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不断作死后成了白月光
随后还没回过神的姜妯被大嫂温柔的抱在怀中,她的怀中十分的温暖,安抚般的替她整理着鬓角的碎发。
大嫂的声音温柔:“是不是做噩梦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姜妯深呼吸了几声,缓缓的回过了神,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意识也开始逐渐恢复清明。
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意识不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竟然开始发颤了起来,她紧紧的咬着牙,问身边的大嫂:“我们现在是在哪?”
女孩的脸色根本不好看,苍白又羸弱,她的眼底黑沉沉的,分明咬着牙,可是眼底的神情却很平静。
大嫂知道姜妯醒来后明白怎么回事后,心里会不好过。她看着姜妯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心疼,不忍心的说:“已经安全离开了上海。”
姜妯的呼吸急促着,但她没说话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信任的沈瑜行摆了一道,这人真是狡猾的过分。
分明说好了让她陪他一起留下来,结果却把打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送出了上海。
大嫂担忧的看着她,她没有闹,情绪看上去越来越平静,甚至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
沈时玉在前面开着车,他感受着后座沉寂的气氛,心头也被压了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里比谁都不好受。
遇到危险,他无法站出去,让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站在他们的身前保护着他们,而他只能狼狈的带着妻子离开,什么都做不了。
这般想着,沈时玉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方向盘。
从来没有这般痛恨过自己的身体,要是他也能够拥有一具身强体壮的身体就好了,那样他也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人了。
姜妯坐在那里,忽然回头,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
似有所感一般,她沉默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那片天空。
那里的天空没有丝毫的颜色,灰沉沉的,沉重又压抑,没有半点的光亮,好像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一般。
上海的天,塌了。
她的先生站在上海的那片天里,咬紧着牙关,将血水咽进肚子里,死死地撑着那片看不到希望的天。
援军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敌军的有备而来。
所以此次别离,恐难再次相遇。
“去哪?”她的嗓音低哑的问。
大嫂看着她无悲无喜的模样,鼻头一酸:“……南、南京。瑜行和我们说了,南京有他认识的一个熟人,叫景砚修,让我们去了南京找他。”
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大嫂怕她伤心,又觉得自己没有了倚靠,连忙说:“邱叔和阿柚他们也跟来了,就在后面的车里!妯妯,你不要怕,瑜行会没事的。”
过了很久,看着窗外的女孩才点头。
“……谢谢”
大嫂眼眶一红,她当然能够理解姜妯的心情。
身为女子,在这个乱世又何惧死亡,所以她更加愿意留下来和自己的先生在一起。
可如今自己苟活,先生深陷战争,危机四伏,她怎么能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