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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母亲舍身当诱饵

    守备府的大堂上,在心里打着官司的,除过柳大盟主,还有一人。

    这个人与原主鸣竹,有着亲不可间的血缘关系。

    有许多鱼尾纹悄悄爬上了她的眼角,这些鱼尾纹记录着他对儿子——颜飞的思念。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辗转难眠。一次次冒着深重的露水,来到月华如水的院子。多少次仰望星空多少次泪眼朦胧,多少次剜心之痛······她都挺了过来。

    她知道后宫罪臣之子,生活在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必然要承受着恶魔般的折磨。

    作为母亲,每日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祷告上苍,保佑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保有生命。

    关于第一次见面,这位母亲在心里设想了几百个见面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是在儿子成功辉煌的时刻。

    酒楼开张那一天,那么多人都遮挡不住他的光芒。只要对上他那双摄春含夏的眼睛,那张欲哭还笑的嘴巴。她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无疑了。

    她知道儿子颜飞,有了新的名字——鸣竹。她知道那些罪臣之子,不再配有颜姓。他们会给他起阿猫、阿狗那样的贱名字,没想到最终拥有的名字如此好听——鸣竹。

    她连儿子活着,觉得都一种奢望。更何况,儿子得到了女皇的宠爱,儿子会胜利带诞下凤女,而且还被封为将来能够继承皇位的太女。

    酒楼开张第一天,这位母亲不能以长者的身份参加,给他带来贺礼。只能默默的关注着这场盛事。

    酒楼开张第二天,自己的儿子坐起了冷板凳,这位母亲焦急万分。

    通过在街市转悠,她听到了可怕的传言,说是贱人酒楼,饭菜有毒,一些人都毒发身亡了。

    她就知道这些人传播的都是害人的谣言,他们在给儿子身上泼脏水。儿子从小那么善良,一只蚂蚁都不敢去踩死他。更何况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孩子,记得你小时候,母亲就没有把你当贱男一样养活,让你和女孩子一样活得有尊严,自信又自强。可是,你身边的大环境使然,那些可怜的小男孩的悲惨遭遇,经常让你痛哭流泪。

    四岁的时候,你见到了一个比你长几岁的小男孩被人卸去了一只腿,走路拄着拐杖,有时候被调皮的女孩一把夺走拐杖,扔在远远的地方。

    他就咚的一声摔在地上,你总是跑过去扶起他,给他弹去身上的灰尘,还告诉他自己要给他想办法安装一个假腿,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回来后,你恳求我帮助你。我帮你运来了,和人腿差不多粗细的木头,你就按照自己的腿型,用刀子一下一下给他削腿。

    好几次都削伤了自己的手,胡乱包扎一下又继续削,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削了三天三夜。

    等削好了木腿,你兴高采烈的举着去找他。等再返回来的时候,你手里抱着木腿,哭成了泪人。母亲以为你削的木腿,不能用,你失望伤心,哪知你搂着我的脖子大哭:

    “母亲......呜呜......那个大哥哥,他没有等到我的腿,他一定以为我骗他。”

    我安慰你道,自己会找到他,告知他,你的小手削的慢,足足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削好,不是你失信于人。

    只见你哭的更狠了:

    “母亲,他再也听不到你的解释了。他们......他们说他偷东西吃,把他吊起来打死了!

    他们不给他东西吃,他能不动手去拿吗?而且就在自己坊里拿东西吃,怎么就成了偷呢?那些男孩子怎么都没有吃东西的权利呢?”

    我难过的搂着你安慰,最后,我们母子二人将他从树上解下来,将他安葬。

    在把他放进棺椁后,你抱着木腿,给他放进袍子下,长短、粗细刚好,再给他穿上了鞋子,他就像一个完整的人一样,被埋进了黄土里。

    那时的你哭的可真伤心,你总是喊:

    “为什么?为什么男孩子的命这么苦?”

    现在,你在解救这些苦难的男孩子吗?你的酒楼,可是在为男人争取权益啊!

    暂时关上记忆之门的这位母亲,她常在江湖行走,知道这不是单单的谣言那么简单的事,一定是有人要做实他的罪行,做出这种草菅人命的恶事。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行动,她想着引蛇出洞,为了的儿子,拼死也要揪出栽赃陷害的那双黑手。没想到行动顺利,一切按自己的计划而来。

    她们几人的用餐,就放在行人能关注上的一楼。而且吃饭速度尤其的慢,给那些通风报信的人以时间。让那些暗中作祟的坏人,捣鬼的人,看到她们。

    最好再如法炮制一下上次的惨案,好引敌人落入她们的圈套,抓住行凶的坏人,从而证明:那座酒楼、自己儿子的清白。

    她为了证明这个,铤而走险,已经轻视了自己的生命,忽略了对手的高强。

    若不是柳飞燕的到来,她一定会跟那三十几个人一样,惨遭毒手。

    她,就是鸣竹的母亲,十二贵坊之一的颜功坊坊主——颜眉,也是前太女颜姿谋反一案的幸存者。

    前太女颜姿谋反一案,现在的太上皇当时派禁卫军冲进坊内,进行绞杀的时候,自己的同胞妹妹,冒充了坊主颜眉,才使得真正的房主能够在暗道里躲过一劫。

    而自己的儿子颜飞以及坊里的小孩子们,一夜时间成了罪臣之子,被安排进了皇宫、皇亲贵胄以及贵坊,成了任人差使、任人欺压的男奴。

    哪知,就是这样一个命如草芥的男奴,硬是凭着吃苦耐劳、坚韧不拔,以及上天的眷顾和好运的照拂,成功逆袭,并要为全天下的所有男人逆天改命!

    最后,她在地道里用利刃毁了自己的容貌,再加上乔装打扮,再有人熟人见到已经认不出她就是昔日坊主颜眉。

    她给自己起了新的名字——念飞,无时不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儿子——颜飞。

    她带了些金银细软,和两个心腹,开始了混迹江湖。

    此刻,这位母亲在女皇面前,只要能有抬头的机会,她必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上半晌。

    女皇已经觉察到了来自这位母亲的目光,但是她没有朝这方面想,她想的是他的绝世容颜,已经引得这么多人瞩目观看。

    她回去一定要找宫里纺织局给他做一顶特制的帽子。戴在头上,不影响本人的视线,而又能遮住别人的目光。

    就在这些人各怀心思的时候,玉佩带着几名仵作进了大堂。

    敏锐的玉佩,看到倒地的罗刹女,她紧张的问:

    “皇上,您一切安好吧?属下失职,来迟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竟有点喜悦的说:

    “刚才,我只想审问一下罗刹女,她就丧心病狂的,想要鱼死网破,向朕射来了银针。多亏了太女额父将朕护在身下,还有柳飞燕柳大侠出手救助。才能有幸逃脱这位罗刹女的恶魔之手。”

    玉佩向柳飞燕行了一个拱手礼,表示感谢。

    女皇开口问道:

    “玉佩,验尸结果如何?”

    玉佩让仵作端了盘子走上前来,然后揭掉盘子上的布,说:

    “启禀皇上,按照太女额父所说的位置,这几位仵作对尸体进行了开颅验尸,果然在她们脑门处取出了银针。请看这些就是从尸体上取出来的银针。而且,喂有烈性毒药。”

    女皇吩咐到:

    “玉佩,从她的身上找出剩下的银针来,和这尸体里的取出来的银针,进行比对。”

    玉佩按照女皇的吩咐,从她的衣袖里翻出来了几枚银针,她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和盘子里的银针进行了对比。

    只见,细如私发的银针上有相同的印记,每个银针的上端都印有三个小红点。

    玉佩回禀道:

    “启禀皇上,这些银针都有相同的印记,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