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孟搏?”
左渊清不等孟搏做出回答,上步提膝,对着孟搏的小腹就是一记正蹬腿。
平日里看似养优处尊的他,实际上,在上学期间,就是体育健将。
三大球和橄榄球、田径、健美等都有所涉猎。
走出校门后,一直坚持健身的同时,还聘请了搏击教练,每天都要练上一个小时。
实力不敢说有多高,至少十几个普通人近不得身。
搏斗精通。
孟搏动了。
旁移一小步,让左渊清的脚擦着自己的衣服而过。
呼啦。
这一腿带着风声,差不多得有数百斤。
一击不中,左渊清收腿,另外一腿起高鞭腿,直奔孟搏的太阳穴。
孟搏将头稍稍一偏,几乎擦着左渊清踢过来的脚,避开这一击。
“孟搏,小心点儿……”
左青岩一看打起来了,担心干儿子,神情焦急。
“小子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你这么喜欢做干儿子,不如认我当干爹吧。”
左渊清腿上踢连环,嘴上不留德,令孟搏双眼一寒。
碰上一个练过的,本想陪着他玩儿一小会儿,现在看来,得先教训他学会好好说话。
孟搏手疾眼快,在左渊清复起一腿奔自己的胸肋同时,后发先至,抢先一步,一掌印在左渊清的胸口上。
砰。
随着一声闷响,左渊清前胸中掌,身子倒飞丈外,后背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
左渊清剧烈咳嗽两声。
被当众KO,悲愤交加,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渊清……”
傅清瑶赶紧跑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摇晃他的头,急切地想唤醒他。
钱院长也跑过去,又是翻开眼皮,又是拿出小手电做瞳孔反射实验,指导傅清瑶不要乱动左渊清,将人放平,等待下一步治疗。
“咳咳……”
左渊清突然咳出一口浓痰,醒了。
“渊清,你没事吧……那谁,你出手怎么这样重!”
傅清瑶见左渊澄没有生命危险,心放下的同时,站起来转身指责孟搏。
“这位先生,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出手伤人,不但要付高昂的医药费,还要付法律责任的。”
钱院长小心扶起左渊清,同时也跟着指责孟搏。
“孟先生,您刚才有殴打我们副总经理的行为,我们公司会给你发律师函……”
“废什么话,我们报警吧。”
……
就在左家人纷纷出言指责孟搏时,左青岩笑了。
“我说各位,刚才这愣头青先动手打我儿子,怎么没见你们任何一个人站出来阻止?难道没人看出来,这人出手有多狠吗,现在你们反过来指责我干儿子出手狠毒?我说,你们左家人事事都爱双标吗?”
被左青岩这一冷嘲热风,左家众人均是一脸尴尬。
的确,左渊清对孟搏动手时,没人想过阻止他。
孟搏完全是被迫还击。
除了现场目击者,在病房门外,还有监控可以证明。
即使报案,让治安署来处理,也只能给孟搏断个正当防卫,至多赔付左渊清医药费而已。
“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就没人看清楚形势吗,现在孟先生拥有我们大部分的股票,你们现在分明就是要……把左家最后一点儿活路给断了。”
左麟驹强撑着,说出这句话,仿佛惊醒梦中人一般。
左渊清原本愤怒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不但是傅清瑶,提出发律师函、报警的人们,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深悔自己的言行。
孟搏出手固然狠辣,一步步将左家逼向深渊,可是商场如战场,两者如果互换角色,左家一定会更狠毒。
现在孟搏属于上位者,左家接下来的命运,即使不完全取决于孟搏,也得看孟搏的脸色。
“给孟先生道歉。”
随着左麟驹这句话,左渊清的脸色变得极差。
屈辱。
压抑。
而又无可奈何。
“凭什么……”
傅清瑶忍不住出言顶撞。
而已经明白情势的左家众人,都赶紧递眼色,阻止傅清瑶孟浪。
可是傅清瑶没看见似的,倔强地扬起下巴。
“想要我们家的渊清道歉,没有可能,孟搏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拥有了左家的股票,那又怎么样,左家人才多的是,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你……你……”
左麟驹想指着傅清瑶的鼻子责骂,可无奈的是,力不从心,胳膊好像有千斤重,不听使唤。
“是啊,我就算是拥有左氏文华大部分股票又能怎样,左氏文华这一倒散,股票将一文不值,亏得我还想着宣布召开股东大会呢,对了,我有一个建议,只是一个建议,听不听在你们,现在与其守着这么一个烂摊子,不如卖出去,可是谁又能买这种烂摊子呢?那也就只有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下这个烂摊子。”
孟搏完全无视傅清瑶,淡淡地说出这番话。
贱卖公司?
左渊清和其他人,出人意料没有愤怒,反倒都是一脸挣扎之色。
左麟驹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随即,他扭过头去,求助地看向左青岩。
通过孟搏和左青岩之间的称呼,左麟驹当然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希望左青岩能看在都是左家人的身份,劝说孟搏对左家能网开一面。
“爸,我们怕他做什么,反正现在股东吵着解散董事会,说不定还有他一份功劳呢,左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时候我们还会东山再起……”
傅清瑶那可是傲慢惯了的人,同时左氏文华倒台太快,她仍没有适应过来角色,大喊大叫,整条走廊内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傅清瑶一阵眩晕,继而难以置信地望着左渊清。
“你……你打我?”
“你这个不识时务的败家女人,你要是闭不上嘴,就给我滚!”
“好,滚就滚!”
傅清瑶被当众打脸,加上左渊清的粗暴态度,转身负气而走。
“对不起孟先生,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左家一条生路。”
左渊清现在受到身体和尊严双重打击,可又不得不忍辱负重,向孟搏道歉。
“听你们的意思,好像我孟搏要对你们赶尽杀绝似的,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们与其守着这个烂摊子,不如卖给我,对于你们来说,也是一个解脱。”
孟搏话音刚落,左麟驹的脸色变得也来越差,最终憋出一句话:
“抢救室,我要进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