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入夜,柳如海好不容易送走讨债的人,正想休息休息,门又响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同时保持沉默。
不用想,又是另一批讨债的人。
“曹他妈的姜亿臣!”
柳如海目光怨毒,很快打开了门。
不过不同于之前声势浩浩荡荡,此刻门口只有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很丑的男人。
“你是?”
柳如海现在哪还敢和以前一样硬气,看到鲍平河,低声问了起来。
鲍平河看了他一眼,确定没错后,主动开口。
“我叫鲍平河,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想和你谈谈一些合作的事。”
和自己谈合作?
柳如海愣了愣,他是做建筑的没错。
可问题是,自己现在名声都臭了,怎么还有人找自己?
见鲍平河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鲍平河将姜亿臣告诉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我是港商,对这边还不是很熟悉。”
一听这话,柳如海瞬间兴奋起来。
难怪自己看这家伙怎么这么眼生,原来是港商!
“请进请进!”
柳如海激动不已,很快将鲍平河迎了进来。
鲍平河没有废话,淡淡开口:“听说你们柳氏集团是临海最大的建筑材料供应商,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
“肯定没问题啊!”柳如海简直激动不已。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要是能从这家伙手里捞一笔,怎么合作都行。
不过柳如海终究不是傻子,笑着开口:“不过还是得先问一下,你们公司准备在哪拍下建筑项目?”
“这个不用你管。”为了增加自己的信服力,鲍平河将注册公司凭证拿了出来。
柳如海瞧见那上面的数字,心中一惊。
注册资本:30亿!
他的心脏砰砰跳,脸上喜色简直憋不住。
“你要多大的单子?”
“我们公司的规划很大,就看你能拿出来多少了。”
鲍平河笑着开口,很是丑陋。
可现在在柳如海眼中,这哪里是丑,简直就是天仙姥爷。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柳如海拍着胸口保证。
要建筑材料还不简单,只要有钱,自己随便找几十个供应商来!
鲍平河也笑了,点点头,“那好,到时候建筑项目下来以后,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
“让你柳氏集团作为我们公司的独家材料提供商。”
说完,鲍平河转身就走。
柳如海连忙送着他,等回到家里后,已经是脸上笑意遮掩不住了。
“我们柳家,要发了!又要发了!姜亿臣还算个屁啊!”
“让我想想,他是港都那边的哪个大公司代表人,百城?飞跃?估计只有这几个公司财力如此雄厚了!”
“我要是攀上了他们,姜亿臣还算个屁!”
柳如海高兴不已,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无形中跳入了姜亿臣给他布置的大坑。
完成初步计划后,鲍平河就回公司向姜亿臣复命了。
而在天海省,杜秋芬疯了一样闯进了杜家。
杜家坐落在天海省最繁华的位置。
作为天海省四大家族之一,杜家底蕴极为可怕。
在天海省的中心地带拥有一座独门独户的几万平米的别墅群,这点就可见一斑。
而杜秋芬的突然进入,自然引起了不少注意力。
“二妹,你这是怎么了?”
杜家长子杜凯峰看着自己的妹妹,眉头皱起。
印象中自己妹妹虽然性子刻薄,可也不敢在家族内这般啊。
杜秋芬头发散乱,如同是没听到自己大哥的话一样,向着别墅区内的一座小院子冲去。
“我要见爸!姜亿臣那个狗东西欺人太甚!”
“他竟然要把小浩送进监狱,还打了若曦一巴掌!!”
杜凯峰听到这话,愣了愣,眉头皱的更紧了。
“姜亿臣他哪来的这么大胆,竟然敢如此动手,二妹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杜凯峰淡淡道。
以他来看,就是给姜亿臣十个狗胆,他也不敢如此对自己杜家人。
要知道,姜亿臣能有如今,可少不了自己杜家的扶持。
不然就凭他,能在临海那地方混得风生水起?
“大哥,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骗你们啊!”
杜秋芬眼睛通红,一想到自己儿子还在那种鬼地方待着,心如刀绞。
“行了秋芬,这事你不用惊动父亲,我替你走一趟就是。”
杜凯峰见杜秋芬不似作伪,干脆也就开口了。
不过杜秋芬却没有点头。
“大哥你不知道,现在的姜亿臣,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去也不一定有用!”
杜秋芬想到了之前杜明秋说的话,摇了摇头。
杜凯峰眉头一皱,正要再说话间,小院子内一道声音传来。
“进来吧,说说看怎么回事。”
杜秋芬一听这话,当即大喜起来。
也不管这么多,她很快就推门进去了。
小院子内不大,不过却收拾的井井有条。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正在修剪花草。
旁边还有佣人亦步亦趋的跟着。
在见到老者的那一刻,杜秋芬迅速低头。
“父亲!”
连后面跟进来的杜凯峰,现在杜家的话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
“爸,秋芬有点急躁了,您不要怪罪她。”
显然,即便是子女,杜秋芬和杜凯峰,对自己的父亲还是相当的敬畏。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上的剪刀慢慢修剪着花草,半响后才抬头一看。
“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杜秋芬松了一口气,感觉那种无形的压迫终于消失了。
连杜凯峰也是擦了擦冷汗。
自己父亲呼啸江南省多年,一身气势,当真不是自己能比的。
尽管现在自己已经是杜家主事人了,可杜凯峰始终清楚。
杜家真正说话的,可还不是自己!
“父亲,姜亿臣那个狗娘养的东西,不知道发了什么疯。”
“就因为小浩喜欢上一个女人,花费了一点家产,他竟然就要把小浩送到监狱去!还若曦因为找他说理,打了若曦一巴掌!”
“小浩可是父亲你的亲外孙啊!您就忍心看着他下辈子都坐在牢里吗爸?!”
杜秋芬一边痛哭着,一边开口。
听着这话,老者的目光有些诧异起来。
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剪刀,坐在椅子上,看向了杜凯峰。
“凯峰,秋芬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他不信任杜秋芬,而是以他对姜亿臣的了解来看,似乎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