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大人,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白多平警惕的盯着周围又望着陈风说道。
“废话,我也感觉到不对啊?”陈风盯着城中的星星之火,平静地说,“今天是中元节吗?”
“还没到呢?”白多平更加诧异了,“大人何出此言啊?”
“那就好,我还以为到了鬼市呢?”陈风说,“太静了,难道,大家都睡的那么早?”
“大人说笑了。这里的确是海龙城。我以前来的时候,即使这个时候也是熙熙攘攘的,从没有现在这么安静过!”白多平说道。他心里十分不安。
“嗯,有灯,说明城中有人。安静,说明大家都没有出门。城中有事情!我们要小心谨慎。”陈风说道。
“大人是说,堂主和青月姑娘他们有危险?该死的,咱们不会来晚了吧?”白多平嚷了起来,“大人,咱们还是赶快去总舵吧!”
“急什么?这么安静,说明城里还是处于敌对状况。他们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咱们就这么没头的苍蝇一样闯进去,很容易自寻死路?”
“那……,咱们怎么办?”
“这座城市没有城墙?”
“嗯?”白多平有些迷惑了,“海龙是咱们白龙帮的地盘,一直都是白龙帮在管辖,定期地向各国缴纳税银来换取太平。要城墙也没有用啊!”
“咱们堂而皇之而来,不会没人不知道。先进城找个客栈休息一下?”陈风笑着说道。
“大人?堂主他们危在旦夕啊?”
“如果你不想帮助他们,大可长驱直入?”陈风说。
“这……”白多平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们,我也一样。我们来的目的是要帮助他们。你要知道,以无名和青月的武功想自保并非难事,但是他们的援兵目前只有你我二人。想帮助他们必须有完全之策,否则就是白白送死。我想,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陈风盯着因心烦意乱抓着头皮的白多平说道。
“听大人的,我知道一家客栈,咱们要不先去那里吧!”白多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绪说道。
“带路!”
说完,陈风骑着马跟着白多平向着城中的一片灯火走去。极目远眺,夜色里一座苍白色的石雕牌坊矗立在那里。上面高悬着两盏白色的灯笼在空中来回摇摆。原本昏暗的灯光更是闪烁。只有树的魅影在石砌的街道上影影绰绰。时不时传来的几道尖锐的风声刺破了夜的宁静。
两个人把心提到嗓子眼,目光来回扫视着。穿过牌楼,他们感到脊背发凉。两排整整齐齐黑白相间的房舍横卧在漆黑中,盯着从身旁走过的行人。竖直的门板紧紧闭着,既看不到一丝的缝隙,也瞧不到一丝的光亮。更听不到一点声音,周围静得可怕。整条街找不到一个人,甚至阿猫阿狗也杳无踪迹。一切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一样,毫无生气。
借着茶楼酒肆门头上悬挂着灯笼里的烛光,两个人觉得短短的街道怎么也走不完,仿佛时间就此凝固。尤其身后嘚嘚的马蹄声,好像是人跟踪而来的脚步声,躲在黑暗里时刻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寂静,渗人心魄的寂静,在缓缓蔓延。
俩人在毛孔倒竖中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来到了一座紧闭的大门前。门口上空一串灯笼高高挂起,还在发出呜呜的声音。灯笼上四个黑色大字“海青客栈”在烛光的映照中轻轻地招摇,依稀可辨。
“到了,大人。”
白多平见到大门就欣喜若狂地跳下马,窜到门前咚咚地敲起了大门。砰砰的敲门声在悠长的街道里飘荡着。
陈风左手插在腰间,右手握着马鞭,瞧着敲门的白多平,又盯着四周。寂寥的夜色里,见不到人,让人抓狂。烦躁的抓狂里,他听到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扭过头注视着门缝里有一道光线透了出来,劈开了夜色,犹如一道薄纱。
“谁在敲门?”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谭伯,我多平,来投宿,快开一下门?”白多平兴奋地呼道。
“哦……客官,本客栈已住满,请去别家看看吧?”门里面苍老的声音大声回道。
“是我……多平……快——”
白多平以为屋里面的人没有听到,就提高嗓门说道。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走过来的陈风打断了。
“店家,惺惺好!我们也是摸黑赶夜路错过了店,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希望店家无路如何能够腾出一个房间来,好让我们休息一晚。不管多少钱都好说!”
“是啊,店家。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实在艰难,随便借宿一晚也是好的。我们愿重金重谢啊!”白多平听着陈风的话好像话里有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就附和着含含糊糊地说道。
这时,一块门板哐当一声拿了下来。一片光线随着灯笼渐渐升起又探了出来,照在了并肩站立的陈风和白多平的脸上。
透过光线,陈风打量着一位五十开外满脸胡须的老者,从门板里露出了头,提着灯笼照了照陈风二人。他穿着一身麻布衣衫,不仅整齐还很麻利。苍老的面容上两只明亮的眼睛明很有神。
“只有两位客官,”老者凝视着两人说,“如果二位不介意,老朽还可以勉强腾出半个杂货间供两位客官略作休息。不知客官意下如何啊?”
“有休息的地方已经十分感激了。谢谢店家,这是银两!”陈风瞥了一眼正对着老者挤眉弄眼的白多平,开口说着并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老朽不客气了。两位客官请进!”老者接过银票,移开门板把陈风两人请了进去,目光在门外匆匆扫了一样就迅速把门板合上了,“两位客官里面请!”
陈风走进厅堂,里面依稀可见,用具一应俱全,然而偌大的阁楼里,除了老者仍旧没有其他的人。他感到好生奇怪,却又不便问。
“请店家带路,我们二人连日赶路,实在困乏,想早点休息!”陈风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这边请!”老者打着灯笼把俩人带进了一楼靠墙的个小房间略作安顿便关门出去了。
“大人,这……”白多平忍不住问道。
“嘘……”陈风把手指放到了嘴上,又移开手指指了指楼上。侧耳一听,他们隐隐约约能听到楼上十分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