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时代,是一个很光棍的时代。
只要拿下了城池,基本就代表着势力对当地产生了影响力。
至于这种影响力到底有多大,有多深,又能不能帮助势力做事……
那只能看制度问题和人心问题了。
当然,就以上存在的问题而言,林辰已经决定要和刘备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了。
他很想保住这块根基,而不是谁来打都能轻而易举地拿走。
那叫根基吗?
用某站长的话来说就是,像个婊(和谐)子一样,谁来了都能用。
也因此,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可能未来就算是刘备军拿下了江夏,他们也要再度流亡。
林辰可真的是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说好听点,这叫南征北战。
说的不好听一点,这很明显是四处乱窜。
其他的不提,仅基本的安全性而言,就完全无法保证。
或许有人会说,林辰是不是已经后悔了,觉得跟着刘备不是最好的?
这种想法,他倒是没有产生。
主要原因在于,就算是眼下的曹老板,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根据林辰这段时间搜集的信息来看,曹老板说起来强大,可实际上他所能掌控的区域,大概就是淮河以北的部分区域。
也就是颍川(今许昌)、陈留(今郑州以南、开封部分)、济阴(菏泽大部)、任城国(今济宁)、济北、济南国(济南大部)等区域。
这片区域的人口总和是多少?
大概五百万。
而相比较而言,袁术的势力呢?
别的不说,仅汝南郡一郡,人口就有二百多万,再加上豫州的一部分(后世驻马店、阜阳),淮南淮北大部……
说归说,闹归闹,别拿袁公路开玩笑。
真要说中原霸主,人家袁术才是最正宗的,相比较曹操势力,术爸不仅人口是他好几倍,势力范围方面,也比他多出小半个来。
林辰要后悔投奔刘备,怎么不直接投靠袁术啊?
他主要是感觉这种生活毫无乐趣可言,很是枯燥,外加成天都琢磨着跑路,心真的很累。
而现在,他们有了一块绝对的根基之地,如果能彻底将其化为根基的话,之后就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可怜巴巴了。
所以,这次谈话是必须的。
……
稍稍和刘勋从弟刘锴接触了一番,林辰也没和他说什么重要的话,只是例行询问一般的问了问他是否要投降。
得到否认的答复之后,他扭头就走。
“来人,火速将皖城攻陷的消息送往陶亭邑一带主公军中!途中若有延误,立斩不赦!”
同时,他立刻下达命令,让人从速告知刘备皖城已被攻陷这一喜讯。
看着传令兵离开,林辰又转身对高顺道:“伯达,你让人在控制好四方城门的情况下,快些把皖城的情况搜集一二。”
“喏!”
“另外……”
已经适应当代睡眠的林辰,打了个哈欠道:“我现在很困,要去睡觉,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若不是十分紧急,可在两个时辰之后再告诉我……其余诸事,不是太大的话,伯达你来处理就好。”
“喏!”
高顺老老实实点头,只是眼里的诧异,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他在想,打下了皖城这么大个好消息在眼前,林辰居然还睡得着?
反正他是睡不着。
让他睡他都睡不着的那种。
……
“我军损伤多少?”
陶亭邑前,刘备揉着膝上的新创,满脸疲惫的询问道。
“启禀主公,此战歼敌两千,我军伤亡……”
太史慈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刘备的目光下咬牙道:“我军……死八百人,伤一千余人。”
“竟损失了这般多吗?”
刘备痛苦不已地叹了口气,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遥遥地望向了西南方向。
“一个陶亭邑,损失便如此惨重,若是攻打皖城……”
“攻打皖城,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就算在白日都看不到的皖城,脸上陡然出现了一抹犹疑,语气喃喃,仿佛自语,又仿佛在询问太史慈。
“报!”
正当太史慈不知该以何种姿态面对刘备时,传令兵那嘹亮的声音,于寂静的夜空中炸裂般响起。
“报!”
传令兵在外面满是焦急的等待着传召。
“让他进来。”
刘备示意守卫散开,望着面前这个还算有些眼熟的传令兵,问道:“出了什么事?说吧。”
“启禀主公……”
传令兵满脸焦急化为喜色,迅速道:“关将军于傍晚时分到达居巢,由于居巢空虚,关将军趁机混入其中,仅用一个时辰便掌控了全城!”
刘备愣在了当场。
下意识地,他问了一句:“军中伤亡如何?”
这么问,倒不是说他不信任关羽,主要是他打一个陶亭邑都伤亡了这么许多,而居巢虽然比不上皖城,但也算是江淮一带知名的坚城了。
因此,他很害怕传令兵会给自己一个好消息之后,立刻就又给他一个暴击。
刘备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那种暴击。
“启禀主公…”
传令兵喘了几口气,这才依旧满脸喜悦的回答道:“此战因鲁军师提前筹划,在我军入城之时,便悄无声息地接管了城门,因而伤亡极小……除在接管城防时所发生的冲突有所损伤外,此战我军死三十人,伤一百一十一人,大部都是轻伤。”
这个年代的接管城防,其大概意义,便相当于一个招降的过程。
因而,几乎必然会发生一些冲突。
毕竟,总是有人以为自己能逆天改命,然后得到xxx的重用,从此一飞冲天……
当然了,这样的人肯定很少。
所以总的来说,关羽一方的伤亡,已经算是极其之少了。
“子敬吗?”
刘备喃喃念着鲁肃的表字,下一刻他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你且回复云长,便说待战事停歇之后,我必大犒三军!”
“喏!”
传令兵想到之前句容时吃过的肉,喝过的酒,狠狠吞了口唾沫,大喜地连连点头。
“报!”
就在刘备还要表达大好心情时,又一声传令兵的嘹亮嗓音传来了。
“哈哈哈,看来是要双喜临门了。”
他哈哈大笑,感觉没人配合后,也只能继续保持微笑道:“想来,此便该是子源传来的消息了!”
太史慈也是过了片刻,才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该问一句,为何是双喜临门……
错过了,真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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