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我要见主公!”
陈浓刚走,凌骁正准备返回后宅休息。
忽然府门一阵喧哗吵闹声,凌骁听的清楚,立即派人外出查看。
过了半晌,吵闹声越来越激烈。
军兵返回报告说,府门外有一名军兵吵着要见凌骁,但是护卫见其脾气火爆,生怕其闹事,直接将其拦住。
凌骁疑惑,急忙带着人来到府门外。
“住手!”
一声呵斥,所有人都停止了争吵,护卫见是凌骁来了,急忙禀报道:“主公,这厮胆敢强闯州牧府,被我等拦住。”
凌骁摆手,示意护卫退下,走到那闹事的军兵面前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营的军兵?”
来人看到凌骁出现,不敢在大声喧哗,直接跪在地上痛哭道:“主公,小人名叫魏海,乃是长安中军虎贲营的军兵。”
中军,也就是变相的禁军。
但禁军只有皇帝才可以拥有,所以,凌骁将其命名为“中军。”
而虎贲营,则是中军之中最为精锐的先锋。
“魏海,你来找我何事?”
“主公,如今已是小麦收获季节。小人家里的小麦被当地官吏收缴了大半,家父前去讨要,还被恶奴打伤,请为小人做主啊!”
什么?还有这等事?
凌骁听闻瞬间暴怒。
自己无数次下过命令,一定要保证农户的安全,并且全力保证农户田地。
竟然还有官吏敢抢夺农户家中的麦子?这还得了?
“魏海,你家在何处?”
魏海哭诉道:“主公,小人乃是蓝田县人氏。前几日家弟来到长安寻我,说家父被恶奴打伤,小人这才来找您。”
凌骁强忍着怒火,看了看天色已经正午。
而蓝田距离长安城有一百里地,现在赶过去的话,时间有些来不及。
想罢多时,凌骁有了主意,“魏海,你明日一早再来州牧府找我,我随你一同去蓝田查看。”
魏海见事情得到了解决,刚才一副愁容也尽数消散,“小人多谢主公!”
转过天,刚刚吃罢早饭,魏海再次来到了州牧府。
凌骁等到了魏海,立即命人前往“中军”驻地调集三百骑兵。
时间不长,三百骑兵在校尉带领下,快速来到了州牧府外。
凌骁又命人牵过一匹战马交给魏海道:“魏海,你自在前面引路,我随你去蓝田走一趟!”
是!
魏海一步跨越上马走在前面。
凌骁领着三百骑兵紧紧跟在后面,快速奔向蓝田进发。
一百里地的路程,由于是急行军,只用了三个时辰就已经到达蓝田范围。
当地县令得到禀报,立即带着县内官员出城迎接。
凌骁冷眼看了看着县令,询问道:“汝叫什么名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凌骁这幅冰冷眼神,让县令心里一震,急忙跪在地上回复道:“回禀主公,下官周松,乃是蓝田县令。”
“嗯,你先回县衙等待,我过后自会去找你。”
打发走了县令,凌骁在魏海的带领下,一路向着城外赶去。
又走了十几里地,终于到了魏海家里所在的村子。
命令军兵停在村外,凌骁独自骑马跟随魏海来到其家中。
此时,魏海的父亲正躺在床榻上,胳膊也被布带缠着,明显是受了伤。
而魏海的弟弟、弟媳则是在一旁伺候着。
听魏海介绍,在知道了凌骁的身份后,吓得两人紧忙跪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
凌骁示意两人起身,仔细询问了一下老人的病情后,又询问了魏海的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据魏海弟弟说,他们家里本来有四亩地,种的都是小麦。
但村子里有一大户,是蓝田县内龙氏家的亲戚。
这龙氏是蓝田的一大姓,族内人口众多,为首龙仓是蓝田县的第一大财主。
就连县令对其也是俯首帖耳。
据说这龙仓的祖上还在朝廷当过官。
而村里这大户就仗着背后有龙仓这个大靠山,平时在村子里就是无恶不作,豢养恶奴欺压良善。
因为魏海家里以前比较穷,还是魏海参军以后,家里分得了几亩田地才得以生存。
可在以前穷困的时候,向大户家里借过钱财过活。
这一两年,魏海家里刚刚把以前借过的钱财凑齐。
可那大户却说有利息,最后,竟然派遣自己的恶奴跑到魏海家的麦田里强行收割麦子。
魏海父亲亲自跑到大户家里去讨要,最后被恶奴打断了手臂。
这一通叙说,凌骁总算是知道了大概。
离开了魏海家里,来到村子外面,凌骁让校尉分拨一百骑兵给魏海,嘱咐道:“魏海,你带人去将那大户以及打伤你父亲的恶奴抓到蓝田县衙,我在那等你。”
魏海领命,带着骑兵直奔那大户家里。
凌骁则是领着其余两百骑兵,一路直奔蓝田县内。
蓝田县衙前,凌骁将骑兵布置在县衙外面,而后带着几名军兵进入县衙。
周松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根本不敢问一句话。
坐在原本属于周松的位置上,凌骁冷眼盯着站在堂下的周松,一句话也不说。
而周松更是不敢问,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如木雕泥塑一般。
终于,外面一阵人喊马嘶。
时间不长,魏海在前,十几名军兵押着二十多人进入县衙大堂。
等这些人刚一出现,凌骁一眼就发现了走在前面的一个胖子。
这个时期的人,因为食物的关系,大多数都是瘦子。
可这个家伙则不同,身材矮小,但却是身宽体胖个,满面红光。
看年岁,也就是四十左右。
而且是一身的绸缎,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
周县令见到这胖子,顿时身子一激灵,马上意识到了不妙。
那胖子也偷眼看这周松,见到周松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他也猜到今天可能是碰上了硬茬。
但现在为止,他还不清楚凌骁的身份。
“周县令,想必你们都认识吧?既然如此,今天我来找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清楚了?”
啊。
周松被点了名,立即做出一副无辜表情来,“主公,我与王善确实认识。可下官确实不知道您前来所为何事啊!”
呸!
凌骁气的一拍桌子,指着站在一边的魏海道:“魏海,你说一说什么事情!”
有凌骁给自己做主,魏海毫无畏惧,指着那个胖子道:“主公,王善抢夺我家麦子,指使恶奴打伤家父手臂。”
“家弟曾来到县衙告状,结果这县令竟然置之不理,还以刁民闹事的罪名将我弟弟乱棍打出了县衙。”
说罢,魏海瞪了一眼周松,退到了一旁。
凌骁冷眼望向周松道:“周松,现在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了吧?”
周松妈呀一声,吓得瘫倒在地,慌忙解释道:“主公,下官真的不知那魏老汉是魏海的父亲啊。”
“下官要是知道魏家有子与军中共事,吓死下官也不敢做出如此糊涂事啊!”
呵呵。
凌骁冷笑几声,“周松,你还知道我雍州有法令,不许欺压军兵家属是吗?”
“听你这话的意思,如果百姓家里没有军中人,你就可以做糊涂事了对吗?”
“想必在你的任内,也没少欺压百姓吧?”
几句话,彻底让周松慌了手脚。
凌骁也不管周松,而是看向了在周松后面早已经吓傻的胖子王善。
“王善,刚才魏海所说的事,没冤枉你吧?”
“据我所知,他们魏家欠你的钱财已经凑齐了。可你却派人强抢他们家的麦子,还打伤了人家,这事有吗?”
额、有、有啊!
王善这时候几乎都要尿了裤子,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不知道凌骁的具体身份,但他也清楚,自己面对的,绝对是大官。
起码是在长安城内的大官。
而现在,他只盼着龙家能够出面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