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听了赵构的话,问他:“韩世忠,在什么时候?”
"王爷,赵命令我带王爷先去,说将金兵引向他处,分道扬镳后嘱咐我在这里等,这该是快点到的事。”
赵构往里一看,只见入眼处全是枯草,远处山头上隐隐有一条尚未融化的雪迹。脚底下是一座不高的山岗,方圆百里。左边是刚才来时之路,说是路,其实就是一条土埂;右边,是绵延起伏的山,延绵不绝;仰望天际,金乌正顶,应为午时。
韩世忠走上前,执礼作答,说道:"小王…刚才摔得还挺厉害的。我们总共有多少人出来?能打仗的士兵有几个?”
赵构连珠发问:“我们还有什么装备呢?”
"回禀王爷,同僚,有资政殿学士,刑部尚书王云大人,中书舍人,参议官耿延禧大人,知东合门事,参议官高则大人,王府内知客,修武郎韩公裔大人,及入内东头奉蓝圭,康履,黎子,西头奉杨公恕诸位中官!”
“当然我们的部下还有扈从,会为殿前司马军内殿直左班二十人,散班二十人,招箭班二十人,中尉二十人,侍中司龙弓直二十人,共计百人小队,皆从马,通由内殿直左班指挥,全马,通由内殿。"显然,韩世忠是非常了解军务的。
连军校都是殿前司马步军直抽调的,统兵官为殿前司内殿直指挥使,这支队伍规格真的很高啊,钦宗官家对他的九弟还真管得住,不知是怕他不去,还是不去?
总之,护送区区这么七八个人,动静很大,估计也怕。如此这般,战斗力应该不弱才对,怎么能开跑呢?
"金兵有多少,战争力量如何,谁是统兵将军?”
"金兵二百余人,应为巡警,统兵将军应为一员,其姓名不详!"
赵构回头一看,韩世忠一副恭敬的样子,笑道:“别紧张,我现在不是什么王爷,你也不是什么小兵,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韩世忠忙低头道:“不敢属下,有上无下,不敢僭越!”
"你们还可以,有高低上下的概念很不错。,但是,现在不是做善事的时候!”赵构拍着韩世忠的肩膀,笑意依旧。
韩世忠松了一口气,但看得出来他还有些紧张。
"韩世忠啊,你怕不怕金狗?"
“不畏严寒,今年正月,金兵攻破开封城下,上四营许多弟兄都在城头与金兵对战,赵统领使当时守在开封南城头,后叙功右迁殿前司。”
"这才是我大宋男子的本色。金兵没有过来便罢,来了,就让他回不去吧!”
就像赵构所说的那样,韩世忠突然喊道:“王爷,像是金兵追上来了!”
沿着韩世忠指头的方向,左手处约在前方三百步左右的山头拐弯处,前面约有二十人骑着马飞奔而下,他们身后五十步开外,十余骑的人急忙追赶,一阵风吹过,“金”字大旗随风飘扬,呼喝声中,已是追得愈近。
赵构长直,喝了一口:“韩世忠,弓箭给我,你骑马,我左右手,以箭在弦上,掩护来人上山!”王者号令之气,勃然大怒。
韩世忠急忙从马鞍上解下弓箭,并嘱咐道:“殿下,你要当心弓箭伤了你的手!”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弓手在手,赵构不由赞道好弓,他弯下腰,朝左摸去,心里却暗暗祈祷:“奶奶,历史上的赵构力挽一石五斗弓,可别是个大乌龙。”
往前走了五十步左右,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隐匿着身形,赵构探头一看,看到前面的人已经跑到了山的脚下,马速降了下来,后面的金兵追得更急,已近150步。
殿后掩护着的宋军,不时在不求杀敌,只需稍稍缓一下追兵之势,就立即回身。却被激怒得金兵怒火中烧。金兵中有弓箭手,也有挽弓手,幸亏远在千里之外,又是高速奔驰,倒下也无人中弹,只是追得更急。
赵构静心,仿佛回到硝烟弥漫的战场,天地间的一切瞬间都有生命一般。师傅教给自己的,越是在紧要关头,越要静下心来体会,为我所用。
赵构看前方五六十步处(宋一步二步,约一米五左右)有一条垄坎,前面有几个骑马的人要在此下马。正是这里,赵构飞快扫了一眼眼前随风微摆的枯草,心里算了算风速,眼瞅着敌骑逼近,马蹄飞驰,马鞭插在弓上,单腿跪地,两臂张开,双臂张开,弓弦轰鸣,但见金兵掣旗者,已落马。
赵构的姿态一言不发,连珠两箭,又有两骑敌兵坠马,敌兵的追赶步伐稍慢。
"杀死他们!"伴随着一声巨响,山坡上冲出一匹黑马,单手持枪,双脚急促磕马腹,居高临下,携万钧之势直冲而下,正是韩世忠。
刚刚照面,借助于战马冲刺之势,一个贯甲金将刚刚举起狼牙大棒的人,就被刺穿了飞出去,余势未消,又将后面的金兵撞下马来,马蹄踏处,就算是命也不能活。后来,这位金兵将将军猛力的拨马闪过,正好躲过最后一击,韩世忠已是透阵而出。
一轮远射近击,五个金兵被打死。
剩下的金兵,显然是被激怒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吃过亏一样,在喝水的时候,韩世忠都会围着他。刚刚闪光的金将,举起四棱棍搂住了头砸下来!
韩世忠大炮顺势一打,大棒已经打偏,借着金兵重心前移,中门大开,韩世忠大炮如穿林之雀,“砰”地一声,枪尖插进喉咙,瞬间毙命。韩世忠大炮不停地打,顺势抽枪左冲右突,“啪”的一声,左边的金兵已经被抽得飞下马来一丈开外,这一抽,真是劲道。枪声没有减弱,韩世忠左手拿枪,右手拿剑,一个“犀牛望月”,立即直刺对方的金兵下马。
气喘吁吁之间,韩世忠三招秒杀三敌,震慑住了余下的金兵,一时竟惊得目瞪口呆。于是韩世忠就像天神一样,堵在大路上。
剩下的几个金兵,从眼前的慌乱中迅速镇定下来,呼喊着一位头领,迅速变换阵型,两骑急速冲出缠住韩世忠,一人骑着马奔向刚才刚掉在地上的地金,俯身探爪,一是抓住金把腰间的盘带,借助马跃之力,已经提到了一次,一次,拨马向来时之路狂奔而去,二次左右护住两翼,飞驰而去。
剩下的两个骑手都拿着弓箭,其中一个已经在弓箭上扎了弓箭,瞄准韩世忠,他想要拉起他的弓箭,但是他听到了“噗”的一声,弓箭从他的喉咙里射了出来。
另外一位金兵愣神张望了一下,“噗”的一声又响了起来,仍然是一箭穿喉,金兵倒下了。韩世忠二人围攻,死战不退,被韩世忠连斩三马。
此时,金兵逃了三人,携一尸而去,此战中,赵构、韩世忠合力将金兵打死一十二人。
金兵败退,已是无人问津,赵构携弓下山,与韩世忠合兵一处。韩世忠收拢了金兵的战马,却没有一匹马跑掉。韩世忠见赵构来了,兴高采烈地行了个军礼,称赞道:“王爷好箭法!”
赵构(王锋,为更贴切地反映出本书,后章节以赵构之名)也欣喜,刚才的忧虑已成定局,心中暗想:“看来传说并不假,怪不得三箭折损金国二王子完颜宗望,史无前例地欺骗我。”
“事实上,如今的赵构,集现代知识与历史康王赵构之大成,经过了刚刚一战,已经完全融为一体,只是他尚不知所终!”
"韩世忠呢?受伤了吗?”赵构在韩世忠胸前轻拍着,望着韩世忠,他浑身披血,很是担心。
韩世忠心中一热,赶紧回道:“谢王爷在乎,属下无碍,溅了一身金兵的血。”
他们说着,十多个人陆续下马,齐齐揖礼说:“属下见过王爷,救驾来迟,望王爷恕罪。”
赵构虚手轻抚,道:“危在旦夕,不需要大家的虚礼。这些都会造成伤害吗?”
一位身穿紫袍、身穿长袍的男子走上前说:“王爷突然坠马,我等了很久。巡哨的士兵大部分由赵指挥使引向他处,我等诸位大人,来来回回,又忽遇敌骑!”
“全军覆没诸班少尉们死战,护卫我等先头部队,再亲见王爷金安,继而大发神威,将矢退敌。大宋列祖列宗护佑,又有幸再见到王爷,我等都是心安啊!”
在回忆中,这个人正是副使(这次出使完颜宗望金营,赵构为大宋告使,王云为副使)。随后,又有一位参议官耿延禧、高世则、王府内知客修武郎韩公裔等人前来赵构行礼。
数位圆领蓝衫的太监围坐在一起,发出嘘寒问暖的嘘声,唏嘘不已,赵构认出正是蓝圭、康履、黎安、杨公几位康王府的旧差。
赵构走到护卫军面前,将诸班直跟上,见众人头上有血迹,已成冻痂。他每一次捶打胸膛,就像回到战火纷飞的战场,与自己的兄弟并肩战斗。
然而,这些军队将会经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他们最崇敬的就是那些敢于杀掉府金兵的首领,身为大宋禁军最精锐的班直,一看,才知道有两斤重。 15658/8663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