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看送匾额的这些女人等了一大早晨,等到了这么个结果,她们心有不甘啊。
一个女人问我们是散了呢,还是在这儿继续等?
几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
“等,饿死也要等,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
这几个女人看来是铁心要成为这个酒楼的铁杆粉丝了,就为了看这一送匾盛事,然后等着镇住这里的邪气之后,进店吃饭。
她们又相约坐在了大柳树下,眼巴巴的望着酒楼,不自觉得祈祷开来:请求天上的过路神仙,保佑这家掌柜的能治好老将军的病,早日送来匾额。
天灵灵、地灵灵,希望我的祷告能显灵!
颜芸拉着鸣竹,站在将军坊的屋顶上,在找着老将军所住的屋子,根据他的地位判断,应该是这坐北向南的正院正屋。
再看看这个院子,仆人忙碌的出出进进,有端着盆子,拿着热毛巾的小男仆。还有一些有地位的人,心焦如焚的站了一院。
颜芸拉着他,轻轻的落地走地上。边走边喊:
“闲人让路,神医鸣竹驾到。”
听到这话的人自觉的让开了道路,也不追究他们是从哪个方向,哪道门进来的。
在往进走的时候,鸣竹瞥到了一位故人,他朝他点点头,但是那个人依旧怀恨在心,撇过去脸不去看他。
他们直接进了老将军的正屋,再进入了里间,看到床榻上正卧着老将军,她用手撑着肚腹,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层细小的汗珠。
老将军抬眼一看,是太上皇的御用太医来了,这不是刚刚还见过的妙人吗?她忽然感觉到不是那么疼痛了,忙说:
“快请太医来诊治。”
这么多人围着看,他给老太太治病,就有许多不方便,所以他对着众人说:
“现在,请大家都在外等候!屋内能保持空气流通,有助于老将军的呼吸。”
其他人听了都走出了里间,在外等候。
鸣竹手按玉佩,先对老人做了全身的扫描检查。发现她肠胃不适,并不是所说的心口痛,这可以排除老人心脏方面的问题。
全身扫描下来,鸣竹非常惊奇,这样一位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铮铮女汉。她身体非常健康,各器官的衰老程度不强。不要看她是八十多岁的人,她拥有着三十多岁的心脏。
鸣竹又给她号了脉,之后取出了一粒药,让老人服下。
然后他在她膝盖以上前外侧的梁丘穴用手指进行按揉,这是快速止疼的穴位。同时,鸣竹还按揉中脘、天枢、足三里等穴位。
按摩了一会儿,老人的表情就舒展了许多,眉头展开了,笑容也挂在脸上了。直说:
“我的心口不疼了,果真是神医呀。”
鸣竹笑着说:
“老将军,您的身体非常的健康,我担保您能活一百二十岁。今日不过是在我那里吃的开心,吃的多了一点,出来受了一点凉风,造成了肠胃不适。
您以后记住,多食用热性食物,注意肠胃保暖,就不会再出现心口疼的问题了。您也无需用药,平时饭后多加锻炼,稍微锻炼即可。”
老人家一个劲儿的说怎么会这么神奇,你的手在我的腿上按摩了一下,我的心口就舒服多了,过了一会儿疼痛全部消失,而且很舒服。
我以后再犯了怎么办?不可能天天请您这位神医上门啊。”
民族突然想到什么,对他说:
“老将军,我准备在京城,开一家按摩店,我的徒弟小兰他的按摩手艺已经炉火纯青,完全掌握了按摩的要旨,可以独当一面开店了。
您以后出来多逛逛街,在我们酒楼里吃了饭,之后还可以在按摩店里接受按摩,您的肩膀呀,脖颈呀,腰肢呀,还有那胸口啊,就不疼了。”
“好好好,就这么办。”
健康如初的老将军,精神气头足,声音洪亮,她喊进了来了自己的女儿,现任大将军坊主——颜巩。
鸣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大将军坊主,她穿着一身银色铠甲,英姿飒爽,英气逼人,看着是直接从军营过来的。
鸣竹多看了她几眼,因为在那一世,她就喜欢看花木兰、杨家女将等那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老将军病好如初,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床上待了。她叫来了自己的女儿,严肃的对她说:
“去,火速叫人制作两副匾额过来。一幅刻着:人间仙品,只此一家!另一副刻着:人间仙人,济世神医。
制作好了之后,让我们坊中人全体出动,敲锣打鼓,给我弄热闹了,把这两幅匾额全部送到酒楼,挂在一楼大厅。
再给神医鸣竹,也就是太女额父,送上黄金一千两。
感谢他,为我解除病痛!”
鸣竹一个劲儿的推辞,说太客气了,感谢老将军的厚爱。然后他对老将军说,自己想见见故人颜夕。
老将军高兴的说:
“颜夕看来是个有福的,有这位医神、太女额父儿惦记着,一定会给他带来好运。”
说完,她让自己的贴身仆人带他去找颜夕。
跟着这位仆人,鸣竹和颜芸七拐八绕的走到了,这座院子最后边,不见太阳的那排低矮的房子里。
鸣竹问道:
“他好歹是大坊主的儿子,怎么像是住在仆人房子里?不会是和许多人挤在一起的大通房吧?”
这位仆人说:
“倒不是和很多人挤在一起,是一间单独的房子,但是也是仆人房。
男人本来就地位低,他又是犯了事被女皇逐回来的。能有一间房子住,已经不错了。”
颜芸、鸣竹看到以前高高在上的颜夕贵夫就住在这个低矮的房子里,真是有云泥之别。
他们在这排房子前的长廊下坐着,说会儿话,今早也是不平常的一天,先是引来了尊贵的客人,满意的吃完饭后说是给我们要送一面匾额来,最后,匾额没送来又送来了一顿打。
得知原因,他们急匆匆的救完病人,才能松口气的坐在这里歇一歇。
“鸣竹,你要见颜夕,是不是也像改造后宫嫔妃一样,也想拯救一下他?我劝你,放弃吧!”
鸣竹的胸襟,一般人是难以料想到的,他说:
“颜夕也是被这个扭曲的社会,害的很惨的一个人。现在他已经脱掉了女装,不是因为想做回男人,而是自己成了卑贱的男人,不配再穿女人的衣服了。
他只是形式上穿上了男装,而骨子里依旧是女尊的崇拜者。他也是我们拯救的对象之一啊!”
颜芸告诫他道:
“不要忘了,他和你之间的恩怨,你想的是怎么拯救他,他想的却是怎么报复你。他是条毒蛇,随时会向着你吐出信子的。”
鸣竹看着这排低矮的房屋说:
“颜芸,忘了我们大男人坊的宗旨了吗?不放弃每一个男人,颜夕也是男人,和我们同类,我们不应该歧视他。”
颜芸心里那是一个气啊!这个鸣竹真是,他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的菩萨吗?解救了这个,又解救那个。
他第一胎的时候,就让颜夕害的整整睡了八个月。这次,又怀胎了,不记跟头不记仇的,又要挽救他。不是看在,他能推动玉颜国内战的进程,我才懒得管他的事呢!
好吧!既然你要救他,不如就想个办法捉弄捉弄他。这个颜夕贵夫当日仗着女皇的宠爱,权势熏天、盛气凌人的时候,后宫的男人,谁没有受过他的迫害?就是自己也受过他的整治,不如,怂恿鸣竹给他安排一个带着惩罚性的活儿,将他的自尊、面子踩在脚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