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女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挤在门口的翻牌子墙边等待着男神的到来。
来了。快看,来了!
鸣竹走到墙边,喊着:
“胖丫,巧妹,小灵......”
到!
来了!
在!
有!
这十二个被选上店小二的女人,高兴的进了店,其他女人失望的散开了,把希望又寄托在明天。
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这十二人进去,领到了后宫嫔妃们做的工作服,漂亮的白纱裙。
然后,由颜芸带着熟悉业务。
“额父夫夫,这就是翻绿头牌?真的就是翻了一下啊!”
鸣竹朝他的头上拍了一下说:
“就这啊!你想成什么了?还不跟着颜芸去做事。”
“彩云、彩月,你们俩过来!”
这两个小仆人,在这里有了新身份——账房先生。鸣竹交代他们俩的收费标准:女人执意要进店消费,收取三倍价格;男人不要钱,还赠送小礼物。
开张第二天,所有店员到位,所有食材已备好,就是不见有人进来。
谪仙酒楼,今天坐起了冷板凳。
鸣竹他们从辰时,等到午时,再到申时,太阳已经由挂在正上方,向西偏斜了,还是无人光临。
“鸣竹,咋办?我看经过的女人们,向里探头看了看,又像避瘟疫似的快步走开了。能上街的男人,本来就少,能进店的就不要想了。”
鸣竹站在门前,观望了一下,是这个情景,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的时候,指指点点的,仿佛在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最后选择了~就是不敢进来。
“彩云、彩月,出去打听一下!什么原因,让这些人持观望态度!”
彩云、彩月出来,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专拣人多的地方钻。
向东的街道有几家粮坊,彩云在一家站定了,看到坊主正在和前来卖粮的坊主说话,一些苦劳力男人正在卸货。
那个指挥卸货的女坊主就问了:
“颜坊主,听说你们这条街前面的十字街坊,新开了一间酒楼,推出的菜品是‘此品只应天人有,人间那得几回吃’,更加神奇的是酒楼掌柜的是男人,店小二却是女人。
更加离奇的是,我们尊贵的女人去吃饭要付三倍的银子,男人去了反而不掏钱,还赠送礼物。是不是这样?”
那位颜坊主坐在庭院里,边看着来人下货,边说:
“的确是这样,他们男人敢开酒楼本来就是几百年的开天辟地的第一遭,当然是要处处抬高男人的身份喽!
里面卖的吃食,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昨日开张我们去了,那阵势、那排场,我在京城做了几十年的买卖了,还是头一次见啊!
而且推出来的美食,的确没见过、没吃过,那白面仙桃、长寿细面,看着都让人垂涎三尺。
可是,今早就有人传闻,说是贱男人开的酒楼,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不能去吃,要惹一身晦气的。要是好奇、嘴馋进去吃了,一不小心就连命给~吃没了。
你们乡下来的不知道,昨天开张,那些江湖中人连送礼带吃饭的,送的那礼可重了,好似送的是石头,不是银子似的。
他们吃的时候是美美滋滋,走的时候是心满意足。
可是,一出城,就有好多人暴毙而亡,今早,你见了吗?玉守备带领全府出动,看现场、查案子、抓凶手。
还有人悄悄传言说:就是吃了那神仙美食,无福消受,反被吞噬,中毒而亡。
你说怕不怕?谁还赶去那里吃饭?”
那卖粮掌柜的听了,惊骇的直吐舌头:
“颜坊主啊!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啊!我原本打算着在你这里卸货交代完毕,就去那里吃仙人食品,过过仙人瘾,这下~打死我都不去了。”
鸣竹派了他们出去打听,看看时辰也不早了,让几个店小二搬出了两张桌子、板凳。
颜芸见了,走过来问:
“鸣竹,你这是干什么?这冷板凳还准备坐到门外去吗?还害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今天坐起了冷板凳?”
哈哈......鸣竹笑道:
“没什么!咱们也到吃饭时候了。搬到外面吃,让我们的神仙菜品,见见外人!”
颜芸听了,噗嗤~笑出了声音:
“哈哈,鸣竹你真逗,说得我们的美食像是胆小、怕生的小孩子。不,小女孩子!”
鸣竹、颜芸、颜容,还有所有店小二都坐在外面吃饭。他们端来了白面仙桃、长寿细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他们故意慢慢吃、慢慢嚼,手里的仙桃软软的、绵绵的,筷子上挑的面条又细又长,他们尽情享受美食的样子,让街坊四邻、经过的路人,直咽口水。
“娘,我想吃他们手里的桃子!”一个和凤宝宝一般大的小女孩拉着女人的手,经过的时候,一直扭过头来看着他们桌上的食物。
鸣竹听到了,手里拿着一个白面仙桃追上去,喊住那对母女,把食物塞到她的手里。
正当她举起手要吃的时候,她的妈妈一把打落在地,还骂道:
“小馋嘴,贱男人的东西也敢吃?吃了,你的小命就丢了。”
孩子被她吓哭了,她骂完,拉着孩子就走了。
鸣竹无奈地摇了摇头,拾起了沾上尘土的馒头。
吃完了饭,鸣竹让几个店小二,把准备的小礼品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看到了有几个相熟的人经过,胖丫喊住了她们,说道:
“美衣坊的姐姐们,请留步!我们酒楼今天准备了胭脂水粉、头花钗环、手帕丝巾以及枕巾绣品等,都是出自宫里的上等货色,回去让你们的夫郎来酒楼吃饭,男人免费吃饭,还会赠送这些小礼品。”
那几个女人贪婪的看着那些小礼品,有几人跃跃欲试,但是有一人一脸厌弃的说:
“你们听哦说!这家新开的酒楼进不得,吃饭的人都会染上晦气,不得好死的。”
另一个女人听了,不以为然的说道:
“咱们一人都有四、五个夫郎,个个都送来,在这里吃了饭,不仅给我们省了粮食,还能给我们能领回一堆礼品呢!
再说了那些贱男人,即使吃丢了命,也不值什么,等着我们娶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有什么担心、可惜的。”
那个劝阻的女人说了:
“即使他们吃个饭送了命,也不可惜。可怕的是,有人说,男人吃了饭,回来会把晦气加倍的传给我们,到时候,我们比男人下场还惨。
昨天晚上,城外成堆的尸体,不就验证了吗?”
那几个女人听了只吐舌头,朝着胖丫摆摆手,匆匆走了。
胖丫转过身,对鸣竹回以失败的手势,十分沮丧。
鸣竹,又指挥他们搬回了桌子。
这时,探听消息的彩云、彩月先后回来了,他们分头行动,多处听闻到,关于新开酒楼的议论,众口一词。
彩云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一进门就喊:
“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
“大哥,我沿着东面的街道走了许久,在几个粮坊中听到他们的议论。
打听到了可怕的消息,说是昨天吃了我们酒楼开张美食的一些江湖侠客,在城外不知什么原因,暴毙身亡的人很多。所以今早就有人传言,说我们男人开的酒楼晦气,不吉利,吃了饭会中毒等,总之是一些胡说八道的话。”
“大哥,我去西面的街道,打听到的,和彩云说的差不多啊!”
这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