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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巴蜀篇 第八十章 元太子真金

    第二卷巴蜀篇第八十章元太子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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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光汉此次奉李隽之命前来洛阳进行报复行动,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是蒙古人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给他一刀了帐就是。要是行动得好,杀几个蒙古大官,那就是意外收获。贴儿烈没少干坑害百姓的事情,许光汉必然要把打击矛头对准他,才来他的家里,准备血洗他的家,让他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让许光汉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运气好得不能再好《猪〈猪〈岛《了,居然遇上蒙古的太子,这可是钓到一条大鱼了,百年难得遇上的大好事,许光汉一下子难以接受自己运气好到极点的事实,惊喜无限,差点晕过去了。象真金这样的重要目标绝对不能杀,活捉他的好处会有多大,许光汉这个精明的特种部队指挥官不会不知道,右手一振,就要把刀势偏开,就在这时一道炽烈的刀光向他劈来。这一刀不是别人劈出,正是真金本人劈出。

    据元史记载,真金“大雅不群,出于天性,中外归心”,他聪明睿智、性格果敢强力、能文能武,特别好学,尤喜汉学。据记载,他要他的儿子读书,他儿子读的是蒙文书,他很是不高兴,要他儿子读汉书,接受汉文化的洗礼。

    他拥有非常杰出地军政才干,对汉人不错。在他身边的人大多是汉人。我一直在想,要是他真的登上帝位的话,也许对汉人会好得多,也许不会有后来的“四等民族”这样的乱政。只可惜,在禅位风波中给吓得生病,于四十三岁时病逝,最终没能当上皇帝。

    真金胆识过人。并没有给许光汉要命的一刀吓住,反而左手一推把窦默推到一边。右手一下拔出佩刀挥出,迎向许光汉地宝刀。两刀相交,发出叮的一声响,清脆悦耳,许光汉地手腕微微发麻,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不自禁地赞道:“好刀法!好力气!”

    真金也是手臂发酸。赞道:“许将军好力气!真金见识了。许将军小心了。”刀势一偏,对着许光汉劈来。这一刀去势如电,瞬发瞬至。

    “来得好。”许光汉杀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其中不乏蒙古好手,就是没有如真金这样高手,乍见真金不禁豪气勃发,好象一只斗得性起的斗鸡,道:“你也要小心了。”宝刀一颤。幻出一朵朵刀花,直向真金罩去。

    两刀再次相交,又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陡地一下弹开,真金和许光汉同声喝道:“好!好刀法!”

    许光汉是个遇强则强的人,两次相斗没有占到上风。豪兴大发,兴奋得象一头急欲扑向食物的雄狮。真金一向低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才会显现出真本事,与许光汉交手两招没有占到上风,雄心大起,仰天一声长啸,刚才温文之态一扫而光,适才和窦默赏花谈吐不俗地儒雅文生之态一下子不见了,以一头猛虎的形象出现。双眼中精光四射。紧紧地看着许光汉。

    “来了!”许光汉和真金同时喝道,两人手中的刀同时递出。劈向对方,斗在一起。

    许光汉和真金两人打得难分难舍,贴儿烈原本想上前护驾,没想到真金的身手比他想象的好得多,一时间不会输于人。他是个久经战阵考验的优秀军人,应变能力极强,知道现在该是调动人手把许光汉他们一举拿下的良机。要是把许光汉这支让蒙古人闻风丧胆的特种部队给拿下地话,那可是奇功一件,忽必烈肯定是重重有赏,他的好处就多得没法说了,大喝道:“来啊,给我拿下。”

    这是在他的家里,依他想来,只要他一声令下,必然是兵马杀出,许光汉他们肯定是转瞬成擒。然而,事实与他想象的恰好相反,成擒的不是许光汉他们,而是他本人。

    他这声沉喝很有威势,要是不出来几个人就太对不起他了,他的声音一落,不少人冲了出来。看着这些冲出来地人,贴儿烈只觉天眩地转,好象天崩似的,因为冲出来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南宋特种部队,他们手里或是提着血淋淋的人头,或是押着人,稍一注意就知道这些落入特种部队手里或是给特种部队杀死的是自己人。

    不用说,他的士卒,他的护卫,还有真金带来的侍卫全部给特种部他做掉了。特种部队大名久享,真的是名不虚传,于不知不觉中就把他府里地兵马给收拾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想一下都不可能地事,但特种部队硬是做到了,他这个久经战阵的人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特种部队是一支真正意义上让人感到害怕,害怕到恐怖地打击力量。

    特种部队装备极其精良,训练有素,久历战阵,再从李隽那里学到了不少现代战争使用特种部他的经验,特别善于暗中活动,潜入贴儿烈府里收拾他的人马自然不是难事。他们在暗杀过程中并非没有遇到意外,并非没有遇到抵抗,只是这些抵抗很快就给他们处理掉了。

    一个大个子特种兵飞起一脚踢在宁生发的下面上,卟叽一声响,宁生发滚圆的身子好象一个皮球一般直对着贴儿烈滚去。滚到贴儿烈身边的宁生发大口大口地吞着鲜血,求救道:“老爷,救我。”双眼一翻,气绝而逝。

    特种部队出手一向以快捷著称,这次他们充分把他们这种特长发挥到极限,向贴儿烈展示他们的战斗成果。把手中地人头对着他扔过去,那些给他们抓住的人一刀砍下他们的头,也扔了过去。一时间,一片人头雨落在贴儿烈面前,发出砰砰的响声,好不惊心动魄。

    贴儿烈看清了地上的人头,心胆俱裂。这些人中不乏他的亲人,他的爱妾。他地儿子,他的女儿,甚至还有他两岁多地幼子都给杀了,他们的人头就在他的脚边滚来滚去,一双双不甘心闭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好象在问他这是为什么?如此可怕的场面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就的胆子就是再大一百倍也会给眼前之情吓得变成鼠胆。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吼道:“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幼子,他还是一个孩子,才三岁不到啊,三岁不到啊。”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一个父亲丧失儿子地悲痛心情。

    贴儿烈的问话得到真金的赞同,他一边与许光汉打斗,一边质问道:“南朝仁义之邦。为何如此滥杀无辜?连三岁大的孩子也不放过。”他的身手真的很高,和许光汉打得异常激烈,话却说得很是平常,和没打斗一般无二。

    许光汉嘴角一撇,冷冷地道:“血债血偿!鞑子是人,华夏百姓就不是人?鞑子为恶。屠戮我华夏百姓时可曾想到过他们也是人?鞑子残杀过的百姓中有多**女婴儿?华夏婴儿给鞑子挑在枪尖上戏耍的情景,你看见过吗?贴儿烈残害华夏百姓时可曾想到他们父母亲人地感受吗?”

    这都是活生生的事实,不久前发生在函谷关的那一幕许光汉还历历在目,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底气十足。真金一下子无话可答,顿了顿才道:“这非父皇本意。”

    他这话说的也是事实,忽必烈久受汉文化熏陶,志在开创大业,以收拾民心为务,推行“以汉法治汉地”政策。在对待华夏老百姓方面比起他以前的几代蒙古可汗好得多。

    他的话立即勾得许光汉血性大发。大喝一声道:“鞑子贪得无厌,侵我疆土。蹂躏我百姓,抢掠我财产,毁坏我耕具田地,罪不可赦!函谷关百姓地鲜血还未冷,他们的尸骨还未入葬,还在冰天雪地里给该死的鬼天气摧残!这些,都是鞑子残暴,不把华夏百姓当人的证据!你见过鞑子屠城时的惨景吗?”

    函谷关惨案发生后,柳河子发动老百姓和军卒掩埋,但死人太多,又哪里短时间内能够掩埋得了,现在仍有不少没有掩埋的尸体还暴露在寒风中。许光汉想到函谷关的惨剧,血性大发,把天气也给骂上了。

    对于函谷关惨剧,真金已经知道,沉默了一阵,叹道:“兀哈烈死有余辜,你们就是不扒他的皮,我也要扒他的人皮。”蒙古人和汉人势不两立,历来是意见相左,这是少有地答成一致。

    几个特种兵恨恨地看着贴儿烈,好象饿得发慌的野狗发现了肉包子似地,眼里射出贪婪之光,走到贴儿烈跟前,几把火统对准了他地脑袋,喝道:“鞑子,你杀我百姓之时可曾想到他们的父母妻儿?你可曾想到他们和你一样难过?”

    此时地贴儿烈抱着他幼子的小脑袋瓜呜呜直哭,哪里能够回答。几个特种兵好象有默契,对望一眼,几声枪响,贴儿烈的脑袋象烂西瓜一样炸开,雪白的脑浆和着鲜血溅得老远。

    许光汉与真金交手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现在的许光汉给仇恨激得血性大发,哪里会和他磨时间,一下拔出火铳对准真金,喝道:“别动,你一动我就打死你。”

    “这是火铳吧?”真金一点惧色也没有,看着金铳问道,手里的刀砍了出去。死在火铳之下的蒙古人不知道有多少,蒙古人吹得神乎其神,真金是早就想见识一下,就是没有机会,现在终于有机会面对,竟是一点不惧,真的是胆色过人。

    许光汉把枪口一偏,对着真金的大腿就是一枪,真金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上,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地面声响,双手捂住大腿,脸色苍白。

    窦默惊叫一声,道:“太子!”飞身前来。就要来护主,一个特种兵大手一伸,把他象抓小鸡一样给抓了起来,举得高高的。窦默双脚凌空动个不停,好象落入鹰爪地小鸡无奈地挣扎似的。

    许光汉一脚踏在真金的胸口上,红着双眼道:“我告诉你,洛阳城的血才开始流!我会让你亲眼目睹我们是如何以牙还牙!”这话说得很是愤恨。不用说这话出自特种部队指挥之口,必然是血流成河。

    真金知道后果非常严重。忍住疼痛大声道:“许将军,你们如此做是不仁不义,会给后人唾骂,还请三思。”

    许光汉把脸凑到他脸前,一字一顿地道:“我们这是给你们,给鞑子逼出来的,我们是不得不为!”大手一挥。一个特种兵把真金绑起来,押着走了。

    等到特种部队离开后,原本布置得如同天堂一般的园子变成了修罗屠场,到处是鲜血,到处是尸体,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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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之际,雪花飞舞,冷得要命地天气。张老爹还在梦中,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张老爹这些年见多了蒙古人横行地嘴脸,意识到不妙,忙从床上跳起来,抓起衣服三两下穿在身上,对给惊醒的儿子道:“快。你们去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特别是花儿,更是不能给人看见。”花儿是他的孙女,很有几分姿色,要是给横行惯了的蒙古人看见了,后果会有多严重,谁都说不清楚。

    “嗯。”张老爹的儿子点头,自去招呼老婆孩子们去躲藏。

    等他们躲好了,张老爹才颤颤兢兢地去开门,小心地问道:“谁呀?”装作刚刚睡起的声音。

    “老人家。请开门。”门外传来洪亮的声音。非常有礼貌。

    蒙古人横行惯了,断不会如此有礼貌。张老爹提着地心一下子放下来,高高兴兴地去开门。门一开,看清了外面的情形,张老爹郁闷得差一点晕倒在地上,门口站着两个大个子蒙古士卒,对着他施礼道:“大冬天的打扰老人家,实在是过意不去。我们有要紧事,想请老人家帮忙。”

    蒙古人横行不法,见了老百姓不是喝斥,就是打骂,张老爹是见得多了,象今天这样对张老爹施礼,说话有礼貌的事情他还是破天荒第一遭,一阵晕眩感上来,差点摔倒在地上,吃惊地道:“大人,小民不敢当。”一句话出口才想到这还不够恭敬,就要跪倒叩头,两个蒙古士卒慌忙扶住,好言好语地道:“老人家请不要惊慌。你为朝廷出工,朝廷会给你们工钱,一天五钱银子。”

    要是在以往,蒙古人有事直接来抓人,又打又骂的,给工钱,想得别想,就是做梦恐怕也想不到的事,张老爹哪里敢信,忙道:“大人有事,尽管说,小老儿就是做牛做马也给大人做到。”

    “老人家多虑了。”一个蒙古士卒取出碎银塞在张老爹手里,道:“老人家,你收好,这是工钱。”

    这种好事,张老爹的感受就好象天上掉下馅饼,还是砸进嘴里的那种感觉,一时间接受不了,真地是傻了,直到一个蒙古军卒道:“老人家,你家里还有没有人?要是有的话,把你的家人也叫上,工钱和你一样。”

    一提到家里人,张老爹才想起今天的蒙古军卒与以往大不一样,要是以往早就冲进屋里去又砸又打又抢了,哪会站在门口和他说话。饶是如此,他也不敢深信蒙古军卒的话,道:“大人,小的家里没有别人了,只有小老儿。大人有事,请吩咐,小老儿给大人做。”

    两个蒙古军卒好象很是遗憾,一个道:“老人家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这么说我们地屁股可以受罪了,又要挨板子。老人家,请跟我们来。”大步走在头里,一点也不担心张老爹来不来。要是在以往,他们肯定是走在后面,把张老爹象押犯人一样押在头里。

    张老爹跟着两个蒙古军卒而去,没走多远就遇到不少熟人,他们也如他一般,一脸茫然地跟着蒙古军卒。人越来越多,个个是一脸的茫然,很明显,他们都搞不明白蒙古人为何一夜之间对他们如此有礼了。

    冷风吹来,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入,张老爹一阵恶心,不住干呕起来。一个蒙古军卒转过身,给他轻轻捶着背,道:“老人家没杀过人,受不了血气,过一会儿就好了。”

    天啊,蒙古人的性子转得也太厉害了吧,居然给张老爹捶背,张老爹哪里敢受,差一点晕倒在地上,忙一个劲地道:“大人,小的不敢受,不敢受。”

    “小事,小事,老人家不要放在心上。”蒙古军卒谦道。

    他们去的是蒙古人聚居区,这地方守卫森严,平时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张老爹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了。蒙古军卒明白他的心思,道:“老人家不用多虑,进去吧,不会有事。”

    别的人也如张老爹一般反应,给蒙古军卒一说,只好进去。放眼一望,张老爹一下摔倒在地上,这个往日里繁华无比的蒙古贵族聚居区现在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气象,和修罗屠场可以划等号了,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满地,尸体横陈,不用说,这肯定是魔鬼地杰作。

    摔在地上地张老爹看见不远处的墙上用血写着一行字,张老爹年青时读过点书,认得这些字,写地是“伪太子真金已入朝廷之手,再不善待我百姓,必诛真金!”

    “原来是要我们来搬尸,清理现场。”张老爹若有所悟,心想:“原来是朝廷抓了鞑子的太子,鞑对我们不敢不敬。”在心大呼痛快:“抓得好!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