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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黑雾化

    烛火轻轻摇晃。

    呼~

    韦赛里斯的身形渐渐消散,如同风吹散了沙尘,在烛火的照耀下缓缓化为了一团流动的黑雾。

    随后又在距离床边不远处的地方重新凝聚了出来。

    韦赛里斯睁开了眼睛望着他刚刚在窗边坐着的位置上微微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好神奇。”

    韦赛里斯感觉在自己化为一团黑雾的时候整个身体完全融入到了空气之中,但仍然还能够感应到自身的存在,只是质量变得微不可查,大概只有…五十克。

    这种神奇的能力让韦赛里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不厌其烦的反复实验,但可惜这个能力如同刹那之眼一样,短时间内连续使用几次就失效了,可能是进入到了冷却时间。

    而这个黑雾化的能力可以让韦赛里斯在一定时间内规避掉所有的伤害,并且逃之夭夭。

    但是反过来说,他也可以让韦赛里斯化身为黑夜里最恐怖的刺客,悄无声息的穿透最坚硬的城堡,然后摘下敌人的人头消失不见。

    不过可惜的是或许是如今韦赛里斯的属性不高,仅仅只是刚刚突破到超凡境界,这种黑雾化的能力能够使用的次数不是很多,并且移动的距离也并不算遥远。

    但就算如此,这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魔法能力了。

    丝毫不亚于月性突破到超凡觉醒的‘刹那之眼’还有体质突破到超凡觉醒的‘真龙血脉’。

    如果说之前的两项能力虽然很实用,但看起来还基本保持在凡人拥有的层级,而水性突破到超凡得到的黑雾化的能力已经近乎于魔法或者妖魔。

    如果显露出来或许会被别人认为是魔鬼。

    “不知道这种进化之路的终极状态会是什么。”

    韦赛里斯心中暗暗道,如今仅仅只是属性突破二十便进化出来了超凡能力。

    而杀更多的人吸收更多的拥有灵智的灵魂,某一种属性超过了三十,四十,甚至更高的程度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成神么?”

    韦赛里斯想到了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有没有神,神是谁,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有不同的答案。

    相比较去纠结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对于韦赛里斯这样一个凡人来说还是眼前最基本的问题更加重要。

    比如,要杀他的那个人是谁?

    对方的身手极为惊人,从几十米的高塔上纵身跃下,韦赛里斯认为自己应该做不到。

    这样的杀手同样也不会是等闲之辈。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认为那个人是褴衣亲王,而是有人伪装了他的样子,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根本不可能还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厄索斯大陆上有这样一个顶尖的杀手组织拥有这样完美易容的能力,那就是布拉佛斯大名鼎鼎的无面者。

    他们可以通过近乎于艺术般的高超手法剥下来一个人的脸皮,然后完美易容成这个人的样子。

    就算是没有这个人的脸皮,他们也可以选择一张相近的脸颊,无面者们收藏了大量的人皮可供选择,随后通过一些易容术来补足,同样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无面者对我下手了。”

    韦赛里斯重新走回到了床边坐下内心微微升起了愤怒的情绪,他的性格很好很少会去动怒,然而这一次如果不是他积攒了许多灵魂或许真的就死了。

    不过其实换一个角度来想,如果他没有积攒黑雾而是全部吸收入身体内或许也不会发生这一次的刺杀。

    他甚至可以直接捏死这个该死的无面者。

    “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韦赛里斯手中依然握着那一把短刀,在手中微微把玩了一下。

    “瓦雷利亚钢。”

    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把由瓦雷利亚钢制成的短刀,价值不菲。

    “还真看得起我。”

    韦赛里斯的目光微寒,随后把手中的短刀直接甩了出去。

    嘭——

    木屑飞舞。

    这把瓦雷利亚钢的短刀狠狠地钉在了不远处的木门上,刀柄微微震颤了一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

    不久之后。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

    刚刚进行统治阶层的更迭,又发生了韦赛里斯遇刺的那件事情。

    虽然这件事被严格保密,没有对外泄露出来,但潘托斯的城中还是执行严格宵禁命令。

    街道上到处都是风吹团的佣兵还有潘托斯曾经的城市守备队。

    城市守备队的总司令如今已经换人了,原来的总司令在投降之后被褴衣亲王杀死,换成了他的亲信被称之为‘战争诗人’的丹佐·德汉。

    而风吹团的佣兵们如今也鸟枪换炮,本来在洗劫总督家族的时候就赚了个盆满钵满,而今更是穿戴了全套明亮的盔甲,换上了更优质的武器,摇身一变成为了潘托斯的正规军。

    而此刻大街上到处都是士兵,那一间小酒馆内自然也没有什么客人。

    酒馆的女侍在帮助‘米格尔’治疗伤势之后,不知道何时又顺着地道重新钻了回来。

    这里是无面者们在潘托斯设下的一个小型据点,因此她消失了这么久也没有人察觉。

    如今红色头发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吧台后方有一些打哈欠,心里还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奇怪那个坦格利安的少年国王死讯竟然还没有传出来。

    “保密程度倒是做的挺好的。”

    酒馆女侍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小声嘀咕道。

    “秘不发丧?”

    然而正在这时,红色头发的年轻女人耳朵微微动了动,她听到了什么声音,外面街道上的脚步变得嘈杂了许多,似乎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嗯?”

    但正在酒馆女侍愣神的功夫。

    轰——

    酒馆的大门便被一脚踹开了,一伙潘托斯的士兵还有风吹团的佣兵粗暴的闯了进来。

    领头的是一名赤裸着上半身的多斯拉克人,身上的肌肉盘虬还有着紫色的图腾纹身,手中拎着一把沉重的亚拉克弯刀。

    而在他的身旁则是一名裹在黑袍中的男人,他望向了酒馆女侍,随后抬手指向了对方。

    “诸位弟兄们这是要做什么?”

    红色头发的女人脸上挤出来了一点笑容,刚准备迎上来。

    然而下一秒,她却以常人意想不到的速度猛然朝着酒馆的窗户逃去。

    但是早有准备的潘托斯士兵自然没有惊慌,一张大网早就已经为她张开了,弩箭射中了她的大腿。

    随后从天而降的大网直接便把红发女人给包裹住,然后收紧了大网把女人困在了当中。

    随后有潘托斯的士兵走上前去直接便把女人的手脚都给捆住,让她动弹不得。

    而其余的潘托斯士兵把整个酒馆内搜查了一遍,但却没有找到其余的可疑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