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在上演着雷同的戏码。
画室中,方尘忙碌着。
东西有点多,真心是不好收拾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呢?方尘看着柜子里的衣服、书本,自己都感到很意外。这些衣服是何时拿来的?一时都想不起来了,或许是某次活动、或许是穿来的外衣忘记穿回去……
更令她惊讶的是……墙角的大纸箱子里还立着一个大物件……古琴,这是什么时候弄来的?
小心地打开琴箱,解开系绳,脱掉琴囊,小心翼翼地把古琴放置在桌面上,向着琴弦随手一挥,嘈杂错沓不成曲调,手生疏了,琴弦也松了跑音了……此时,方尘也想起来了:这是几年前,坚坚开始学小提琴后,自己也想学一样乐器,便买了古琴并开始自己摸索着学。
后来发现在家根本没有时间抚琴,便把古琴拿到了画室,原以为课余、午休时可以弹一弹,没想到忙忙碌碌的,竟然忘记了,都没有打开过!
把古琴原样装回琴囊琴箱,放在一旁,却见大纸箱子里还有一个大背包,打开一看,是一套汉服和几本琴谱……
想起当初刚刚买了古琴时,为了找到感觉又买了汉服,以配合抚琴。
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真是用心地摸索着学古琴。每天晚上,挤出半小时的时间来,着汉服,抚古琴,生活似乎也优雅了起来。
可是晚上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常常无暇顾及古琴,眼看着它落灰蒙尘。
后来,把古琴拿到了画室,本以为能够充分利用起课余、午休时间,没想到竟然忘记了!
每天忙忙碌碌地,也不知在忙啥……
“方老师,忙着哪。”敞开的门外,站着陈高峰。陷入沉思的方尘猛然听到声音一惊,抬眼望去,目光中很是迷茫不解。
陈高峰一对上方尘的目光,不知怎的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一下,看向屋里,讪讪一笑,“用我帮忙吗?”
方尘回过神来:“谢谢,不用了。”
陈高峰不请自入,跨了两步来到屋里,眼珠一转,四下看了看,“不用客气,余老师怕你忙不过来,特意叮嘱我来看看,有啥能帮得上的,尽管说。”
方尘愣了一下,余美芳让他来的,什么意思,难道是怕自己拿走公家的东西吗?抬眼看看,画室里除了桌椅柜子以外,只有几个画板画架是公家的,桌子上有些水彩颜料、水彩笔之类的,都是旧的……转头看向陈高峰,见他还在眼珠乱转四下踅摸着,方尘心里明白了,一定是余美芳让他来监视自己的,心里觉得好笑,便一指画板画架,说:“学校的东西我不会动的,就这些画板画架是学生还得不及时,我没有大画室的钥匙,只好先存在这里了,总共八套,对了,余美芳那里还有两套是几年前拿走的,说是搞活动用的,还拿走了一些颜料、笔、夹子之类的。”
“咳,我不管这些,纯粹就是怕你忙不过来,来帮忙的。”似乎是唯恐方尘继续说下去,陈高峰打断了方尘的话,眼睛一骨碌,指着琴箱问:“这个是啥?”
“噢,这个是古琴,我从家里拿来的。”
“哦?你还会弹古琴?”
“嗨,不会,就是拿来想找时间学学练练,结果都没打开过。”方尘说着,拉开琴箱拉链,解开琴囊,露出古琴让陈高峰看。虽然刚收好又打开有些麻烦,但要打消对方的疑心,也只能麻烦了。
“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怪不得人称才女呢!”
“诶呀,那都是拿我开涮,都老大妈了还才女呢,才老太太还差不多!”方尘自嘲地说着,想起余美芳说起才女这个词时的语气与表情,那么阴阳怪气、那么鄙夷不屑、那么心有不甘……
见陈高峰还不想走的样子,方尘看了看时间,说:“哎呀,都五点了。”
又忽然意识到什么,噢,他是来收钥匙的吧?便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有些纠结地说:“我这里还没收拾完,看来今天是交不了钥匙了。”
“没事,明天是交也行。你忙着,我先走了。”陈高峰转身匆匆走了。
十几分钟后,方尘已经收拾整理好个人物品,零零碎碎的太多了,得了,都放这个大纸箱子里吧。
搬开了墙角的大纸箱子,方尘赫然发现纸箱后面还有一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