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官道突然响起一阵杂乱不堪的马蹄声,顿时吸引稻田两边的农夫的注意力,纷纷直起身子举目远望,只见宽阔的官道上烟尘滚滚,百余铁骑疾驰而来!
官道不远的小河上,数百健壮的战马正在草地上悠闲的吃着草,十余名壮汉正围成一圈喝酒吃肉,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山西八大世家之一王家之人,八大世家经常和满清鞑子做交易所以大量的优良战马搞不来,但是只要数量不多的战马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
这时候,几名王家家丁看着席卷而来的骑兵对着王泽龙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贼寇杀了过来,我们快撤吧!”
王泽龙举目远望,沉着说道:“看来我们的雇主来了,我老王行商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稀里糊涂的买卖,当官的既然买马送给贼寇,是嫌贼寇实力不够强吗?真他妈的搞笑!”
王琳笑着说道:“管他们的我们商人只管买卖,有钱赚就好,话说听说贼寇王跃富的流油,你说家主什么时候才会和他做买卖?”
王泽龙说道:“哼不就是个小小的偷土匪头子,算什么东西,早晚被明军剿灭,哪里能比得上关外的满清鞑子来的威风!好了不说了告诉兄弟们风紧扯呼!”
王琳哈哈一笑,一声戾喝,身边十余名壮汉立刻翻身上马,数十人再明军小校的带领下杂七杂八的朝着义军骑兵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些人逃跑速度,可不是义军能比的,只见一溜烟的功夫,直接率着手下精骑,把义军甩的不见踪影!
这些人不当骑术精湛,跨下战马更是难得的优良战马,更本就不是义军骑的怒马以及劣马所能比的,更不要说两方的骑术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哦哦哦!”
义军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河水边的战马冲了过去,两眼放光的看着小河边悠闲吃着草的战马,另外义军不想放过王家一伙人,从大队骑兵分出三四十人去追王家一伙人,很快去追的义军就被王家之人甩的人都见不到回去了!
这支骑兵并不是王跃手下的马队,而是王铺臣所部下的一支骑兵队,同时也是王铺臣帐下唯一的骑兵对,人数虽然和王跃一样都是只有一千人但是质量一个天一个地,更本就不能比的!
王铺臣帐下骑兵大将聂欢看着远去的王家一伙人心疼不已,那可是十余匹战马啊!看情况战马的质量只有王跃批下的红巾军骑兵能比,这样让他们跑了,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转头看到小河边上,上百匹健壮的战马,聂远犹如老树根的老脸突然乐开了花,要知道身为王铺臣旗下马队头领!
对于王铺臣战马的稀缺那可是心知肚明,这时候突然得到百余匹战马,对于聂远来说这就是雪中送炭啊,更别说这战马的品质大大自己跨下战马,可见这些战马对于聂远来说有多么珍贵!
然而还不等聂远开心多久,只见官道上浓烟滚滚,又一股骑兵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人数虽然只有50余骑,但是铁甲森森,刀枪如林整个骑阵杀气逼人,和王铺臣的骑兵简直是两个级别!
几乎再聂远探马来报不远的地方,有一伙贩卖战马的再河边休息的时候,正在巡逻的贺一龙也得知探马报来的消息,再官道小河边有百余战马正在小河休息,这百余战马品质那是相当好!
贺一龙一听到消息,顿时两眼放光,根本没有通知王跃的打算,在他脑中现在整个平原都是红巾军的地盘,自己地盘出现了如此优良的战马还有什么好说的抢他娘的!
“吁!~”
贺一龙止住战马,神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义军,沉默不语!手下50铁骑缓缓散开,所有的骑兵神色阴沉的盯着对面的聂远!
聂远眼中闪过一丝心慌,可是还是硬着头皮策马来到贺一龙对面冷声的说道:“贺一龙你想干嘛?”
贺一龙眼中闪过冰冷的杀机,座为王跃批下猛将怎么不知道这匹战马对于王跃的重要性,耳中绕绕记住王跃的话!
“凡事遇到战马,不分缘由不顾所属,不分生死抢他娘的,出了什么事情老子替你扛着!更何况这可是我们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王铺臣旗下将士来虎口夺食了!”
贺一龙忍着心中的怒气,冰冷无情的对着聂远说道:“你们退下,我等不计较你们抢夺战马的罪过!”
聂远一听贺一龙霸道无比的话,神色一变厉声说道:“放你娘的屁?这些战马都是无主之物,先到先得,我们先得到了那就是我们的!”
贺一龙听了聂远的话冷笑不已,指着聂远厉声说道:“放你娘的屁,大家谁不知道整个平原县城都是我们红巾军打下来的,你们不就是被明军一举击败的散家之犬,要不是我们收留你们,你们还不知道在哪游荡呢!所以只要是平原城的东西,不管是粮食还是兵器都是红巾军的!”
聂远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厉声说道:“你这厮蛮不讲理,说的是什么屁话,大家都是义军兄弟不分你我,老子不管了,现在战马就在老子手上,老子就不信了,怎么你们还敢抢不成?”
贺一龙眼中凶光一闪厉声说道:“怎么你以为老子不敢吗?”说完手一挥周围的红巾军纷纷围了上来!
贺一龙看着惊恐不已的义军厉声说道:“兄弟准备刀枪,投枪准备!要是反抗杀无赦!”
“挣!”
随着贺一龙话音一落,连绵不绝的铁器摩擦声响起,50余名红巾铁骑纷纷把手中的马刀收回,随后从身后抽出50柄锋利的长矛,要太阳的照耀下闪过耀眼的采光,一步一步朝着义军铁骑缓步而来!
看着缓缓而来的红巾军,聂远厉声说道:“打就打贺一龙你这个疯子,你当老子怕你不成,兄弟们上,他们就50个人怕个屁,跟老子冲,搞死这群狗痒痒的!”
贺一龙看着策马疾驰的聂远眼中闪过冰冷刺骨的杀机,贺一龙把手中的投枪往前一引,身后50铁骑纷纷策马疾驰,冲着聂远百骑冲杀而来,虽然人数上占据明显的劣势但是,再气势上,很明显直接压的聂远抬不起头!
一时之间,原本平静的小河上,喊杀声四起!
两股骑兵快速靠近,贺一龙眼中闪过凛凛的杀机,一时间空中响起贺一龙凄凉的喊叫声:“兄弟们让这些土鳖看看红巾军的厉害!投枪准备,瞄准了给老子杀!”
随着贺一龙厉声狂叫!从贺一龙身后响起连绵不绝的破空之声,50余名锋利的长矛从红巾军阵中投射出来,在空中划过诡异的曲线,纵横交错的矛林,待着死亡的冰冷朝着义**顶上交错射下!
“当!”
一声巨响,聂远看着头顶飞来的投枪,猛地举刀格挡,清脆的钢铁交鸣声中,空中的投枪调转方向朝着身边的一名义军身上刺了过去,一头扎进义军的胸膛,锋利的三菱投枪轻松的破开义军的肌肉骨头,透胸而出!
“啊!”
只听一声凄凉无比的惨叫,随即这名义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身后潮水一般的骑兵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意识,直接从他身体上疾驰而过!
还没等这名义军挣扎片刻,就被疾驰而来的骑兵踏破头颅,血肉模糊的身躯抽搐两下,就消无声息!
“噗呲!”
“啊!”
“救命!”
随着投枪如同雨下,三菱投枪破开骨肉的声音以及战场上凄凉的惨叫声,响成一片,50余支三菱投枪给义军照成严重损伤,一轮齐射就有30余骑落入马下!
这30余骑兵不是被同伴踩成肉泥,就是摔成骨折,倒地不起测底没有战斗力!
“去死吧!杂碎!”
贺一龙眼睛瞪圆,一声怒哄,高举手中的钢刀,双脚踏再马蹬上直立而起,看着疾驰而来的聂远以泰山压顶之势朝中聂远横劈了下来!大有一刀吧聂远砍成两段的架势!
面对死亡一刀,聂远也是毫不示弱也是一声虎哄,举刀朝着贺一龙砍了过去,多年的征战生涯让聂远明白,你越怕死那么你离死亡就不远了!
“当!”
两马交错而过,只听一声巨大的交响声!
聂远看着疾驰而过的贺一龙,却是稳如泰山的坐在马背上,而自己再这一次肉搏之中,险些失去平衡率下战马,可见贺一龙的实力,不由得聂远眼神惊惧的看着贺一龙!
“叮当!”
“噗嗤!”
“啊啊啊!”
随着战场上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以及金属的碰撞声,两股骑兵就像潮水一般狠狠的撞在一起,霎那间鲜血如花,惨叫连绵起伏!
很快战马交错而过,战场上只留下数十具残肢断臂的尸体,以及数十匹再战场上不停悲鸣的战马!
“吁!”
聂远拉住跨下战马,环顾四周根本就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百骑的义军,经过一轮交锋,就剩40余骑!
在看对面红巾铁骑,聂远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对面红巾铁骑还有将近50骑,所以说再上一轮交锋的时候战死的基本属于自己一方!
冰冷的寒意从聂远心中蔓延开来,聂远不是没有和明军骑兵较量过,就算明军也没办法以少胜多打出这样的战绩,这伙红巾铁骑的战力真是逆天级,更加可怕的事这样的骑兵王跃批下足足有1000人,想想成百上千这样的铁骑冲锋就觉得太可怕了!
终于聂远对于自己老大王铺臣为什么这么想得到这批红巾铁骑,有了清晰的认识,这群家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一群身披着人皮的怪物,更本就不是自己兄弟能抵挡的存在!
“投枪准备!给老子杀光他们!”
还没等聂远反映过来,只见对面又传来贺一龙冰冷残酷的声音!
贺一龙身后的50余骑兵,再次把手中的马刀收了起来,朝身后取出三菱投枪,而聂远发现每一名骑兵身后的三菱投枪足足还有三支!
看着面无表情杀气腾腾的红巾军,恐惧从每一名义军心中冒出,聂远看着杀气腾腾的红巾军,又看看了看周围一脸惶恐的义军,心中叹了一口气明白,义军骑兵战力已失,这场战斗无力回天!
叹口气聂远再次看了贺一龙率领的红巾铁骑,眼中慢慢的羡慕,戾喝一声:“兄弟们我们走!”
聂远调转马头,不舍得看了不远的战马,一狠心抽到战马臀部上,战马吃痛一声放开四蹄朝着远方快速奔驰而去!
聂远身后的40余骑兵听道聂远下达撤退的命令全都松了一口气,看着不远的红巾铁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再也不想和这群可怕的家伙战斗了,争相恐后的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贺一龙看着狼狈而逃的义军骑兵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早就知道是这个情况,还和我们争斗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随后对着身后的红巾铁骑说道:“兄弟下马,打扫战场,带上马匹我们回营,庆祝庆祝!”
平原县城郊外十公里,王铺臣军中大营!
一场关乎义军命运的会议正在紧张的召开,王铺臣邀请了包括王跃在内的所有的头领,共同商议怎么对付明军,显然义军也收到明军大举杀来的消息!
只听其中一个首领说道:“必须留守平原,对抗明军,守住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拍!”
还没等说完,王跃帐下刘国能就一把掌拍在桌子上厉声说道:“放你的屁,简直一派胡言,留守平原等待明军来攻只是死路一条,只有跳出平原,将明军调动起来让他们疲于奔命才有打赢明军的机会!”
刘国能是红巾军除了王跃自己以外唯一可以参加会议的将领,这时候王跃还不想和王铺臣撕破脸,所以有的话就是由刘国能说出来再适合不过!
王铺臣眉头大皱,看着嚣张跋扈的刘国能,心中暗暗不爽先不说刘国栋说的话又没有道理,但是这个嚣张跋扈的态度,不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果没有王跃点头答应,这个小小的刘国能怎么敢这样,王跃这是什么意思?是等不急了吗?是想吞并王铺臣部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