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散去,九歌是只猪上前把倒下的门板又扶了起来,让它倚靠在门框上。
做完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走吧,再去其他家看看。”
两人转身走了有数十步,便见前方正有一个人走过来。那人一副樵夫打扮,手上还拿着个斧头,一脸愁苦的模样。
六目对视,那人显得比他们更加惊讶,小跑过来问道:“大师,您怎么上来了?”
“大师?是在说谁?”童又又在旁边疑惑出声。
但是樵夫并没有理会她,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九歌是只猪看。
九歌是只猪也说:“我不是什么大师,你认错人了。”
那樵夫说道:“大师若是不想我称呼您为大师,那可否告知我大师的姓名?”
九歌是只猪瞬间无声了。
他不说话,樵夫便以为得到了默认,又问道:“不知大师为何上山来,可是底下的人说了什么?”
两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解释说:“我们不是从山下来的,我们是从山上下来的。”
樵夫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大师不是被我们请过来的吗?”
九歌是只猪摇了摇头。
樵夫哎呀了一声,拍着大腿道:“不是也没什么关系,既然我在这里有幸遇到大师,不如大师就随我下山去一趟。我们之前说要请个大师来做法事,但是去请人的小伙子出去了也没回来,在这遇见大师您也是巧了。”
“法事?”童又又注意到那个不同寻常的字眼。
九歌是只猪也表示道:“我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
樵夫一个劲地道:“都一样的,一样的,会祈福超度就可以了,我们要求不多。”
九歌是只猪和童又又面面相觑,问题是,他们也不会什么祈福和超度呀。
见他们没有答应,樵夫马上又换了话说:“还请大师可怜可怜我等,遇到这样悲伤的事情,实在是无可奈何,只想着告慰亡灵,好让他们安心投胎去,不要再苦恋人间。”
两人便这么莫名其妙的应了下来,反正他们也要下山,不如先到那里看看情况再说,
樵夫将斧头放在一棵树下,便领着他们下了山去。
从樵夫口中得知,他们本是与世无争的乡野小民,大半住在山下耕种田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少数身强体壮的则上山做了猎户,专门靠山吃山,和外界往来也极少。
可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能招来谁的记恨,竟然在村子里面悄无声息地投毒,短短几天,村子里就有一大半人接连死去,只留下些老弱病残,而住在山上的也都被人一剑杀死。樵夫因为那天去镇上卖野味,侥幸躲过了一劫。
“不瞒大师您说,他们的尸身都是我一个一个搬下去的,俱都眼睛睁得铜铃大,死不瞑目啊!”樵夫说到伤心处,泣涕涟涟。
童又又联想到刚才那间破房门前的血迹,心中也有很多不忍,可是当她听见樵夫说山上的人都是被用剑杀死之后,内心竟然莫名生起一股不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