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福建人实在可恶,要不是他给金兀术献的这个计策,“搜山查海”想把高宗弄死的完颜宗弼,定会横尸长江。
但是,中国自古以来,许多事情坏在汉奸手里,王姓汉奸这个拙劣的计策救了金兀术,却落得千古骂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金兀术是荒寒之地升起的耀眼明星,不至于命绝于此;有可能王姓奸臣是上天派来拯救金兀术的特使!
又说:“韩世忠的海船太大了,没有风不能动,可以火箭射败之!”
金兀术依计而行,韩世忠果然大败,退回镇江,兀术渡过了江北。
建炎四年,南宋军队北上归附后,南宋朝廷稳定下来,为适应新形势,赵构敕令扩建临安城垣。
宫又名“大内”或“皇城”,位于凤凰山麓,北接凤山门,南临钱塘江,东止潮门,西接万松岭,城周约九华里。
宫四面各有一门,南门改为赵越通越门为丽正门,北门改为赵越双门为和宁门,东华、西华两门分别增辟。
丽殿门为宫门,有三重门,每一重都“皆金钉朱户,画栋雕雕,覆铜板,铸镂龙凤飞腾,巍峨雄伟,光彩夺目”。
门口还有一座御楼,门前排着一排红树枝,戒备森严。
北方的宁门也有三门,其雄伟略同。宫内有“大殿三十座,大殿三十三座,阁楼十三座,斋堂四座,楼七,台六,亭九”。
对峙于丽正门的是雄伟壮观、富丽堂皇的文德殿,俗称金銮殿,是禁城中最高大的建筑,用汉白玉砌成的殿基就是它的二尺多高。
殿高约十丈,正中的平台高约六至七尺,内有金漆雕龙的宝座,两侧有蟠龙金柱,座顶正中的天花板上刻有金龙藻井,倒挂着圆球轩辕镜,整件装饰性极强,是封建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威之所,是皇帝“外朝”大礼之所。
垂拱殿在文德殿的后面。殿内共有五间十二人,长六尺,宽八尺四尺,是皇帝“内朝”每日与群臣商议国事的场所。
殿后有皇帝、后妃、太子的生平内廷,殿内有皇帝的寝宫、福宁殿、勤政殿等。
除了这些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外,宫中还有专门为皇家而设的御花园——后苑。
花园里有仿照西湖风景精心建造的人工小西湖,假山飞泉,亭台亭阁,十分漂亮。
外城又名“罗城”,基本上是赵越西府城的规模,只在东南部略有扩张,在西北部略微收缩,形成了内跨赵山,北临武林门,东南靠钱塘江,西临西湖的雄伟大城。
城楼高三丈,宽丈余;共有十三座城门:东七门,北起艮山门,东至东青门,南至崇新门,南至保安门,南至候潮门,西四门。
南面起钱湖门、清波门、丰泽门、钱塘门、嘉会门、余杭门。
另外有北水门,南水门,保水门,天宗水门,及余杭水门五座。
在13个门中,艮山门、东青门、便门都建有瓮城,其余各门都建有城楼,尤以嘉会门城楼“绚丽为诸门冠”为最多,每年皇帝“南郊”(冬至日祭天)时,御车都由这门进入。
绕城一周有十丈宽的护城河,亦称城濠;岸边种杨柳,禁止人们往来。
临安城还有一条由石板铺砌的纵贯南北的御街,也叫天街。
天启七年(1627年),天街北起中正桥,南至阳门。
这条街道的中心是专为皇帝而设的御道,两边是砖石砌成的河道。
河中种满了荷花,岸上种满了桃李梨树、杏树、杏树,春夏秋冬间,花团锦簇,河外是供市民行走的走廊。
街的布局,也体现了封建帝王的独到。
罗城内外有八十多个坊,但坊墙早已拆去,坊间名存实亡,朝廷又在坊上分了十三个坊,以加强对市民的控制。
伴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临安在城市中建立了规模较大的造船、陶瓷、纺织、印刷、造纸等手工业企业。
市集、商贩遍及城市内外,自街及诸坊巷,大小铺席,连门都有,天街两边也有店铺林立,无一不买卖者。
城市里也有夜市,因坊制、市制的破坏和夜市的松弛,日夜不绝,夜交三四鼓,游人始稀少;五鼓钟鸣,卖早市者,又开店去了。
城市北面的运河,从江、淮而来的河舟,樯橹相接,日夜不舍;城市南面的江干,往来台州、温州、福州、泉州,远航日本、**、南洋各国的海船云集,桅桅林立,临安已发展成为全国最大的商业都市;到1265年,人口已增至124万。
大街小巷都有茶馆、酒楼、餐馆等经营场所。
为市民娱乐而设的“瓦市”,在城内外二十余处,规模最大的瓦市,有十三个“栏杆”,分别演出各种杂剧、杂技、相扑、傀儡、说书、说史等,日夜不间断。
临安是南宋的文化中心,南宋的雕版印刷业是全国之冠,杭刻书籍是我国宋版书的精华。
宋元时期的最高学府——太学位于纪家桥附近,是规模最大的学府;它与武学、宗学合称三学。
除临安府学、钱塘县学、仁和二县学等专科学校外,还有算学、书学、医学馆。下面是为数众多的乡校、家塾、舍馆、书社,每里巷要一个或两个,弦诵之声,常常相闻,可见其教育的普及。
从唐宋开始,西湖就经过疏浚和整修,到南宋时,它的繁荣达到了顶峰。
这时,形成了所谓的“西湖十景”:苏堤春晓、曲院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落日、**插云、南屏晚钟、三潭秋月。
在杭州站稳脚跟后,南宋朝廷又为西湖增建了不少设施——先后建有聚景、真珠、南屏、集芳、延祥、玉壶等御园,遍布西湖内外,有诗曰:“一色楼台三十里,不知何处寻孤山”,盛况可想而知。
朝廷的稳定、京师的繁荣,促使高宗与金人交战的情绪愈加强烈。
要想得到它,必先得到它。高宗下旨自责四错:
第一,不知道如何治理国家,第二,不知道如何制定长期计划,第三,不知道如何安抚民众,第四,不知道如何失去统治天下的权力。
诏还说:将这些揭露出来,在朝廷之上,让大家了解朕悔过之心。
枢密院事张浚上奏疏说:“圣上不必责怪自己,你已经干得不错了!但是中兴国家应该从关中,陕西开始。官府现在东南一隅偏暗,北有长江天堑,一时可挡得住金人的正面进攻;然金人若先入陕西与川蜀,则东南临安难保
张浚因平定苗傅、刘正彦叛乱有功,被高宗立为枢密院尚书。
此时,张浚向高宗提出经略川陕的建议,高宗认为很正确,于是任命他为川、陕、京、湖四省的宣抚使,管理陕西的军民。
但是张浚亲赴川陕的决心还没有定下;连日来,一直在想这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时,监登闻检院江若海来了,对张浚道:“天下之势如常山之蛇,秦蜀之头,东南之尾,中原之脊。如今以东南为头,怎能立天下之功呢!欲谋复兴大业,必在川陕
听到江若海这样说,张浚很高兴,坚定了张浚要亲赴陕西抵抗金兵的决心。
正当张浚临动身之前,从金国又传来好消息,说女真高层内斗,金朝皇帝想方设法要削弱“战神”完颜宗翰的权力。
宋高宗视此为反攻的绝好机会,下令张浚立即出使陕西,在关陇地区组织大军与金兵决战;只要有行动,就可以不经上奏,轻而易举地执行;还可以自行决定罢黜、升迁。
川陕京湖四省的平定处置使张浚,领高宗的旨意,率五百名亲兵卫,从临安出发,从鄂州过长江,经襄阳,向陕西徐徐进发。
此时,金国的“战神”完颜宗翰在朝廷的势力被削弱,四太子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梁王完颜宗弼——金兀术掌管着军权,对宋朝发动了新一轮的侵略战争,真定府再次被金兀术的军队占领…
一开始,赵构和莫小儿在真定城设万弹炮,杀了金朝国师翁不二含,用床子弩将完颜赵乞买的庶太子完颜宗鸿送上西天;金国上下惊动,都说今非昔比,宋国已不是以往每战必败的局面,而是宋强弱的局面逐渐形成。
于是,金国内以完颜宗翰、完颜昌为首的主和派争先恐后,劝金太宗完颜赵乞买,将被金国占领的河南、陕西归还宋朝,希望宋朝能对金永久称臣。
金太宗表面上赞成主和派,暗中却怂恿主战派完颜宗弼杀了主和派大臣。
由于完颜昌投敌叛国,被完颜宗弼诛杀,朝政完全掌握在主战派手中。
完颜宗弼掌权后,金熙宗完颜亶掌权,发动了新一轮侵宋战争;金兵攻入真定府,实行杀人不眨眼的同化政策。
完颜宗弼不许真定府人穿汉服,一定要剃发,不按规定剃发,穿汉服,一定要杀头。
赵构和莫儿童离开真定府,请奏朝廷让李貌为知府。
刮胡子下命令,李貌怒斥金人是畜牲。
金兵抓住李貌,凶狠地打他的嘴,李貌口含血向敌人喷射,结果被杀。
当李貌将死的时候,面目全非,向南跪拜,并被砍头。
李貌死后,燕地人民哀悼他。宫廷得知李貌忠勇之事,谥李貌忠勇。
得知金兀术攻占真定后,张浚挥兵南下,再次进攻中原,先头部队已攻陷洛阳,正逼近陕西;于是立即从襄阳出发,经商州,过武关,到京兆府;并打算在京兆府邀请新上任的知府杜达能,召集陕西五路人马抵抗金兵…
这天,张浚一行来到秦岭北麓的山中小道上,只见蓝天白云缭绕,一群群早行的雁在空中排**字,一排排地向南飞去;“唧唧”的雁声让人不禁想起了唐代诗人李商隐的诗《霜月》:
初冬征雁未知蝉,
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
青姑娘又冷又热,
月色下霜,斗婵娟。
李商隐不愧为伟大的诗人,一首四句诗,就把初秋的景色写得生动起来。
心里说了句张浚,便把李商隐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浚也是个诗人,但在诗文功底方面,却不如李商隐。
张浚在心里很谦虚地说:商隐兄当年写《霜月》诗时,一定和本官现在一样,见过高处啼叫、南飞的大雁;此时再也没有蝉鸣了;站在百尺高的楼上望着远处水天一色;登上天台的嫦娥,一定不怕冷了吧,正和白霜里的月亮比肩呢!
唐朝真的是一个诗歌时代,就连卖油郎张打油也能唱得出那首打油诗:
江边一个大湖,
这口井是黑色的。
白色的黄狗,
白色的狗肿胀了。
张浚望着空中的雁群,遐想了一阵,便把思绪拉回现实。
此时,他作为川陕京湖四省的宣抚使,领宋高宗的旨意,从鄂州过长江,经襄阳过武关,到京兆府。
而且上一次,作为高宗的钦差大臣,张浚巡视陕西五路大军时,却在少华山被金兵追击,幸亏赵构出手救他,才脱离了危险。
张浚感谢赵构,打算提拔他为陕西五路总管,但曲端坚决反对。
曲端是陕西军中的重要人物,担任钦差大臣的张浚,当时无法左右他,只好听之任之。
不过这次就不同了,张浚已经是川陕京湖四省的平官,高宗赐给了他自己调升官职的权力,张浚定要把赵构这样的英俊人才提拔到领导岗位去…
边军张浚一路走来,一路思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陕西境内,派人来询问,这里是蓝田县。
华夏民族起源于蓝田,伏羲女娲母华胥氏的陵寝就在这里。
张浚与五百名亲兵准备前往华胥镇始祖的陵寝行乞;走到王顺山下,却见数百名扶老、扶幼的百姓,仓皇西逃。
张浚诧异,拍马上前,下马站在路边拱手问道:“父老乡亲,你们为什么要逃走?逃到哪儿去…”
一群男女士,惊慌不安地在张浚面前匆匆走过,竟没人理睬。
张浚连问了几声,才看见一个头戴黄璞头的汉子站了起来,对他说:“军爷,大家都来了,你问什么呢?” 15658/8545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