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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拿太上皇树威

    太上皇的女官请他去看病,他坐着没动,说是饿,走不动。

    女官再次确认道:

    “那你的意思是拒绝执行太上皇的旨意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女官冷哼了一声,然后甩袖离去。

    小兰担心的说:

    “大哥,这样做不妥吧?他可是太上皇啊。这位太上皇执政三十年,自己的女儿,是现今的皇上。

    得罪了她,恐怕我们的小命难保吧?”

    鸣竹处变不惊的说:

    “咱有凤胎,咱怕谁?这个皇宫里的任何人,没有我们不敢惹的。从今儿起我就要在这个皇宫造反!”

    “今天大哥的造反不是都失败了吗?这个皇宫里的人,恐怕不会听你的吧?”

    鸣竹仰天长叹:

    “思想革命是最难的,那要经过一番伤筋动骨。

    长达几百年的女尊信仰,已经侵入人们的血液骨髓中。

    但是,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

    返回太上皇宫殿复命的女官,当然是添油加醋的怒述了一遍。

    就差编句骂话——太上皇是什么东西了!

    “哈哈,好有个性,难怪会入了皇儿的法眼。

    你再去带上一些孤日常爱吃的瓜果点心,让他吃饱的肚子,来给我看病!”

    领了命的女官带了两个小仆人,提了两个食盒,又来到了凤栖殿。

    女官说明来意之后,鸣竹认真的对她说:

    “我的医术,来之不易。

    我的师傅在传授我的医术时,曾有言在先,作为他的关门弟子,此生看病,不能出诊,只能坐诊。否则,看一个死一个。

    你把这原话带给太上皇,她若相信我的医术,自会前来诊治。有师傅的诅咒在前,我是轻易不敢上门去看病的。”

    这个女官出门不看日子,她今天是屡屡受挫,屡屡碰壁。

    她兴冲冲而来,灰溜溜而返。

    在她的词典里,有的只是:奴领命,奴遵照执行······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竟然有宫男拒绝太上皇的命令。

    你这回死定了,摆这么大的谱,胆子太大了。

    女皇在太上皇面前都是唯命是从,让她东,他不敢西;让她前,她不敢后。

    他怎么比女皇还牛皮?瞧吧,他这回一定是自寻死路!

    太上皇的女官回去复命的时候,进行了即兴发挥······

    听得太上皇直想跳起来骂街,几次三番都想要了鸣竹的小命。

    一股股火气往上涌的时候,她总在心里告诉自己:

    保凤胎要紧,保凤胎要紧;这个气还得受,还得受

    ······

    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怎么你跑了两回园艺局,孤的旧疾感觉好多了呢?今天看不看病已经不重要了。

    听说那里的牡丹花开的正旺,明天你陪姑孤去欣赏欣赏花。”

    什么欣赏欣赏花,怕是要去看看病吧!

    今天,鸣竹大闹掌事官,闹得了一处宫殿、一处御膳房、一支凤影卫。

    还驳了太上皇的面子,太上皇在他的跟前都要自降身份。

    在这个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后宫,有人再欺负他的时候可能都要自己掂量一下,是自己面子大还是太上皇的面子大?

    太上皇都要让他三分,毋庸置疑,自己还是躲着他走吧。

    今日早朝,女皇从玉佩前来告知重要的事情之后,在朝堂上一直是心猿意马,几次都出现了口误。

    虽然有园艺局的眼线,给他密报那里的事情,她还是焦急的在等待凤影卫的到来。

    “颜俏,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现在是戌时。”

    “还还得等两个时辰。”

    等她打了一个盹醒来,案头上已经摆放着凤影卫的来报:

    ······

    女皇专注地看着来报,期待聚首眉眼。

    她根据凤影卫暗探的描述,补画着他的形象,他说话时的样子、神态。

    她脑子里勾画出一幅“手把饭碗浇他头”的场景时,她自语道:解气,真是解气。

    掀桌子——有气魄!

    举恶行——有办法!

    诉苦楚——能煽情!

    敢造反——有思想!

    遇危险——有胆量!

    啧啧······大闹园艺局一事,在女皇的眼里,都是鸣竹的优点。

    当看到太上皇请鸣竹去看病,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什么?第一次拒绝了?!这都能拒绝?这都敢拒绝吗?好样的,朕绝对是做不到。

    膜拜大佬!

    第二次又拒绝了?!真聪明,这个理由吧,虽说是有点牵强附会,但又不能让人冒着生命危险不去相信他,狡黠,绝了!

    强力膜拜大佬!

    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真是期待。

    ······

    说是鸣竹完全不害怕,倒也不全是。他自己不怕死,关键跟随他的三个小弟呢!

    鸣竹等着太上皇的兴师问罪,等到太阳西斜,又落山,直到月亮已挂在中天,也不见人影。

    他玉身长立,望月起相思······

    “大哥,时辰不早了,回屋歇息吧。你有身孕,要多躺着睡觉。

    看你一直瞅着外面,是不是担心太上皇发怒了,找上门来处置我们?”

    “不是我们,是你们。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听了这话,小梅觉他们三个人,迟早都要拖累主人。

    这女皇临时休息的大殿——凤栖殿,里面的装饰规格也很高。

    主仆四人新搬进来的第一夜,都觉得这里美的不真实、不踏实。就像一个美丽的梦,睡上一个晚上就会破碎。

    因此他们谁都不敢睡着了,怕梦醒了一切又都会失去。

    鸣竹倒是睡的香甜,早起就有女皇御膳房的女官送来的新鲜早餐。

    在鸣竹的标准里,这个国家皇宫御膳只能用新鲜来作为最高评价。因为这里的膳食最是粗糙无味。

    他边吃边摇头,恨自己疲于保命,没有时间对这里的膳食来一场技术化的革命。

    等有闲暇的时候,他一定要让这里的人知道什么才叫美味,尝到什么才叫美食。

    勉强填饱了肚子,撂开饭碗,他就叫上自己的三个兄弟出了自己的大殿。

    “大哥,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提前告诉你们,害怕你们吓破胆子。”

    太上皇在今天准备去园艺局赏花,还没出门,园艺局的人就先到来了。

    有人快速禀报她:

    “启禀太上皇,园艺局那个~鸣竹求见。”

    “这个大胆妄为、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一大清早就跑来见您,怕是来向太上皇请罪、求饶的!”昨天碰壁的女官兴高采烈的说。

    太上皇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