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不得不去找林柔的原因。更是在于人家确实是有心理创伤的人,不能放着不管。
杜奇言下落不明,你让别人怎么不担惊受怕?万一将来又落到对方手里,此生还有什么脸面生存于世?
也许我最近也开始唯唯诺诺了,仔细想想,妾薇薇她们不就是这样的遭遇了。
可当初,我顺其自然的就接纳了她们。
现在呢?
此刻,何畏人言?
不过,在旅馆里到处转了一圈,出乎意料的是没见到她,连她暂时住的客房里也没人。
靠。
孤纳闷的穿过走廊,还是抱着疑心,回头看了一眼。
哪去了这是……可别等着等着咱就又改主意了。
主人,您在找谁呢?
前面,传来了若月的声音。
她正端着一个整洁的大盆,里面全部是洗到干干净净的碗筷。
哦,若月,你看见林柔了么……那个……找她有点事情。
不在旅馆吗?
刚刚进去没看见人。
那应该是出去散心了吧。
说到这里,这丫头也若有所思了。
林柔的年纪比我大,叫她声姐姐也没问题。最近总是看见她有时候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独自一个人在旅馆门口不知道看些什么。
啊这……
该不是每天都会像例行公事一般,准时在心里埋怨我这个负心人怎么还不再宠爱她吧?(就是说再对她用一次“纯阳神功”,安抚到非常娇羞为止)
或者说,还在担心杜奇言的事情。
她不在的话我就出去找找看好了。
寡人想到这儿,匆匆忙忙的朝若月点头,人已经走出旅馆。
(二)
约莫是一刻钟以后,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孤在古树镇里转悠,其实也不需要卫士,再加上找到林柔后,待会实在有些话不得不单独说说。叫几个卫士跟着那就说不成,而你找到人又把卫士赶走的话,那不就白折腾他们一场。
再说了,寡人的武艺本身就不怕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险。
却说找到林柔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街头的小摊前。
街上的人不少,可是很多行人见到林柔此刻一身仪容不俗,芳苗甚高的打扮与气质,便纷纷知道这肯定是哪个大人物家里的“夫人”,因而自觉的避开了距离。
好吧,林柔倒也不是孤身一人。
没想到,街上有几个女护卫在不远处守护着她呢。
寡人走上去以后,她们纷纷走出来朝我单手行礼。
她们是雪莉和蓝月的护卫,想来是二人之中的谁路过,却见她孤身在此,于是就命人顺道跟着保护一下了。
你们走吧,我跟她有话要说。
是。
她们鞠躬离去后,我才上去拍拍林柔的玉肩。
哎,逛街呢这是?
林柔这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微微一惊,但回过神后,满怀柔情的转身注视着我。
相公,柔儿只是在街上看看,免得闲在住处偶感烦闷。
下次出来之前,先叫几个卫士跟着才好。寡人大大咧咧的走到一旁,低头扫了小摊一眼,结果不是首饰。
还以为她正想着买些打扮自己呢,个老子的我傻傻往摊上一瞧,却发现这特么就是个卖竹筐和竹凉席的摊位。
老话说,卖盐的人喝淡汤,编席的人睡光床,炒菜的人光闻香,这话在街上是不假的。
卖竹席的小贩,自己身上的打扮也不齐全,常年给太阳晒得黑黝黝的。坦着胳膊和胸膛,露着两大腿小腿,脚上的草鞋也可以说再简陋不过了,看上去就是一团草裹在脚上。
摊上,竹席子卷的一捆一捆的,看上去有十来条罢。旁边还有些坐垫,买回去要不就是放椅子上,坐起来更舒服些,要不就是铺地上给别人席地而坐的了。
可寡人眼下却不关心这个,随便拿了点钱给摊贩,直说赞助他做生意,然后便是对林柔这小妞。
不是,柔儿,你看这玩意干嘛?
回相公的话。柔儿的脸上温柔平淡,道:柔儿不是想买,只是我也会编竹而已。
哎,你别干那活!
寡人却直接推着她,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个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