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在意的,这只是个普通的游戏。”艾狄斯摇头,半跪在了海瑟薇的座位旁。
“真是个顽固的男人呢。”伊莉娜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身体的曲线毕露无疑,男孩们的眼睛都有些管不住的往她身上看去。
“好了,要进行下一轮了,要不从海瑟薇小姐开始吧,正好能轮转一圈。”
塔罗牌在伊莉娜手中翻转,伊莉娜切牌的熟练度让人误以为自己在赌场,对面坐着的是荷官。
“好啊,我很乐意。”海瑟薇微笑着。
世界、权杖国王、权杖骑士。
世界的牌面是一位身着薄纱的女神,她在藤蔓制成的命运之轮中舞动着身姿,命运之轮被扭曲成了一个无限的符号,女神的手中握着权杖背景是纯白色的云朵,那是天国之上。
权杖国王穿着红色的,外面罩着一件黄色的披风,手中精致权杖发出枝芽,金色的王冠是树叶的形状,他的披风与王座上布满火蜥蜴图腾。国王拿着权杖,敞开披风,上半身向前微倾,准备起身行动,目光穿透眼前的权杖,向着远处望去。
权杖骑士是一位身材健硕的骑士,他的身下骑着一匹赤红色的战马,身上的铠甲也挡不住那结实的肌肉,骑士手中的东西并不是武器,而是一根树枝,上面长满了幼嫩的树芽。
“那海瑟薇小姐想知道什么呢?”伊莉娜坐起身,整理着衣服。
“我……我以后的婚姻。”即使灯光昏暗,艾狄斯在一边也能看到海瑟薇的脸微红。
“世界,塔罗牌大阿尔卡那最后一张牌,代表着结束和开始,象征永久和成功新时代的确立,逆位代表判断模糊不清,掌握不到机会。对应的星座是金牛,看来海瑟薇小姐会有一段完美的婚姻呢,不过这张牌的逆位可是模糊不清的残缺结局,有一个好的开始,可不一定有完美的结局哦。”
“权杖国王,一个诚挚的男人,慷慨忠实。海瑟薇小姐未来的丈夫是个不错的男人呢,但会很难征服他,毕竟这张牌可以一位国王,逆位代表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处理你的婚姻,海瑟薇小姐要在以后强大起来。”
“权杖骑士,幸运地得到了亲人的帮助,或者是陌生人的帮助。看来海瑟薇婚姻的会有人来帮助你呢,逆位权杖骑士在感情上的暗示,则有因为不愿意做出承诺而让对方有不信任的感觉出现。而逆位的权杖骑士又代表着双方间有一方对感情的态度不够成熟,或是太过于虚幻,而造成另一方的情绪有不良的反应,而在某些时候,也代表着因为双方间的沟通不良,会有误会的产生,在一些比较特别的例子上来看,逆位的权杖骑士代表着对赶情的不负责任,而有移情别恋或脚踏多条船的情况产生。”
“海瑟薇以后要小心你的丈夫哦,他是个花心的男人,但总的来说会是一段不错的感情,你的丈夫可能是一位骑士,也可能是一位国王,不论怎么样都是很让人羡慕啦。”伊莉娜解释着牌面上的含义。
“谢谢。”海瑟薇长舒一口气,“我希望我会早一点遇到他,如果是真正的爱情,我会为了他奉献出我的一切。”
“真是痴情呢。”伊莉娜小声的说着,但声音被雨声遮掩,并没有人听到。
伊莉娜给所有人都做了占卜,他们无一例外关心的都是自己的未来和婚姻,像他们这样的继承人,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富足了,但是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保证,十几岁的年纪本来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每个人都对爱情有些憧憬。
“啊,真希望我以后能娶到一位贤惠的妻子。”卡利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敲打了几下有些酸痛的腰。
“我以后一定要成为骑士!最好是教廷骑士!”马科斯的牌面有些差,不过伊莉娜说过程虽然坎坷,但最后一定会实现愿望的。
“我也想快点遇到我命中注定的人。”安娜望着窗外,对憧憬着未来。
“伊莉娜小姐,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占卜一下呢。”卡利斯问道。
“不会啦,占卜师从来都不会给自己做占卜,这是职业素养,在东方也有一种和占卜师类似的职业,叫算命先生,他们能算出来的东西更多,更大,上到国家下到人民,但他们只会说出来一半所知道的东西,这一半是可以通过人力修改的,但另一半就是所谓的——命运。”
“如果人人都能绕着命运去规避一些事物,那天下就乱套了。他们不给自己算命就是因为通过算窃取了太多命运,看到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如果再给自己算,那会受到天谴的,而且东方的算命先生最后的结果都不是太好。”伊莉娜收起了桌上的塔罗牌,把找来的物品放回原处。
“谢谢艾狄斯先生的刀,如果少了这个东西,占卜就不准了哦。”伊莉娜笑着把刀递给艾狄斯。
艾狄斯死死的盯着伊莉娜的手,因为刚才灯光昏暗,他没有观察到太多东西。
伊莉娜的手指修长有力,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手心也不像贵族人家那么娇嫩。
这双手,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能到旅店集中的无一都是身份不凡的莱恩区贵族,
“伊莉娜,有问题。”艾狄斯在心中默念道。
“艾狄斯先生?”伊莉娜凑的更近了,她身上的香味隔着机甲都能闻到。
那并不是香水的味道。
艾狄斯在莱恩区闻到过无数种香水味,伊莉娜身上的香味而是一种熏香,只有常年累月的经过熏制身上才会有如此醇厚又不让人反感的香味。
“抱歉,刚才雨太大了,我没听清。”艾狄斯接过卡鲁特短刀,重新放入了腿甲内。
“已经快七点了,封锁也要正式开始了,不过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吃的,刚才伊莉娜小姐说后厨也锁门了,外面那么大的雨,市政厅会送来食物吗。”马科斯念叨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们都还没有吃完饭。”卡利斯指向柜台,“店里只有这些酒了,我们也喝不惯这种……平民的酒,太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