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便入了。”
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时药看上去冷冷的不好说话，但对于鱼子舒而言，眼前之人是她救命之人，更是改变了她的命运。
如果真睡了个几年，到时候再醒过来，仇恨还在，可……有些发生的事情再经历一次还是会很痛苦。
“真好。”
鱼子舒说这话是因为对时药的羡慕和尊敬。
大人的力量强大，又或者说为人理智，不像前世的自己，愚昧还天真。
“大人，您有想过要杀光所有的人类吗？”
鱼子舒刚重生那会儿，心里都是仇恨。她的记忆还停留自己被折磨做实验的日日夜夜，包括那个人为自己死得画面……
好在，她重生了。
可即便重生，那些痛苦的噩梦还一直缠绕着她。
她想要去找那个人，却又不敢……
“……”
时药没说话，抱着奶茶继续喝。
鱼子舒倒是不觉得，继续说着她的。
在大人面前，鱼子舒总是会下意识放松了自己，精神上喝心灵上将内心的噩梦全部都说了出来。
……
重生前的鱼子舒很惨。
鱼子舒一如她的名字一样。
她不是人，是一条鱼。
她是一条美人鱼，上岸寻找自己的恩人。
曾经的她真的很天真，什么都不懂。
上了岸，遇到了唐尧，她天真的以为唐尧就是她的恩人。
她想报恩，跟在唐尧身边。
鱼子舒来找唐尧的时候，刚好是唐尧的白月光范萱儿离开的日子。
和范萱儿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她就成了替代品。
唐尧对她的好，其实也不过只是对范萱儿。
鱼子舒不懂，还单纯的以为他喜欢的也是自己。
一直到……和前世一样发生这样的意外。
前世没有时药出手，鱼子舒在床上昏迷了好几年。
在这好几年里，范萱儿回来了。
而她……鱼子舒则是在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被送进去了研究所。
对于人类而言，她是异类。
那些研究人员在她身上使用了各种手段。
人鱼的治愈能力极强，包括寿命长以至于让人类以为人鱼是长生不老的。
他们割下她身上的肉做实验，喂给小白鼠，一次次的。
因为害怕她会有什么不知道的力量，所以每天都会往她身上打什么药剂。
鱼子舒以为唐尧是不知道的……
她开始还能在心里想这些都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了真身和人类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才会被抓过来，唐尧肯定不知道……
一直到唐尧出现在她面前。
那口吻是她从未听过的冰冷：“快点研究出来，萱儿的病不能等了。”
研究出来？
研究什么……继续研究她吗？
鱼子舒很绝望，那段日子里她被反复切割解剖，可都死不掉。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之前唐尧是那么的爱自己，为什么在她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唐尧突然就不爱自己？
为什么唐尧会对自己这么残忍？
鱼子舒还傻傻的相信，唐尧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她的最后一抹天真在因为范萱儿的到来后，彻底崩塌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