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飞机在天上缠斗了半天后,就在空中分开,各自调头飞走,显然都是航油见底,不得不返航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日军飞机飞走后,却没有发现日军的陆军发动,这不仅让人奇怪了。
孙桐宣眉头紧紧的锁着,想不明白日军的意图所在。
前去打探消息的黄囍贵与阿力很快就带着最新消息回来了,日军有一个中队大约一百多人,另外有二百多伪军,其中有民团样的人马大约一百人,合计大概五百人左右,占据了获嘉城。
这支部队已经丢失了大部分的补给,正在获嘉城周边进行劫掠,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想往山东那边撤退。
孙桐萱部现在正在换防,很多兵马还在路上并没有规制,以凌奇的想法就是果断吃掉这支部队,如果让他们退回山东,回过头来就是一条恶豺狼。
孙桐萱也很支持凌奇的想法,但苦于手底下没有太多的兵马可供调遣,如果就以驻防的队伍,顶天了也就一千多人,要吃掉日军这支部队,几乎是天方夜谭。
两人陷入了急了的争论之中。
“不行!你是特派员,在河南地界让你遭受一次危险已经是大罪了,如果再让你以身犯险,我孙桐萱上对不起国家,下对不住众弟兄的信用!”孙桐萱果断否定了凌奇的设想,凌奇是想带着刁悍他们先行过去摸清楚进一步的情况,然后让孙桐萱调遣部队对日军进行精准打击,但孙桐萱却以凌奇是特派员的身份,拒绝了凌奇的想法。
“孙将军,这支部队必须要吃掉,一旦放虎归山,后果不看设想啊。”凌奇苦口婆心的说道。
“这事没得商量,你没看见他们的飞机?他们随时是可以呼叫飞机支援的,战事对我们不利。”孙桐萱用手虚指着空中,厉声说道。
“好吧,既然孙将军这样坚持,那我回武汉复命去了。”凌奇见孙桐萱这样坚持,也就不再跟他顶牛,撂下一句话,带着刁悍他们离开了。
孙桐萱亲自把他们送到渡口,见他们上了渡船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凌奇却是苦笑着摇摇头,到了对岸后,带着驴蛋他们来到花园口,找到上次乘坐的渡船,命其把他们送回了对岸。
凌奇也很无奈,既然你老孙不干,那就自己来。
其实如今深陷获嘉的日军早已经是惊弓之鸟,临时队长名叫阪本浩二,是名中尉,带队的大尉在洪水中已经被带走了,他是指挥部临时人命的中队长。
伪军却是木仁龙的旧部,因为木仁龙已经被刁悍手刃,这支队伍如今也是没有指挥员,现在全都并入了坂本浩二的麾下,另外的一百多号人,则是白阳会纠结了周边的土匪团伙。
所以这五百来号人看上去声势颇为浩大,实际战斗力却很一般,当凌奇赶到获嘉,经过仔细的侦查后发现情况与推测的基本属实。
就在凌奇带着刁悍他们在附近转悠的时候。
“老大,他们又跟过来了。”刁悍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行人。
其实刚才凌奇也注意到他们了,以为是从城里边逃出来的百姓,但当凌奇仔细看的时候,发现这群人的根本就不是百姓,因为他们太镇定了,虽然跟当地百姓几乎没有二至,但仔细分辨还是能够看出端倪来的。
他们一直跟着凌奇他们,凌奇已经更换了好几个方向了,一行人一直跟着他们,而且人马还越跟越多。
“走,盘个道去。”凌奇只能暂停侦查,向这这行人走去。
“几位老总好,可是为了城中的日军而来?”一人拦住了凌奇他们,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知道还问?”黄囍贵翻了白眼说道。
“几位兄弟,这边是我们三八六旅的地盘……”一个冷冷的看着凌奇他们说道。
“闭嘴!”一声严厉的声音传来,一身穿八路军制服的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呆一边去,一点都不懂事,咱不能破坏兄弟部队的友谊。”
被批评的是名小队长,红着脸退到了一边。
来人向凌奇敬了一礼,爽朗的笑道:“我是这边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王老三,请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俺们是原八十八师的。”黄囍贵自报家门。
“八十八师的?怎么跑这里来了?”王老三眉头皱了几下,显然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八十八师的人会跑到豫北战场上来。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军长被人偷袭,虽然全歼了来犯之敌,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先前有日军飞行员在这个方向降落,所以军长就命我们过来侦查一下。”凌奇急忙开口,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虽然王老三点了点头,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来,显然是不会相信凌奇他们的鬼话的。
王老三做了一个很隐秘的动作,边上的人悄悄的握紧了手中的枪支。
“别误会,我们知道鬼子被困在获嘉城,所以就想把他们给吃掉。”凌奇知道再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个误会肯定会变大。
“你们还是先跟我们走一趟吧。”王老三果断的亮出了武器,瞄准了他们。
虽然一行人拿武器瞄准了凌奇他们,但凌奇见他们都没有上膛,知道他们也只是做做样子,目的是想让他们配合,拿眼神制止住刁悍他们,跟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民房。
像这样的民房在豫北地区遍地都是,一行人进到院子后,见到为首的那人,那人也见到了凌奇,两人不禁一愣,纷纷大笑起来。
这人赫然是上次凌奇在养伤期间见过的一位大佬,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第一二九师第三八六旅旅长,人送外号王先生的隔壁老王。
隔壁老王见到凌奇大笑不已,挥挥手让众人散了,亲切的把凌奇给拉倒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获嘉城里的鬼子……”凌奇冲军事地图上的获嘉城怒了怒嘴巴。
隔壁老王笑着说道:“你这家伙啊,真是猫鼻子!但凡有点腥味,就闻着味儿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