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人锦衣卫、海盗、江南厮杀汉们的威逼之下,土人们不得不疯狂的呐喊着,冲向荷兰人。
在这样的压迫下,荷兰人们也是开始呐喊,挥动着武器向外冲去。
此时,整个爪哇岛还活着的荷兰人都聚集在巴达维亚城,也不过几千人,而今天冲过来的土人依旧有数万人。
和前几天一样,土人要么被枪打死,要么被刀剑砍死,其实已经崩溃了,
但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却依旧拼命向前。
因为此时此刻,有各级勋贵、各大海商带来的汉民,加上被白人招募而来的汉人,足足有几十万,现在在人数上已经不比土著少,也在杀人,冲过前面的,才能躲过后面的。
其实现在是荷兰人学张马谡玩中心开花,而最外围的汉人则真心学李天霞内外合击。
只可惜中间那帮被屠杀的土人,距离华野差了一百个美第八集团军。
于是数量众多的土著在飞快的减少。
战斗中不可能不死人,荷兰人的士兵还好,很多临时拉上来的男丁双拳不敌四手,死在了土著们的刀下和竹枪下。
战斗持续的时间不长,荷兰人甚至还退回了要塞之中,可土人们却无论如何也冲不进去了,他们的精神和意志都已经彻底的崩溃,甚至不愿意去战斗,只是跪在地上、躺在地上、瘫在地上发呆发傻。
号角呜呜吹响,精疲力尽的荷兰人还以为接下来就是汉人和他们的战斗了,却没想到刚刚涌过来的汉人们却又是退了回去。
就在荷兰人奇怪的的时候,忽然青天霹雳一般,海面上的炮舰足足有三百门大炮,加上拖到岸上的几十门大炮,一起开火,将巴达维亚城内城外的一片片的犁庭扫穴。
于是满地上不愿意动弹的土人被轰击死了,巴达维亚要塞的建筑也在轰击下倒塌了。
烟尘滚滚,惨嚎遍地。
无数的荷兰人和土人,要么被轰击而死,要么被到他的建筑砸死,要么就成了残疾,倒地哀嚎。
“贾龙王,你纵横七海,可没有这般的威风吧!”
“水当家的,你号称长江白鲟王,这样的局面也没经历过啊!”
“哈哈哈……”
战场之外有一片大土台,那些水上的大当家们都在上面看战事。
他们的手下都被陈昭拿去用了,这些人也乐得做人情,不去争辩什么,左右看个热闹。
说话的这两个人,一个是长林伯府的亲信贾乐山,一个是长江水面上的龙头水上飞。
虽然两人一个洗白上岸做了官老爷,一个依旧逍遥江湖做水龙王,但论武功论声望,依旧不相伯仲。
两人哈哈笑了片刻,贾乐山咬着牙道:“以前那点手笔,算得了什么,这次回去,我把养老的钱都搬出来,辞了官职不做,要造些这样的大船,也装上炮,以后在海上混,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水上飞看了贾乐山一眼,他知道贾乐山当然不会辞官不做,但一定会重新下海,只是会而后有长林伯做靠山。
海上的大船巨炮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看到这情景,他们都知道自家和陈昭那边一比,实在是没办法比。
人家敢纵横海上,动辄灭国,除了当年的三宝太监,谁也比不过。
“这等船都是自家命根子,成国公能卖给你?”
“能,听津门那边几个人说,只要出的起银子,而且在那三个商社里挂上号,给了股份,就能买,估摸着不能买这么大的,但小一号的也能。”
“那可是要买,有了这船,红毛番鬼什么的,咱们也不用给他们面子了!”水上飞也是一脸放光的说道。
能纵横海上抢夺更多的金银,谁愿意窝在长江里面?
这两个人说的高兴,另外一边有个壮汉也是插嘴进来说道:
“这次能跟着过来,我们巨鲸帮的几个长老几个还不愿意,现在看真是来对了,眼下这局面,海上不跟着成国公混,恐怕以后没活路了!!”
“能在这爪哇岛有一方天地,做个土王,这辈子也没白活”
“还有那吕宋,听说被大弗朗机人占着,那里和这边一样的金山银海,二百年前也有过屠华……”
贾乐山、水上飞,以及巨鲸帮的人,都和陈昭有过冲突,但这次一起南下,他们看到了陈昭的船队和力量,也看到了跟着陈昭一起发财的可能性,无人不动心。
本来什么巨鲸帮、海沙帮,以及两广的什么海王才是这片大海的霸王,贾乐山洗白上岸之前,更是威名赫赫的铁面龙王,洋人也对他们畏惧不已,
他们也不想改变什么,但看到陈昭这强大海军带来的一切之后,这些海盗头目们却是知道,不改变不行了。
当他们议论的热火朝天之时,炮击已经结束,陈昭命令各队搜索进入,重伤者全杀光,接受轻伤者和红毛夷的投降。
同时,陈昭召集众海王开会,准备分配财产,并协商以后用铁与火开发南洋的可能性。
……
此时京城礼部考院门口,车水马龙。举子一个个的排队走入考院,进号房前,先进行搜检:
必须穿拆缝衣服,单层鞋袜,皮衣不得有面,毡毯不得有里;禁止携带木柜木盒、双层板凳、装棉被褥;砚台不许过厚,笔管须镂空,蜡台须空心通底,糕饼饽饽都要切开等等。以上问题一经发现者,立即拖出去,取消考试资格,三科内不得再考。若情节严重者,上报主考官,取消举人资格。
林如海身为这次春闱的主持人,站在礼部大门前,面色淡然、浑身上下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许多举子在看到他时,就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乖乖接受巡防人员的检查。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礼部尚书林如海从盐官起家,短短数年成为户部尚书,凭的是不凡的功业,自有胸怀气度,自然能震慑住一群秀才。
考生们每人领了三根蜡烛后,便低着头默默的走进了号房。
号房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面积狭小,味道腥臭,房间角落里因垃圾堆积而形成的厚重污垢也未清除干净,能很明显的看得出来,这些号房是经年未修,临时打扫出来做会试场所的。
也不知道清理考场的差役们到底什么心理。
而多次巡场的那些巡阅们为何不要求认真彻底的清理一遍,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些身骄肉贵的富家子弟刚进去时,因着恶劣的环境,忍不住差点呕吐出来,可也没办法,在他们一进去后,号房的铁栏门就立即封锁了,他们便是想后悔出去也来不及了。
会试三场,分别是三月初九、十二、十五三日,每次都是前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因此各举子要在号房里呆六天,那样肮脏恶劣的环境,加上天气严寒、衣裳单薄以及精神上的压力,让许多举子一出场就病倒了,妙玉的夫婿李文斌、湘云的夫婿程平岚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李文斌出身“六六六书院”,从小耳濡目染,知道号房的肮脏环境,早就有所准备,为了科举特地随武师练过一段时日,因此在妙玉衣不解带的照料下,很快康复了。
唯有程平岚,家里贫寒时,他才不过两、三岁;家里起来后,祖母、母亲又要样样比着京城里的世家置办,他又是么子,家里也宠他,什么事情都先着他,故他几乎是在富贵窝里长大的,说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后来娶了湘云后,因湘云家世的关系,他们的日子过的更精细了,夏天用冰、冬天地龙,米要上用的胭脂米,炭要不会冒浓烟的银霜炭,茶非雨前茶不喝,糕点蜜饯,非京城老字号的不吃,总之是怎么精贵怎么来。
因此,他哪受过这样的罪?初九从号房出来,就恶心的吃不下东西;十日勉强用了些点心,十一日又进去了,十二日出来便脸色惨白,脚步虚浮,湘云便命人给他灌了几碗子参汤下去。程家大嫂在一旁看着他气喘面虚的样子,忍不住说道:“要不就不考了,找个大夫来给三弟看看,到底还是要先顾命的。等过几年身体康健了,再考不迟。”
湘云一听,就拉下了脸:不考?这时候说不考?还要不要脸面了?说出去忒丢人了。
她本来想着丈夫早点高中,做个正经的天子门生,这也出身不比林县主家的那位差。
从底子里也就不觉得自己比她弱了!
那陈昭去了黛玉、宝钗和探春,却对自己理也不理,罔顾当初自己第一个与他搭话的。
自家夫君要盖过这等无情无义的人,这次就得坚持到底!
这岂不是说明那个陈子尚的选择是对的,而不是有眼无珠?
湘云只要一想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形,就忍不住握紧了手帕:开什么玩笑,自己凭什么要矮林黛玉一头?
故湘云盯着程家大嫂的眼神十分不善:大嫂这是什么意思?她自己是个六品的小诰命了,每日都知道洋洋自得的不行,如今轮到我们要出头了,她便嫉妒起来了,忍不住要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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