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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虚张声势

    第六百三十三章虚张声势

    此时整个已经布置的场地之上也开始动摇起来,忽然之间在前方战场靠近城池二百步至五百步之内,一时之间所布置的草扎马匹、草人,一些草扎的攻城器具纷纷掉入陷阱之中,若是真实情景,那当算得上是人扬马翻了。

    这三百步内一共布置了三万余人,包括了攻城方的前军与中军,只有后军未入这三百步之内。

    而在这三百步之内,除了拌马绳这些常规的障碍,还有地沟,地井,木桩,木刺,而所有的陷阱都以五行来分布布置。

    有的陷阱里冒着火燃,有的陷阱里却都是水,有的陷阱里底下是布满的尖刺,有的则是深坑,其它的则在四周布满了滚石,泥沙等等,正是五行俱全。

    “墨师兄,你这五行大阵若是再加上冲车,或者驱牛驱兽之阵,那么我这大军还真是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好在我鬼谷王禅也不是吃素的,经上次一战,我让鲁班把这些草人也布成五行之防,一部分可以防火,一部分当然也可以防水,一部分铠甲坚固,可以防尖刺与落石攻击,一部分却防着你的拌马绳。

    鲁班大师不愧是在下高徒,他制造了冲车,可以直接把拌绳剪断,放在前军,这样就可以提前把这些拌绳剪断,而不会过多的伤害到我前面的兵甲。

    虽然此时只是一些草扎的道具,可若真的实施起来,我看还是有些效用的。”

    王禅还是自吹自擂着,却也还是十分肯定墨翟的防守。

    特别指出墨翟所布五行大阵,非同小可,若是不提前准备,那么此时又会陷入第一天时的场景,有如人间地狱。

    甚至比之第一天还要更惨,因为此时所有的攻击大军都已集中在这三百步之内,只有后军支援的还在这三百步之外。

    “师兄现在所布确实是五行之阵,此阵本借用当年太公之术,本是兵甲之阵,而墨某把此阵改为机关陷阱之阵,虽然威力有所减弱,却是防守的一个好办法。

    毕竟面对师弟的十万大军,师兄以守城为主,不可能出兵面对师弟,而此阵好处就是可以不伤本方守城之人,则只伤到急于进攻的攻方。

    如此看来,师弟认为这三百步之内,你的攻方此次会损失多人兵甲。”

    墨翟还是十分尊重王禅,来问王禅死伤之数,却也不用清点了。

    刚才喝酒之时,两人只是预估,现在陷阱大阵已启动,已经清楚明白了,现在来说的数量当然会更准备一些。

    可若依进攻方来算,陷阱当然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这机关一动之后,陷阱已然打开,攻方有了防备,所以就会绕着行进,不会真的还自己往陷阱里跳,只是陷阱启动之后还是会有很大伤亡。

    “师兄这些陷阱确实让人难与防范,可既然是攻防之战,所以师兄想来这此陷阱也不会太深,我的这些兵甲若是落入陷阱,自然会把陷阱填平。

    此地三百步,至少有三万兵甲,我攻方当损失一半兵甲器具,该有一万五的损失,这样算下来,整个两轮之后,王禅已损失二万五千兵甲,这应该已算是损兵折将了。

    若真的大战,这种损失会大大减少攻城的威势,反而增强守城的信心。

    王禅脸上当然还是十分淡然,毕竟这只是演习,可若真的如此巨大的伤亡,我怕他此时也是坐不住了。

    而赵光信与其它两位将军也都在计算着,以他们自己的实力计算着攻城的代价,甚至还要在王禅所报数目之上。

    虽然他们名为有二十五万联军,可若同时对上有七万八人守城的楚国或者宋国兵甲,联军其实占不到任何便宜,而且还有一个不可预估之事。

    那就是守方除了守城之外,此时王禅与宋国显然已结联盟,若联军攻楚之城,宋国出兵反过来攻联军,联军就不得不兵力分散以应对,对于攻城的兵员就会大大减少。

    若宋国有十万兵甲牵制着联军,联军至少也在派十万兵甲相对。

    此时龙城守兵依王禅所言有十五万兵力,若联军用十五万兵力攻一个有十五万的城池,不仅难与攻下,甚至王禅还可以反击,若是突击攻城一方,那么不仅攻不下城池,而且还会损兵折将,甚至于大败而归。

    这一点赵光信与郑、卫将军都心里有数,此时看着战场之上精妙的防守之阵,心里也是十分佩服,刚才因为知道楚王驾崩而徒添的兴奋之意,也在墨翟与王禅的以奕之中变成忧虑。

    面对王禅与墨翟,谁敢言胜,不论是攻与防,都不可小瞧。

    “赵将军,为何脸色如此差,难道是因为我攻城方巨大的伤亡吗?

    我看不必,歼敌一千,自伤八百,战场之上本就是如此,何况攻城与守城本就互不平衡。

    现在我攻城方虽然伤亡惨重,可却也兵临城下,伤亡的相互比例也会越来越平均。”

    “鬼谷先生,就算攻至城门,可这也是守城方最好的防守之时,先生的大军若不能攻破城门,如何进得城内,我到要看看先生的本事了。”

    王禅微微一笑,看了看奔来的鲁班还有宋国的副将。

    “鲁大师,你的云梯可做好了,此时可以搭设在城墙之上了。”

    末将听命,此时整个攻城都以城池为主,所以并不需要太多的人员了。

    而宋国的副将却有些莫名的看着墨翟,这一次是短兵相接,所以无法真的演练。

    “你回去吧,此时我城内仅有一半兵甲,最后的守城全在于此,所以演练必然调集全部一万五兵甲陈于城池一侧,以对付楚国大军的攻击。

    我守城方能阻止的方略一共三种,其一力阻城门不失,有一万人对抗,若城门有失,那这一万人当全部会**灭。

    其二城墙之上依然布置五千人,以滚石以及火箭攻击,城下楚军。

    其它已是技穷,此次演练就在此进行,不必再模拟了。

    师弟以为如何?”

    此时楚国攻击大军已把攻击城门的巨型炮车向着城池摆出,而其它攻城器具也陆续在安放。

    大家虽然隔得远,可也看得出,此次楚国的攻城车,有别于其它列国的。

    其它列国一般都是在车上装了巨型的尖木,有人推行来撞击城门,以图破门而入。

    可楚国的攻城车,车上巨木并没有固定,反而是用绳索悬吊在攻城车上,可以前后自由恍动。

    可这攻城车的成效却要比普通攻城车要强几倍,因为只要少量人把车子快速的推向城门,那么悬吊着的巨型尖木就会直冲城门,这一股力量,本就是借助于巨木的重量,还有攻城车前进的速度。

    而并非普通攻城车,完全要凭兵甲的力量。

    几个看着此时也是十分惊异。

    可当楚国兵甲此时在整个城墙一侧搭起梯子,直达城墙顶之时,大家还是发出惊叹之声,墨翟一看之下就脸色大变。

    这是一种奇怪的梯子,行进过程之中可以重叠在一起,攻城的时候再接开拼接,直接就从城池下方直达上城楼之上。

    若依此时楚国大军的数量,有几百条这样的梯子,若仅凭守城方五千余人,根本不用把城门打开,就会有万余人攻上城墙之上,那时攻城方就可以屠戮城池之内的守城将士。

    “师弟,没想到鲁班大师有如此精妙的攻城之梯,师兄输了。”

    墨翟此时主动认输,而一边的宋王则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师兄,应该算是平手,你并没有输,我军虽然兵临城下,当然还会有较大伤亡,这两次伤亡我军已达二万五千人,而大军置于城下,至少还会损失二万五千人,所以依我们所定规矩,你认输,而我却也未赢,正是平手之局。

    况且鲁班大师的攻城器具,若一经使用,想来师兄将来若是真的应战,就会有应对之策,所以楚国与宋国此次攻防演练当以平局来论,想来宋公不会有意见吧。”

    “鬼谷先生所言甚是,墨相国不必气馁,本王相信你将来会有应付之策,不过这种梯子在列国之中尚属首次,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若是真的攻城,我方必然不习惯,那么其它列国自然也不能防卫此种攻城器具了。”

    宋公见王禅给足了宋国面子,此时也是转忧为喜,而且语气里带着一种暗示。

    那就是若王禅把此次演练照搬至攻击晋国国都,那么晋国国都的守将必然会难与防范,被攻陷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由此也让赵光信等三人压力倍增。

    若晋国还是执意攻楚或宋,那么王禅说不定真的会绕道攻晋国国都。

    正在三人沉默不语之际,后方却奔来几匹战马的声音。

    三人都回头看去,见是晋国的传令之兵,十分急切的向着观战台奔来。

    “赵将军,若在下猜得不错,该是秦国大军已经绕道楚国阵兵于晋秦边境了,晋王果真未认在下失望,已离开晋都,前来楚晋边境了。”

    “鬼谷先生,就算是秦国大军阵兵秦晋边境,而楚王真的死了,晋王为何会亲自来此边境,晋王对赵将军应该是十分信任,难道他要亲自指挥晋国联军吗?”

    最边上的碧云微微一笑,问着王禅,对他的猜测其实十分认事,毕竟这都是王禅所布之局,只是晋王来此,却说得有些玄乎。

    “秦国出兵边境,随时可能进入晋国腹地,若以当年吴国孙武之策,长驱直入,那么晋都必然危险,而这二十五万大军就是晋王的护身符,再依刚才赵将军所言,晋王当然也相信楚王已驾崩,情势十分复杂难断,所以晋王必然也会来境,到与对赵将军信任不信任无关。”

    王禅淡淡的回答着碧云问,其实也是为赵光信解疑。

    此时晋国传令兵已然赶到,见赵光信与众人坐着,只得凑近赵光信耳语几句,其实对于王禅这种高手来说,耳语又并非真的就保密了。

    “不必再说了,鬼谷先生早已知晓,秦国十万大军由太子赢盘亲率绕道楚国,此时已向作晋边境进发,而我晋王此时也正在军中,所以在下告辞。”

    赵光信说完,站起身来就欲回去。

    “赵将军,还请向晋王代句话,明日清晨,本帅将会带十五万大军与晋军对峙,若晋王不想撤兵,那么晋郑卫联军必将大败而归,沙场之上,本帅不会留手。”

    赵光信一听,脸上微显怒气,却还是压了下来,他看了看王禅,再看墨翟,只见墨翟也微微点头,脸带微笑,他此时知道刚才墨翟所言为何私调了宋国十万大军了。

    王禅若明日出兵攻晋,那么宋国必然已绕道在晋国大军之后,如此前后夹击,那么晋国大军自然无法抵抗,只有大败的结局。

    “赵某明日一定会陪我王与先生对峙,只是若先生想杀伤我王,赵某必会拼死一战。”

    “不会,不会,还请赵将军放心,我只是想与晋王谈谈共处的条件,这样可以让晋国大军全身而退,而宋郑卫与楚国都相安无事,并无其它要求。”

    王禅并非得理不让人,虽然还没有打败晋军,却以胜利者的姿态欲与晋王谈条件了,可却这也是此时局势所成的优势所在。

    赵光信虽然气愤,可却也是没有办法,此时秦国出兵,那么晋国就不得不重新审视,此次出兵了,毕竟晋国也曾秘密的派人前往秦国,可却被王禅给破坏了,但他们对当时秦国的判断还是因此有了偏差。

    他们不知道王禅有制钳于秦国之法,而同时上雍城也对秦国做好准备,赢盘既不能攻楚,当然不会错过对晋国威胁了。

    所以此赵光信心里也是憋屈,并不言语,对着宋王与及其它人抱拳一揖,就跃上战马,直奔晋军大营而去。

    “宋公,王后,墨师兄,碧云姑娘,在下也该走了,此事还需师兄虚张声势,作个样子,若明日晋王识得大势,必然会撤军回晋,远离郑卫宋三国,还南北和平。

    若晋王不识大体,那么在下就会挥师攻晋,到时还要师兄截断晋国大军退路,让晋国大败而归,给晋国一点教训。”

    王禅说完,也是对着几人一揖,微微一笑,自顾向他远处的白虎走去。

    “墨相国,你就依鬼谷先生之计行事,本王深信鬼谷先生,也深信晋王会识得此时局势,不会真的兴兵动武,只是此次让晋王失了面子,将来我宋国也得随时提防着晋国的怨气了。”

    宋王说完,自己扶着王后起身,对着墨翟微微一笑,全权交与墨翟处理。

    可墨翟呢当然不愿真的混战一场,只能依王禅之意,虚张声势,让晋王知难而退,这样既可解此时边境的危局,也可保得郑与卫两国无恙,也算是恢复到原来止战的状态,自然也是乐于配合王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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