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神当领主
优菈瞬间恢复淡定的表情,并喝了口酒掩饰了一下。
“劳伦斯的荣光?”优菈摆出不屑的眼神,“我知道你是一个不管做什么都想赚摩拉的人,你说的是五百年前那些所谓的荣光?”
“把自己当做蒙德高高在上的主人,把蒙德人民当做愚弄的玩具,这就是荣光?”
白季遥耸了耸肩膀,一口干完杯子里的酒不再解释什么。
白季遥这样的举动之后,优菈反而收回了伪装的表情不再说话。
以一个人的努力,想要挽回劳伦斯在所有蒙德人心中的形象,太难了,难如登天。
“唉!”
白季遥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你一定在想你一个人有可能做不到是不是?”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积沙成塔集腋成裘,只要开始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优菈感觉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不管遇到什么都好像有解决的办法。
从来都是决定了一个目标,就要努力去完成并且有信心能够完成的优菈,有一刻动摇了。
她感觉到自己好像不如眼前这个男人。
“内个,你……”
优菈犹豫了一下,但为了复兴劳伦斯家族,还是决定开口了。
白季遥打了个酒嗝说道:“说吧,没事的。”
优菈望了望附近的几张桌子,客人都离开酒馆回家睡觉了。
四处无人之后,优菈问道:“我感觉你有正确的方法,可以告诉我吗?”
“嗯……”白季遥皱眉啧了一声,“我倒是有一个不怎么成熟的小建议,但听不听还是要取决于你,只是……”
白季遥眉头向自己空掉的酒杯挑了挑。
“服务员!”优菈抬手对吧台的位置喊道:“再来两杯果酒,最好的那种。”
等白季遥面前重新摆上一杯果酒之后,白季遥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
优菈则一副期待的样子,难道真有捷径可走?
白季遥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除非你能和巴巴托斯一样,能够在魔神环伺的情况下,再次拯救蒙德。”
“可是现在的环境下,蒙德有骑士团大团长法尔伽,有正值青年的琴团长,有诡计多端的凯亚,有正义人迪卢克……”
“凯亚……诡计多端,迪卢克……正义人?”优菈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但为了得到自己的答案,还是尽力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不断点头迎合。
“就算你能一个人击退愚人众,也无法像当年救蒙德与水火一样的温妮莎成为蒙德人心目中的大英雄,他们只会当你是在赎罪,而不去感激浪花骑士,更不会感激优菈·劳伦斯。”
白季遥特意强调了一下劳伦斯三个字。
优菈觉得白季遥言之有理,这次的点头是认真的赞同。
人民是睿智的,同时也是愚蠢的。
指望所有人抛开表象看本质,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你应该发展起来,让更多的劳伦斯去做向你一样做的事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优菈皱起了漂亮的眉毛,家族人大多数都在无脑缅怀五百年前的地位,少部分能够看透现实,心中还怀揣着理想的人则被他们压的喘不过气来。
在蒙德,优菈是罪人的后裔,回到家族,她又是家族的叛徒两边都不讨好,这怎么发展更多人?
白季遥继续道:“我明白你的困境,无非就是和你一样的劳伦斯不够多,你也说不动对吧?”
“嗯嗯!”
优菈抿了一口果酒,表示赞同。
白季遥猛然正襟危坐了起来,严肃说道:“在璃月有一句话广为流传,哪怕是一天都没有上过学堂的乡野村夫、贩夫走卒都知道,那就是父母命、不可违。”
白季遥说的话都非常正确,但优菈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基调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白季遥继续道:“所以啊,你要让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血脉延续下来,让他们继续下去,要有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精神。”
“在我的家乡有一个故事,就是在一个非常偏院的村落……”
“等等,等等!”优菈抬手打断白季遥的故事,“不是在说劳伦斯怎么挽回蒙德人心中的形象吗,怎么扯到故事了?”
“哎呀。”白季遥说道:“我是想从一个小故事来告诉你怎么做。”
“你一定在疑惑怎么才能有子子孙孙对吧?”白季遥挺了挺腰板说道:“我不在乎劳伦斯的骂名,如果能为你延续劳伦斯家族的血脉,吾辈万死不辞!”
白季遥说的气势如虹,一腔正义,好像在为国为民一样正义盎然。
连续喝了一杯半的果酒,优菈的脑袋有点迷糊,一时间没弄明白白季遥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一双眼眸迷糊了三秒钟之后,优菈俏脸绯红,捏起拳头作势就要去锤白季遥。
白季遥抬起双手护在脸前贱笑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哼!”
优菈把拳头放下桌子,为什么正经话说着说着就跑偏了,这人正是……
“别生气嘛,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慢慢来,慢慢来,世界上那有那么多捷径可走的。”
“但是我相信,有朝一日劳伦斯家族的名誉会重新回到当年。”
“呼……”优菈一口把杯子中的果酒喝完,爬在桌子上嘟囔道:“哪有那么容易。”
“去叫服务员,我们再喝。”
“呃,我没摩拉……”
“没摩拉也得你掏钱,居然敢占我便宜,这个仇我记下了,现在我就要花光你的摩拉买酒喝!”
优菈看似恼怒,其实还有一点开心。
以前能够和她开玩笑的只有安柏,后来多出了一个大团长法尔伽、凯亚、琴团长,成为浪花骑士之后又多出了一些被她救过的人。
但真没有哪一个男生会和她开这种玩笑的。
能够被优菈有资格当做同一层次的人,他们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至于一些普通人,他们还在顾忌劳伦斯的名声,顾忌优菈的记仇,不敢开这种玩笑,生怕被优菈给黏上了。
总之优菈借着有仇当场就报的借口,讹了白季遥好几杯果酒。
一直到迪奥娜下班回家,酒馆中客人全部离开之后,才醉汹汹的停下了继续喝的想法。
在猫尾酒馆把人撂倒了,白季遥自然要送优菈回家。
白季遥拖着优菈走出酒馆,向西风骑士团宿舍走去。
优菈也不反抗,但从她紧紧握着后背的大剑就能看出来,优菈醉了,但没完全醉。
西风骑士团的宿舍在上城区一个单独划分出来的区域。
劳伦斯的姓,让刚加入西风骑士时的优菈不受欢迎,甚至受到不少的排挤。
只有安柏自作主张,替她打扫宿舍,带她四处参观,让她像一个被姐姐照顾的妹妹一样。
抵达优菈的宿舍,已经临近夜晚两点多。
因为被排挤的原因,优菈没有和大家一样住在集体宿舍,反而住在一个独栋的三层小别墅。
一直到现在,这里只有安柏搬了过来和优菈住在一起。
进入西风骑士团宿舍区,站岗的西风骑士眼睛都看呆了。
居然有人把冷若冰霜的优菈给喝的醉汹汹的,还能主动送她回来,这人一定能够接受优菈的怪脾气吧。
以往优菈可都是一人带着满身酒气,满脸不悦的返回宿舍。
最多就是安柏去酒馆接人,优菈赖在安柏身上左右摇摆晃回宿舍。
但今天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把他们喝醉酒的浪花骑士给送了回来!
“安柏,安柏!”
“安柏~~”
来到独栋小别墅,白季遥敲了几下门,小声呼喊着。
优菈也跟着用飘忽不定的声线喊了几声。
很快,一个穿着白色红边,带着兔子耳朵毛茸茸帽子,穿着拖鞋从宿舍二楼跑了出来。
“白季遥,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干嘛?”
“呀?是优菈,她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看到白季遥扶的人之后,安柏就是一个飞腿。
白季遥比优菈喝的只多不少,现在走路也是跌跌撞撞。
为了躲避安柏的飞腿,两人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白季遥想着站起来,一边的优菈靠在白季遥的身上不苟言笑的看着安柏。
“安柏,我肥来啦。”
优菈总算松开重剑,张开双手迎接安柏。
“唉,你呀!”
安柏摇了摇头,走到优菈身边把她弄了起来。
“我还以为优菈外出执行任务不回来了,没想到居然去喝酒了,这么晚送她回来辛苦了。”
扶好优菈之后,安柏对白季遥说道:“要不……上去坐坐,喝口水再走?”
“咕咚。”
白季遥的心里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还是说道:“算了,不太方便,我随便找个地方睡就好了。”
“你不会住桥洞或者风车底下吧?”
蒙德风车下方还有大门外的桥洞下,经常有喝醉酒的醉汉在哪里睡到第二天早上,然后被西风骑士带到管理流散人员的办公大楼,通知家属亲人前来领人。
“咳,怎么可能。”
“那我先走了啊,照顾好你小姐妹。”
白季遥挥了挥手走出了别墅小院子,朝下城区自己租赁的仓库那边去了。
大晚上的,哪怕是去班尼特那边都不太合适了。
住酒店的话……稍稍微有点舍不得。
虽然他和优菈在猫尾酒馆喝的都是上品的果酒,但该花花该省省。
看着白季遥离开的背影,安柏一边满意白季遥的态度与人品,一边又有点小小的失落。
“唉,没什么的,书上写的又不一定是真的。”
安慰了一下自己之后,安柏拉扯着优菈回屋了。
到了安柏身边之后,优菈的最后一丝警惕也没了,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漂亮的女醉鬼。
身体瘫软在安柏身上不说,嘴里还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安柏也听不懂。
“什么……无穷,什么移山……”然后又是“星星……”又是“燎原”什么的一堆牛头不接马尾的话,反正安柏是听不懂。
“房间里应该还有热水,我先带你去洗一洗,今天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成这个样子了。”
安柏一边帮优菈收拾,一百年还在不断教训。
“你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那么多有多危险吗,万一回不到宿舍怎么办,你又没别的地方去。”
“宿舍走不回来就算了,现在还有一些旅店都不对你开放你知道吗!?”
安柏气呼呼的说着,可优菈不为所动,坐在椅子上傻乎乎的看着安柏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忙碌了大晚上的安柏终于把优菈收拾好,送上床之后睡下。
时间过的飞快,安柏还在忙着帮优菈收拾的梦中,却被一声尖叫吵醒了。
“啊!”
卧室里的优菈捂着被子坐在床头大叫了一声,掀起被子的一角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只穿着内衣。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连内衣都是新的,那就是被人换过了!
还刚好合身,那个男人!他要死啊!!!
我在哪儿,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优菈的脑子彻底乱了,一夜宿醉到现在还在头疼,让她意识有点摸不清。
“昨天在战斗?处理盗宝团成员?安置冒险家成员和冒险家协会进行交涉?”
“不对,不对!”优菈摇了摇头开始仔细回想,“我记得忙完这些事情后已经半夜了,然后……我去了猫尾酒馆?”
“白季遥你个混蛋!”
安柏揉着杂乱的头发,打开卧室的门靠在门窗上一脸无语的看着优菈。
“干嘛说别人是混蛋,你不知道人家大半夜把你从酒馆里送了回来吗?”
“这是宿舍?”优菈冷静了一下,看了看床边的兔兔伯爵说道:“不对啊,这里不是我的卧室,你怎么在这里!?”
安柏指了指优菈卧室的方向说:“你昨天吐了,房间里睡不成了,就把你搬到了我卧室,我去了客房。”
“那你干嘛不把我搬到客房去?”
安柏说道:“客房在一楼,把你从三楼搬到二楼我已经很累了,再说你那么重……”
“啊!死丫头我才不重!”优菈反驳道:“居然敢说我胖,这个仇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