中暗暗发誓:“我决不会让这位六十六岁的老人三声渡江而亡的历史悲剧重演!”
赵构没有回答,宗泽见赵构还在生气自己救了他,心里甚是惶恐,忙又低头请求道:“微臣有罪,凭王爷责罚!”
赵构急忙把宗泽扶起,打量着这位老帅,可是见他的脸有点憔悴,下巴上长了一条花白的胡须,双目却炯炯有神,同样望着赵构,说:“好!”
“宗大人言重,磁州一州之力,战上万金军而不败,为我大宋幸存转圜之地,大功必成父王辛苦了!”赵构大摇大摆地说。
赵子明再一次举起手来,道:“赵将军机警过人,犯险诱敌,我等众人有机会脱险,请多加注意,兄弟们辛苦了,伤得不重?”
“回禀王爷,共亡三十一人,重二十二人,轻未详统计,估计也有十几人。我等不及了,折损已经过半了!”赵子明低头答道。
“要注意,战争中谁不死,谁就能吸取教训,兄弟会的遗骸可以带回去吗?”
“一路上遭遇战斗伤亡的弟兄尚未找回,方才战死的弟兄,已收敛安置!”
赵构气势汹汹地对他说:“弟兄们跟在我后面,不要出来送死,虽然兵败如山倒,但还是有不少家长在门口,带着孩子绕来绕去,一战而亡,对于家庭来说,不啻折损一人,乃天大的祸患。”
“假如连尸首都看不见,都是我等无能,又怎能护得周全,以后又怎能面对老父老母的慈悲目双泪,怎麽看后辈的小孩喊问?”说到这里,赵构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又到了众军祭奠的时候了,已经是泪流满面的甲了,宗泽想起了磁州战役,也是唏嘘不已。
"不抛弃,不放弃,是我等军袍的应有之义,子明将军,派骑兵小分队,多带战马,把阵亡将士的尸骨和重伤未归的兄弟,找回来,一个不能少,战友在战场上,不能抛弃,这就是后来的军服,违者斩之!"赵构命令。
再一次扭头对宗泽说:“还烦请宗大人派本地熟悉的人带路,也方便快捷。”
宗泽严肃地回敬了一声:“王爷高义,是我等的福,敢不从命!”随即回身下令其亲军小分队听命协从。
赵子明回道:“我亲自领着你去找,保证不会有差错。”
“王爷,属下请同往?”赵子亮上前回答。
赵构笑道:“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兄弟们,也罢,多一个人,也就放心了,你看他找不到直接回磁州。”
赵氏兄弟躬身行礼,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左班、箭班小分队,每个人双骑,随我出发,其余小分队都归韩世忠指挥,护送驾王爷到磁州。
宗泽道:“王爷,天色已经是申时了,我等着王爷先回磁州休息,顺便打听一下,可以吗?”
“大人安排好了,我就当一回甩手掌柜!”赵构难等开这样的大玩笑。
宗泽也笑道:“方见王爷一招擒敌,又迎齐赞殿下功夫,听此番正如耶律修所言!”
宗泽一指一直跟在后面的耶律修,向赵构鼓动大拇哥夸赞道:“方才击杀金兵大将,乃乃金兵东路军右帅宗望帐下有名的猛安大将完颜金谷,此人骁勇异常,今命丧王爷之手,亦天道昭彰,报应不爽,大宋能有殿下英武之人,率我等共抗金兵,实为我大宋的福分,万民的福分!”
果不其然,是省油的灯,再次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小看古人的大智慧。刚激动了一把,老头儿便喝下了一大口汤,几乎把自己卷了进来。老男人作为磁州知州,还能不知道他的任务吗?
他就是前面那个乞丐,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穿越,小蝴蝶的翅膀又多了几次闪光,历史的车轮稍纵即逝?
的确,史无前例,历史上,赵构一行在磁州也是稍作停留,立即南下相州,其原因是磁州军民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对王爷不能动手,对官吏和属下等可不客气!
结果,堂堂告状和副使,刑部尚书王云让人活活揍死,也直接导致康王赵构和宗泽产生嫌隙,加上相州知州汪伯彦一鼓作气,赵构心想:“我难道躲不起吗?”汪伯彦抱住了他的老巢。
他只想看看这个,汪伯彦可比宗老爷狡猾多了,古时候从龙之功,全是为了封侯拜相,不行,赵构一上台,这个小子就立刻当上了左仆射,同平章事,官至左相。
如今宗泽话里有话,“率众抗金”,这难道不是与钦宗大哥自断后路吗?
一个人可以独自远行,这告白与使唤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可不该你宗老头说出来啊,这叫做僭越。
他们为上位者服务,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说你比领导者更聪明吗?
古时候的人叫“守拙”,哎,祖宗,你就这么说急猴猴,让我这个“守拙”怎么接话?
你们没看到我也被打死,但是从来没有说话吗?
“时间到了,而时间却没有来。老伙计,咱们再等一下!”
赵构摸了摸赵桓走的时候钦赐的玉带,毕竟是兄弟间的骨肉相见,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同样压在他头上。
赵构回敬了宗大人一声。“金兵最近怎么样,开封能收到战报吗,官员们怎么样了?”
宗泽道:“回禀王爷,磁州、滑州、开封一线,已是敌我力量的交叉纵横,主要是各地的勤王之兵,时间、地点、没有协调统一的派系,各自为战,无法聚集力量!”
“据探报,金兵西路完颜宗翰大军已在河阳渡过黄河,直扑东京;东路完颜宗望大军攻陷真定,已近绕道河南;形势堪忧,恐怕当天就合兵开封!”
而宗泽知道的是更严峻的现实。各处的勤王之兵,不但互不相干,观望的态度更是占了上风,都不想做第二张叔夜。
张叔夜在开封首次围攻时,尽其所能,攻入数万人之众,攻入开封城,但又被金兵围困,成为孤军! 15658/8671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