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为臣者最不应该的便是欺君,雨流火所做之事,件件都未告知与陛下,这边是欺君。”
“雨流火治军不利,两万五千人,战斗力还不如城守军,这样的人明明没能力,还要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这简直是荒谬!”
“陛下,你可知如今丰州边境是什么情况?”
林凡说道,字字慷慨激昂。
李浩沉声问道:“丰州边境是什么情况?”
“如今的丰州边境,驻守的将士只剩下一万五千人,而突厥人在风萧山脉最少聚集了三万人,城守军也被困在风萧山脉。”
“这还不算,因为雨流火让赵不然强行攻打突厥,又不派兵增援,导致突厥人已经知道丰州边境的情况了,只需再加两万人,突厥人就可以从灵州和丰州,入主中原。”
“不说别的,当突厥人占据丰州和灵州之后,在想将这些地方给夺回来,那可就很难了,由此可见,雨流火罪过之大。”
林凡冷声说道。
李浩的眉头紧皱,他没想到林凡这次能罗列出雨流火十条罪状,而且,丰州边境的事态会如此严重。
而且,他已经得到消息,王宗嗣带着十万大军去灵州了,若是突厥人真的进攻了,那么,王宗嗣的十万大军就可以顺利成章的留在灵州。
这就等于是自己的九叔将大军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不反,自己不敢动他,自己干动他,他随时都能反。
而且,王宗嗣此人,骁勇善战,本身实力又极高,这样的人无法为自己所用,实在是可惜啊。
“林凡,你说的这些,可是为真?”
李浩再次确认道。
“的确为真,陛下若是不信的话,可派人去丰州边境查看。”
林凡说道。
此时,雨流火却是笑着说道:“呵呵!笑话,你说本官没有派兵增援?一派胡言,我派去的雨果带着两万五千人,你说我没派兵增援?”
“我看到的,只有赵不然在前方征战,而雨果,则是带兵在后方龟缩着。”
林凡冷声说道。
“呵呵!雨果私自所为,与我何干?他只是畏战,此事与我何干?是我信错了人,你杀他,杀得好!”
雨流火冷声说道。
他现在对于林凡,那真是恨到了骨子里,雨果可是自己的外甥啊,就这么被林凡给杀了,简直是可恶。
“呵呵!雨大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啊,出了事,就把责任全部推给自己的外甥?你的心,真是歹毒啊!”
“那么,雨大人通敌叛国的事情,要怎么解释?”
林凡怒道。
雨流火通敌叛国,林凡也知道是假的,突厥人那边,一定是出现了一个极为厉害的角色不然的话,不可能将赵不然压制的这么死。
不过,要让雨流火被处死,也只有这样的罪名才能做到,贪污受贿这样的罪名,根本就影响不到他。
“呵呵!你说我通敌叛国,我便是通敌叛国了?你要是说我谋反,那我还真的谋反了不成?”
雨流火冷声说道。
林凡微微一笑,说道:“雨大人或许真的要意图谋反。”
“陛下,突厥人一向是骁勇善战,可是却从未有人懂得谋略,从他们以往的表现来看,都是盲目攻击,正面迎敌。”
“而这一次,突厥人居然懂得诱敌深入,把赵不然引入突厥人腹地,围而不杀,这样突厥人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灭掉赵不然所带的人。”
“不仅如此,他们还懂得把重甲军困在河谷那样的危险地形,有懂的利用大暴雨,路面结冰,在风萧山脉集结兵马,借助冰面滑过风萧山脉。”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有人在指点,而且,突厥人是怎么知道我大唐的地形的?突厥人是怎么对大唐的将士了如指掌的?”
“若是没有雨大人与他们暗中勾结,怕是鬼都不相信吧。”
林凡冷声说道。
啪啪!
林凡说罢,赵金元鼓掌笑着说道:“林大人当真是年少英杰啊,陛下,林大人所说,句句为真!”
赵金元说罢,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一封奏折,说道:“诸位同僚,这是九灵王大人昨日加急送来的奏折,托我呈现给陛下,这上面记载了此时灵州的局势,突厥人在风萧山脉聚集,随时可以踏入灵州境内。”
“而王宗嗣将军的人马还没到,不出意外,灵州要生灵涂炭了啊,唉!九灵王也已经派人查明,雨流火的确与突厥人勾结,意图谋反!”
恩!
林凡心中震惊,这个人是谁?他和九灵王是什么关系?九灵王为何要在这里帮自己?
他绝对不相信九灵王能这么快找到雨流火勾结突厥人的证据,也不相信雨流火会勾结突厥人。
难道雨流火和九灵王不对付?
“什么!九灵王大人找到了雨大人谋反的证据!”
“好一个雨流火啊!居然勾结突厥人谋反,呸!我为他所不耻!”
“雨大人好狠毒,为了自己谋反,害死了上万名将士啊,简直是该死一万次!”
与赵金元站在一队的官员开始低声说道,雨流火面色阴沉,林凡居然能拉动九灵王和他同盟。
普通!
雨流火跪在了地上,说道:“陛下,这一切都是冤枉的啊!微臣冤枉啊!”
“微臣绝无反意,微臣一心为国啊!”
“这一切,都是这个林凡设计害我,我为了大唐国家社稷,派兵围剿突厥,此事为国为民,只是没想到突厥人如此强大!”
“他们在风萧山脉集结,这件事情本应是丰州驻军监督,他们没有及时禀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雨流火慌忙解释道。
不过,在他的眼神之中,却是没有一丝的慌乱,因为,李浩离不开他,这满朝文武,谁没私心?
忠臣,那也只是忠于大唐,李浩年幼,他的九个王叔,没一个省心的,自己先前没有站队,大不了以后就做李浩的走狗。
有了自己的帮助,李浩才能彻底坐稳皇帝的位置,若是没了自己,他的位置根本就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