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听到唐虎这么一说,他就紧张地拿眼睛瞅着唐虎。
“唐辅相,朕要说什么呢?朕能不说吗?”
“圣上,天授圣图此乃天意,圣上,天意不可违,如违之,必遭天谴!”
李旦浑身一抖,十五岁了,有些事情当然也是懂了,尤其是唐虎说的必遭天谴,更是一听就明白。
他脸色刷白,“唐辅相,此事,此事,朕当如何办?”
“圣上,您应该顺从天意就是。逆天而行,对您,对天下,有害无益!”
唐虎这话一说,一些本来属于死忠之辈的人也是浑身一震,对啊,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当皇帝,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对天下,只有害没有益,与其这样,不如早日退位。
右骁卫将军安金藏是出了名的忠臣,此时出了班列,“圣上,辅相大人此言极是,臣冒天下之大不韪,请圣上退位。”
安全藏这话一出,一些原本还想坚持的大臣,也都跪倒在了朝堂之上。
整个形势是一片倒。
李旦此时是惊慌失措,再也说不出话来。
唐虎心中长叹一声。
想到的是,这不是成了我唐虎逼李旦下台吗。
但是接着一想,睿宗本性软弱懦弱,历史上,正是他自己率群臣“恳请”武则天登基,改李唐为武周。
与其这样“丢脸”,还不如说“天意”来得“大体”。
在唐虎的推动下,李旦主动提出退位,唐虎又根据天授圣图,请武则天出来主持天下大事。
由此,武则天正式成为一代女皇,与历史上不同的是,一是时间上的差异,二是,大唐还是大唐,没有改为武周。
果然,武则天完全是具备了当皇帝的能力,在她的把持下,大唐各种事务迅速回升了大唐最鼎盛的时期。
武则天刚开始还是能够按照唐虎的意思来行事,时间一长,拥护她的人就愈来愈多,心思就多了起来,心思一多,各种事情也就出来了。
她在朝堂上公开了一件事,就是准备定都洛阳,还亲自去了几趟洛阳,并将洛阳改名为“神都”。
并定下了迁移的日期。
其时,唐虎离开长安六个月有余。
也就在武则天准备将整个朝廷迁移的前几日,唐虎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在这之前,唐虎在武则天即位之日起,就自动请辞,卸掉了一切朝中职务。
但是有一称呼,却是变不了,就是驸马。
唐虎虽然无任何职务,但是无论是上朝,还是进出后宫,无人敢阻拦。
“圣上,唐虎有事要说。”
“驸马,您乃朝中老臣、重臣,您请说!”
武则天对唐虎自然是尊敬不得了,如果没有唐虎,她的皇帝自然没有那么顺利就能当上。
“圣上,唐虎认为,长安乃是定都之最佳之地,洛阳却是不妥。”
他接着说道:“圣上,定都之地,乃是天意,何为长安,自然是长治久安。而洛等同于‘落’,圣上,落阳这一说,自然是夕阳啊,圣上,您刚刚就任帝位,此去洛阳,乃是不祥之兆,请圣上三思。”
武则天一愣,她之所以要迁移洛阳,这是有原因的。
在长安城一周,已经形成了非常牢固的权力中心,这个权力中心以陇西贵族、山东五姓七阀以及江南士族等为主,他们垄断了政治、经济乃至文化等各个方面。
洛阳远离政治中枢,她能够更好地与寒门士子进行接触,便于培养属于自己的政治力量。
她能想到,唐虎也是早就想到了。后世之人,早就将武则天的举动,研究得相当的透明。
唐虎当然不能让武则天去洛阳,只有在长安,她才会有制约感,历史上的惨剧就不会发生。
武则天犹豫了。
如果别人说这句话,她肯定是至少打三个问号。
唐虎说这句话,她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她认为应该就是这样的。
就如,在她即位后,唐虎反而是辞去辅相等官职,与一些为了给自己捞政治资本的人完全不同。
这样的人要是有私心,那就叫怪了。
“驸马,那朕都已经是诏告天下了,此事?”
“圣上,您是圣明之主,迁都涉及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您早就想到了,您此举,只是为了节省支出而已!”
武则天一喜。
“驸马此言甚是。传朕旨意……”
于是,迁都这么大的一件事,就被唐虎的一番话,让武则天改变了主意。
武则天的主意是改变了,但是有一些人却是不爽了,比如武三思,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武则天没有当上皇帝,他没有这个感觉,武则天当上皇帝后,他自然是将手脚伸得更长了,武则天称帝后,封为梁王,迁司空、同平章事,成为宰相之一。
他没有想到的是,却是在长安城内,遭到了种种阻力,一查原因,除了宗室的原因,还有就是以陇西贵族、山东五姓七阀以及江南士族等为主的阻力。
所以,他就进了后宫,向武则天鼓动了迁都这事。
但他却是没有想到,箭都到了弦上,却是不发。
心里自然是难受极了。
不行!这怎么行!
他就召集了他自己的一班人马,私下里,商量来,商量去,认为主要原因还是出在唐虎的身上。
于是,经过一番密谋,一个恶毒的阴谋的开始酝酿并开始?暗中爆发了。
这一切,唐虎并不知情。
在武三思等人密谋之际,他正是被史官张就邀请了过去。
张就邀请唐虎的原因很简单,武则天早在这之前,就在朝堂上公布了迁都之事,他作为史官,自然是要记录这事,可是,记录是记录了,现在,又不迁都了。
作为史官,要为历史负责,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记录这事了。如果实事求是去记,以后武则天哪一天想看史册了,翻到了这一页,怎么办,心情一不好,岂不是找他张就的麻烦了。
张就想来想去,还是找唐虎商量最适合。
“张大人,此事简单,你当时不是没有记录具体时间吗,那你就写上684年。”
“驸马爷,这,这样改可以吗?”
“放心。你想,你如果按照依照实际时间去记录,圣上哪一天看到了,心里是有想法,可你作为史官,又不能不作记录。但他改为684年就不同了。圣上如果哪天翻到了,既不会怪你,而你又没有违背史官的使命,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驸马爷,下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时间移后,圣上就不怪呢?”
唐虎微微一笑,“如果你是圣上,看到这史册上写着684年迁移洛阳,您会怎么想?”
张就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张大人,现在距离684年有二十余年,圣上一看你的记录,不就是说,圣上这二十几年的江山都是稳稳的?”
张就眼睛一亮,面露喜色。
“驸马爷,张就明白了,谢驸马爷的指点。”
说完,他也不含糊,就在史册上写下了684年等字样,等笔墨干了,这才将史册放回了库房。
张就当然不知道,唐虎只是借他的手,完成了一件历史上的事。
历史上,武则天称制后,于光宅元年(684年)迁都洛阳。她掌权期间,除了长安元年(701年)十月至长安三年(703年)十月住在长安外,一直居住在洛阳。
事实上,在李治还没有驾崩之前,武则天与李治在洛阳就有行宫,武则天的第二个儿子,李隆基,就一直住在洛阳。
离开了史官府,他就往着那条承天门大街走去。
眼睛一亮,他看到了那个布庄。
这个布庄可是承载了他与李利之间的一些记忆,那天,李利正是拿着他的四根锈蚀针,到了这家布庄询问。
他一晃已经是几世为人,就是这家布庄,也是有了几十年的岁月。
他迈进了这家布庄。
他当年进这布庄,见到的掌柜约在四十五左右的年龄,此时却是见着一位二十左右的少年掌柜。
“客观,您要买什么?”
“可有恒成县老金工坊的锈花针。”
“客官,绣花针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吗?”
这少年掌柜的明显有些尴尬。
“叫你好好学习,你就不肯,现在闹笑话了吧!”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后台走了出来。
“客官,您说的这绣花针我布庄有。几十年前,有一小公子与一小娘子就是专门到我布庄问了我这个针的。那个小娘子,还主动与我约定买了这个针的,只是后来,就没有信息了。”
“您就是老掌柜了!”
唐虎有些感慨,人啊,一晃就老了。
唐虎问了李利最后一次定针的时间,正是她烧伤前的时间,之后,就再也没有来定这个针了,在这之前,她是经常定这个针的。
绣花针又不能吃,她要定这么多干嘛。
唐虎有些难以理解。
“老掌柜,您店里有多少这个针,都拿给我吧!”
老掌柜脸色一喜,“客官稍等。”
不一会儿,老掌柜提出一包针来,还有那些红线。
“客官,您就是几十年那位小公子吧!”
“老掌柜,您好眼力,这也记得!” 15019/8676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