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响,这是一个被高端的培育的手法培育出来的电话虫,平时一般安静地睡觉,通话时音质十分清晰。
它敬职敬责地波噜噜噜地响了很久,但它的主人却没有功夫拿起他。
此时,海运王—乌密特正躺在他办公室铺着的价值5000万贝利的高级毛毯上。他的胸膛上正踏着一只脚,那只脚上长满了红色的鳞片,一柄华丽的镶刻宝石的短剑正抵着他的喉咙。
天知道,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打电话要求手下们解决这个麻烦。没想到这个麻烦就忽然地掀开了他的屋顶,喷吐着火焰将他踩在了脚下。
乌密特表情凶狠地看着踏在自己胸膛上的半龙人,他的脚弄脏了他一直珍贵的黑色的茂密胡子。他乌密特纵横新世界的海运之王有什么场面没见过!
于是,他张开嘴,用他凶悍的嗓子发出大喊:“好汉饶命!有话好说!”
真正的强者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求生的机会,好不容易奋斗出了如此大的产业,他可舍不得去死。
“我的莫奈和砂糖在哪儿?”斯巴达克斯的嘴咧开,露出森白尖利的牙齿。
“什么?”
斯巴达克斯的脚掌用力,幸好乌密特有黑色的茂密阻挡了斯巴达克斯的利爪,这才免得被脚尖锋利的爪子刺破胸膛。
“绿色头发,现在十八岁和10岁的可爱两姐妹,她们上了你的奴隶船!”
“别激动,慢慢说!”乌密特努力地想把他天然下撇的嘴角扬起,但是嘴巴却不听使唤,于是他的嘴巴从两个嘴角下撇变为了纠结的w型。“我能帮你,我的船只都有航行记录的!”
“先说什么时间,什么城镇。她们是您的女儿吧,相信我她们一定还活着,女**隶的存活率都挺高!”‘因为她们一般被卖进了红灯区或做了有钱人的侍女’这句话在乌密特心里没有说出来。
“一年前,勇士之乡坎帕尼!”
“坎帕尼?”乌密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他记得那条船,这件事处理好了他或许可以因祸得福减少一个竞争对手。
“呵呵呵,我的确记得那艘奴隶船。用记得来说或许不合适,应该说是印象深刻才对!”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一年前我和他产生了一点生意上的小矛盾。他袭击了那艘船,抢走了那艘船上所有的奴隶!”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斯巴达克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啊,他现在是地下世界有名的中介人呐,一个麻烦的家伙。你要快一点哦,那个家伙正在组建一个完全忠于自己的家族呢。如果是他的话应该用残酷的淘汰制吸收奴隶吧。”
“我要怎么找到他!”
“北海飞鱼群岛!他正在与文斯莫克家族争夺军火市场!毕竟他可心心念念着爬回世界的顶点呢!”渐渐掌握回主动的乌密特的脑子愈加灵活了:“我想起你了,圣地·玛丽乔亚奴隶事件的主角之一,赏金11亿贝利的恶龙!”
“那就再免费附赠一个消息吧,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可曾经是天龙人哦!”
天龙人!这三个字点燃了斯巴达克斯心中的怒火,而在这他走神的一刹那。武装色霸气瞬间覆盖了乌密特的全身。
乌密特的拳头猛然砸碎了地板,他的办公室是在二楼。木板碎片和扬起的毛毯之间他与斯巴达克斯一起下落,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迅速一滚脱离了斯巴达克斯脚下。
反应过来的斯巴达克斯右脚一踢,这被乌密特双手交叠挡下。与此同时,乌密特快速后退着。远处已经传来的手下们的声音。
“恶龙,我的手下正在赶来,与我拼个你死我活毫无意义!”乌密特保持着守势,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半龙人。“杀了我,我的势力就会被多弗朗明哥吞并,到时候你更难找到你的家人!”
半龙人侧着身子,他琥珀色的竖瞳面前丑陋的人。
“你和多弗朗明哥是敌对关系?”
此时乌密特的手下们已经在肉眼可以看到的范围了,这让他愈加有了底气。
“他是我的竞争对手也是合作对象,目前他的势力触手正在伸向新世界,这片大海的掠食者总归越少越好!”
“那就再给我一些消息!”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是线线果实能力者!他能用锋利的丝线切割对手,也能用丝线插入人体控制对手。特别要小心他的招数鸟笼,一但被鸟笼笼罩,除了打到多弗朗明哥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逃走。”
“就像角斗场?”
“角斗场?真是奇怪而贴切的类别。没错,一但鸟笼张开,里面就会只有一个胜者。”
终于,乌密特的手下们站在了乌密特的身后,他们之中不乏赏金过亿的怪物。
“怎样,要和我继续打下去吗?”乌密特怪笑着说。
回应他的是汹涌而来的龙炎,武装色覆盖全身乌密特抵挡住了火焰,但他听到了手下们的惨叫声。
翅膀煽动的声音响起,半龙人已经完全化为了巨龙,冲向了天空,渐渐消失在了远方。
拍灭黑色胡须上燃起的火焰,乌密特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自从海贼王掀起大海贼时代以来,这些不能被一定的人数所抵抗的强者越来越多了。海运之王·乌密特不必依附于任何人,但是因为自身实力限制,也永远无法登上新世界五皇的宝座。
黑暗地下世界的四大王者?只是狗屁罢了,只有不够实力的家伙才会活在黑暗之中啊。
二楼,昂贵的电话虫再次响起嘟噜噜的电话铃声。乌密特不理会还在哀嚎的小弟们缓步踏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摩西摩西……”
“摩西摩西,乌密特先生。我是西法斯·卡曼,奥罗科先生让我询问那批货物什么时候能到达香波地群岛。”
乌密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了自己的怒火:“告诉奥罗科先生,那批货在中途被恶龙劫持了。如果他愿意等到下一个月,我很乐意与他继续交易。或者,我双倍返还押金。”
“乌密特先生,我无法做决定,我会通知奥罗科先生的。”
乌密特没好气地挂断电话,点了根烟。无论他是否接受,在新时代如同他一样的老牌势力,正不断接受着新浪潮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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