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拱见赵挺这样,也就抓耳饶腮,跟赵挺对着一句话,对着赵挺说出了湛金枪法14条的具体套路来:
“算了,你两个算了吧,不过石伯伯丑话说得最多,如果你两个不能打得过洒家这把湛金虎头枪,趁早走人,少打马!”
赵拱见说着,抖了一下手中的五虎断魂枪,道:“我们输了,自然是要走人的,但如果赢了石叔叔怎么办!
赵挺道:“还用说吗?石伯父说得很对,咱们俩要是赢了他,他一定给我们每人一匹战马
这种事先说好的赵挺话,使石头不觉一怔,只见他眨巴着眼睛看赵拱,又看赵挺,突然间耍起话头,嘿嘿笑道:“要是你们两个胜过洒家,自然让你们两个各骑一匹马遛弯子哟!
俗话说得好:话有三说,巧说为妙;石虎这句话可谓投机钻营,不会食言;又不想让赵拱、赵挺把马弄走,便说了这句不痛不痒,不偏不倚,含糊其辞的话。
听其声响,听其锣鼓;石虎之小计岂能瞒过赵拱、赵挺?
赵拱见石安说不可信的话,便不无讽刺地接过他的话来,道:“石叔叔,你说话不算数,刚才还说我两个若胜了,就给我们每人一匹马;怎么一下子就成了骑马遛弯子哪…
石头被赵拱这么一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定神,嘿嘿笑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还真会说话呢?很好,只要你们两个赢了,洒家就会履行诺言…”
看到赵拱见说,立刻对赵挺打了一个招呼:“挺弟,还不过来和石叔见个高低…”
话未说完,却见赵挺抱着龙胆亮银枪,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石叔叔,这有多不公平啊?您骑着高头大马,我和拱兄弟站在地上;您是大宋朝的怀化中郎将,四品官;我和拱兄弟白身二人,年龄相仿,加起来也不如您大;石伯伯能忍受这样的比试吗?”
不无讽刺的赵挺叙说着,使石长老哑然失笑,他呆呆地望着赵挺,道:“你这小鬼,到底想干什么?说得痛快点,别拐弯抹角让洒家捉迷藏了
赵挺嘿嘿一笑,走近一步,向石老伯走去,道:“石伯伯,挺儿想说的是,比试条件要对称,你骑在马背上,我和拱兄弟也要骑在马背上啊!"
石夫人将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圈,不无警觉地说:“说说看,洒家的人还是你俩呢?好极了,照你说的做吧
就这样对旁边的一个侍者说:“把夫人的卢马和小红马拉过来,让二少爷坐!”
一些侍从很快就牵来了洪大嫂刚骑过的路马,和一匹小红马,个子不高。
石夫人见得,指着卢马对赵拱和赵挺道:“那卢马是你洪婶婶所骑,她已走惯了,这马一直在马场养着;这匹小红马刚训练出来,你们两个谁骑的卢,谁骑的小红马,自己决定!
赵拱见石鱼认认真真地说完了话,并没有吭声,只是围观了一下小红马,道:“石叔叔,洪婶婶的卢马还说得过去;可这小红马就是有点肮脏!
说话间,道:“马场不是有汗血马吗,石伯伯怎么不让侄子一骑?”
石夫人见赵拱得寸进尺,大喝一声道:“小鬼,洒家终于明白了,你们两个在七八十里的山路上跑到马场去,目的就是汗马!”
石夫人说着,瞪瞪赵拱又瞅了赵挺一眼,加重了语气道:“你们两个想打汗血马?
话音未落,赵拱火性爆发,将手中的五虎断魂枪戳向地面,对赵挺喊道:“挺弟,石叔叔不算数,我们不和他比,回去告诉爹爹,石叔叔,就说石叔叔欺负我们…
说话间,背起五虎断魂枪要走的,却被石显拦住。
石头虽然爱慕自己的汗血马,可杨家湾马场是由赵玠、赵构出资建造的,他至多算是一个打工仔。
赵拱道是赵玠之子,赵挺是赵构之子,惹得这两位少爷,石之轩面子上也不敢张扬;于是,嘿嘿啼笑皆非地说:“你个赵拱,怎么耍赖?石叔爷让你骑汗血马也不行
石头一说完,便亲自上马,牵着血汗钱的马。"
石头走了以后,赵拱嬉笑着把赵挺拽过来道:“兄弟们,我的激将法凑效了!过一会儿石伯伯牵着汗血的马,我就骑…”
话音未落,便被赵挺打断:“嘿,我说的是拱兄,汗血马是宝马,为什麽你要骑而我不能骑呢?"
赵拱被赵挺的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转过头道:“汗血马是宝马,可赵拱是兄弟,赵挺是弟弟,挺弟忘了孔融让梨的故事!”
赵挺不服气地说:“拱哥哥只比挺大三个月,挺哥有时候也是尊哥哥的,拱哥哥一次也不能让挺哥一个人骑一匹汗马!”
两兄弟争辩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最后还是赵拱说:“挺弟,拱大你三月总是个大问题吧,天下的事总要先有拱,先有马,再有汗马,当然要有马!”
谈到用手指指着已系在木桩上的卢马道:“卢马也不错,当年刘玄德被蔡瑁追击,关键时刻卢马越出檀溪,才救了他一命!
看到赵拱的絮絮叨叨,知道再争也没有结果,赵挺便说:“拱哥,汗血的马让你骑吧!可和石伯伯比武艺,我们还不如逃出去呢.”
赵挺做了逃亡手术,却没把逃亡词说出来。
赵拱心生怜悯,拍了拍掌道:“挺弟说的好,一会儿我两个跟石伯伯过招,打了一二十个回合佯装失利,趁机溜马……”
赵挺嬉笑着点头,还想多说几句话,却见石夫人已牵着血汗马来了。
赵拱抬头望去,只见那汗血马,身躯丰满,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履轻盈雅致,身躯纤细娇美,颈项弯曲,勾勒出一副完美的身姿。
赵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默不作声地说:“真是一匹好马,爹爹的那只小脚马;娘的那匹骊蛛良驹,也没有汗血马那样健壮;自己若能得到,是上苍的保佑……”
心里在想,血汗已经流到了赵拱的身上,停了下来。
赵拱心里一动,亲亲地喊了一声:“石叔叔,让我骑吧!”说着,伸手去拿缰绳。
石老太警觉地往后一拉,道:“先别急,这汗血马与其他马不同,它是骑乘不太高的驭手,刚才洒家忘了问一句,你们哥俩究竟能骑不能?”
赵挺见石安这么问,忍不住哈哈大笑,又笑道:“石伯伯,你真会马后炮,已将马牵到跟前,才问会不会骑?石伯伯,挺儿和拱兄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爹爹、伯伯学骑马了,骑得很高呀!"
石夫人见赵挺这样,才把汗血马的缰绳递给赵拱,可还是心底不安,叮嘱道:“要注意安全,若汗血马狂跳起来,便抱住它的脖子,或抓住它的鬃毛,一刻也不能松手,一松手就掉到地上,弄不好会被马踩死…”
赵拱见石神啰嗦,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马缰,嘿嘿笑道:“石伯伯怎会像老道念经那样没完没了?怀疑弓儿的骑术?这样你才能饱餐一顿!”
讲完,一只脚踩在马背上,一只脚挂在马背上,把身子贴在马肚子上,那拳头便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顿;汗马便用箭一样的速度前冲,带着赵拱,在马场光哒哒的草地上撒蹄子!
石虎吓得脸色发青,旁边的冬至一梅、仁多棱花都喝叫道:“拱儿停下来,拱儿快停下来!
但赵拱却不理,照样把身子贴在马腹上,跟着血汗马跑。
这是显露出骑术的赵拱,可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现在骑马出逃,时机最成熟;求马的夙愿已尘埃落定。
可以回头想一想,这么做太荒唐了,愈套石叔叔的马,还得再用他几招才能实现;再说,赵挺还跟石叔叔在一起…
赵拱如此想着,便带着汗水飞驰而去;等那马跑累了,赵拱才勒住马头,返回。
就在石夫人那伙人来之前,赵拱把身子立起来,骑在马背上,打了一个招呼,“呼”地一声勒住马头,跳到地上,对石夫人说:“石伯伯,你看拱儿的骑术怎么样?
石显大惊小怪地向赵拱伸出大拇哥,连声叫好,说:“没想到拱儿骑马如此精湛,竟能成为马戏优伶!
赵拱哈哈大笑,道:“赵拱四、五岁上了学,可以骑着我娘的骊蛛良驹到处遛,别说这匹汗血马!
这时,忽然发现马身上流出了鲜艳的血,便激动地说:“石伯伯,你看这马,身上果然流了血……” 15658/85453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