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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抢人?你说的没错!

    新官上任三把火,武攸暨即便是再愚蠢,也知道内卫的人对他面服心不服,所以一上任就带着他的部下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清查。

    资历浅的,距离核心圈子远的,一律留用,其他的要么遣至折冲府,要么盘查之后,不论官阶、战功,一律发到蜀地戍边。

    秦晙赶到内卫府的时候,人已经都出城了,是以特意快马加鞭在定鼎门外十里,追上了葛庆等被发配的内卫,以及武攸暨手下耀武扬威的新内卫。

    “你们是哪里来的兵马,竟敢阻拦内卫办差,活拧了吗?不怕老子也把你们拿了!”

    啪,秦晙照着那小校的脸就抽了一鞭子,疼那小校立马就捂脸蹲了下去,他的那些新内卫也抽出腰间的横刀把秦晙等人围了起来。

    “本将是-千骑司中郎将-秦晙,奉本部上宪之命接收这批发配的内卫,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千骑司的人了,至于手续事后自会有人与你们交接。”

    看了一眼秦晙的腰牌后,鲜血直流的校尉含糊其辞的说:“你们,你们千骑这不是欺负人吗?抢人啊,我家将军可是太后的亲侄子。”

    哼,冷哼一声,秦晙面带不屑的回了一句:“那又怎么样!我大兄-孟津县候还是太后的女婿呢!女婿和侄子,那个近,你特么分不清吗?”

    话毕,不顾那小校的反驳,秦晙大手一挥,身边的骑士就跳下马为葛庆等人松绑。又告诉那小校:“小子,下次抖机灵的罩子放亮一点,武攸暨也不一定能照住你!”

    怼的小校没话说,秦晙走到葛庆面前,将披风给他披上后,随即笑道:“葛庆,兄弟来晚了,你可不要见怪!走吧,驸马爷和公主还在府中等着给诸位弟兄压惊呢!”

    听到这话,葛庆也是笑着点点头,他们这些弟兄,都跟着公主风里来、雨里去干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公主殿下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看看,这不就来了吗?

    现如今公主要嫁给孟津县候,侯爷又是他们敬重的英雄,到千骑去当兵,与过去没有任何区别!

    哈哈......,“葛庆,你小子被关了这几天,还是这么精神,好好,不愧是帝国精锐。”,秦睿笑着捶了捶葛庆的胸口,随后又与一众熟悉的内卫打招呼。

    “弟兄们,从此时此刻开始,你们就是千骑司的兵了,品级照旧、俸米照旧,总之一切都照旧,你们可以在千骑一直到服役期满!”

    秦睿这话音一落,李淑的旧部们纷纷躬身答道:谢驸马爷,谢公主殿下。

    而李淑则站在不远处,嫣然一笑,她心中十分笃定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这个男人的身上确实有种非凡的魅力,男人和女人都抵挡不了。

    唐军的战斗力之所以能始终保持,就是因为有严苛军律,自上而下莫不遵守,是个良好的传统,秦睿自然也不会去破坏。

    是以,翌日一早,秦睿,这位新鲜出炉的驸马爷,就坐在内卫府的大堂,亲自与新任统领-武攸暨交涉,办理调转手续。

    “啊,瞧瞧,这么点事,竟然劳动驸马爷亲自跑一趟,太过了!让下面的小兄弟来就是了,咱们之间没必要如此的见外吧!”

    “哎呀,不行啊,武兄你现在是起居八座,开衙建府了,不亲自来恭贺一声,小弟实在是怕你挑理!”,秦睿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这话当然是有讲究的,你武攸暨可不是什么厚道之人,嘴上说着是亲戚,什么都好说;可在内卫搞“清洁”的时候,却对李淑的旧部“赶尽杀绝”,这不人前人后各一套吗?

    没错,“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主官换了,下面的老人自然不受待见,人你可以不用,也可以不要,可没有必要办的这么绝吧!这让以后这所谓的亲戚还怎么见面?

    要不是千骑在上次雁门关战役的时候挑了大梁,太后特意下旨增加一倍的兵力,老子都没地方安置他们。你可不仅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们要陷老子和李淑于不义啊!

    听出来秦睿的话种有火气,武攸暨嘿嘿一笑,挺着肥嘟嘟的大肚子就走了下来,亲自给秦睿倒了一杯茶,随即言道:“妹婿,妹婿,千万不要动怒,这都是下面的兔崽子办事走了样,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

    “你和寿成可不要误会,对你们,哥哥我可没有相害之心,绝对没有!再说,当初姜嗣成的事,你不还帮过愚兄吗?我就是再没良心,也不能这么干啊!”

    “你放心,哥哥我绝对不能白让你们夫妻受了委屈,我即刻传令下去,清查在这次整饬中破坏团结的异己者,然后送到公主府去,交给寿成全权处理。怎么样,气顺了吧!”

    在秦睿的印象中,武攸暨就是个一脑袋浆糊的蠢货,这辈子能有的吃,完全就是仰仗了出身好,秦睿从来都没拿当盘菜看,这种货色即便在武家也是不招待见的。

    可今儿秦睿不得不承认,这死胖子还真是扮猪吃老虎,比武三思的心机深多了,看来过去的一切不过是韬光养晦而已,一朝得势,立马就不一样了。

    秦睿当然知道,这死胖子是在跟他演戏,没有他的示意,下面那些小喽喽哪个敢得罪公主。即便是他真的交人出来,也不过替罪羔羊而已,像他们这么的人什么时候在乎过人命。

    “哦,这还真像寿成所说,是个大大的误会,看来这都是小弟孟浪的缘故了!”

    “武兄,小弟呢,在战场落下病了,这一着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话,动手也总是不受脑袋的控制,你可得多担待啊!”

    嘿嘿......,“咱们是什么关系,既是兄弟,又是亲戚,哥哥我怎么能怪你呢!话又说回来,寿成真是懂的情理、事故,你能娶到这样的贤内助,可真是福气啊!”

    说到这,武攸暨还吧嗒一嘴,坐在秦睿的身边,一脸感慨的说:“哥哥我真是羡慕你啊,能娶到公主,而且还是嫡公主的名分,这以后的仕途可就是一片光明了。”

    武攸暨这有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本人就非常想作驸马,也是太平公主当年忠实的追求者之一,可事以愿违先帝将太平许给了薛绍,他的一片痴心全都付诸东流了。

    “哎,武兄,苦心人,天不负,等你哪天把太后哄高兴了,她老人家再收一个女儿,你也是能当驸马都尉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