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居然用冰把自己冻了起来,躲过了火焰的焚烧!”
“这个人……就算他的咒力等级比我高,也不可能完全防御下来,难道他……”
话说到一半,他乖乖闭嘴了。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从未想过,但却极其可怕的可能性――对方的咒力等级,并不是高他们一点,而是远高于他们!
所以他才能用咒术,彻底免疫他们的咒术攻击!
这个人,不仅武器是超A级的,他自己也是超A级!
“逃!!!”
震惊夹杂着恐惧的声音从林间传出,被惊醒的夜鸟飞上月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树木的层层断裂,一把大太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树林外,祠堂的方向飞来,将他的头颅与身体分离。
一抹苍白的身影从灌木丛中跃出,跳进了战斗场地,围攻的局面瞬间被打破!
白衣女人的裙摆如花瓣散开,像一朵怒放的百合花,她足尖轻轻点地,像是不需要缓冲,身体瞬间弹起,射向距离她最近的那个女人!
面对突然出现的敌人,负责侦查四周的女子尚未反应过来,仍处于惊吓当众,她旁边的同伴挺身而出,握着两把大刀摆出战斗的姿势。
强化咒术瞬息发动!
肌肉力量在短时间内提升了数十倍,他瞳孔骤然收缩,杀机在瞬间迸发,随着他右臂用力,挥向白色贵妇的大刀几成一道残影,在高速下几近消失!
大刀命中了!
但不知为何,他且并没有切开的手感,反而手腕剧震,虎口一阵剧痛。
定睛一看,他才看清对方用手指捏住了他的刀锋!
“这怎么……”
可能二字没来得及说出口,戴着蕾丝手套的拳头迎面而来,他的脸颊肌肉变形,单侧牙齿全部粉碎,在巨大的冲里下,他的头部像陀螺一样转了三圈,颈骨在粉碎中持续旋转,发出卡啦啦的响声,脖子扭成了粗壮的麻花状,仿佛没了颈部。
血从口中溢出,尸体倒地。
王思言收回拳头,顺势一脚踢向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踢击命中!脚底的触感非常完美,脊椎断裂了,这一脚直接将这个负责侦查的女咒术师直接踢死。
直至此时此刻,从王思岩进场开始计算,只过了两秒钟。
周铭盯着眼前那几个敌人,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如果说他以前发动异能,是将咒力如丝线般从身体里拉出来,向外扩散,那么现在他可以将咒力从眼前的任何事物中拉出来,只要这个客观存在的物体在他的咒术范围之内!
极低温度的雾气没有任何过度的媒介,直接在那几个敌人身边突兀地出现,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几乎让他们失去活动肢体的能力,但下一秒,几根尖锐的冰柱从他们的身体表面长出来,刺进了其他的部位。
短时间内,这几个人就变成了浑身长满冰刺的冰人,在承受致命低温的同时,也承受冰刺插进身体的痛感……血没有流出来,被扎入的部位血液全部冻结,肌肉彻底坏死。
“老大。”一个女人带着哭腔,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恐惧且绝望地看向他们的队长。
他们的老大望着自己逐渐冰封的身体,和周围同样正缓慢化身冰雕的同伴们,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既然选择做这种事,那么迟早有一天会陷进坑里。
但即便如此,依旧不甘!
为什么是他们?他们只不过是想从一些弱者身上抢夺宝物而已,为什么运气这么差,偏偏遇到这两个怪物。
然而,如果只是自己的大意和失算导致的失败也就算了,他已经足够谨慎了,他用最客观,最仔细的态度观察了这个人和源赖光的全场战斗,从头至尾这个人都没表露出超A级应有的视线施展咒术。
这个猎人装扮的混蛋,在面对源赖光时,即使身处绝境都没用视线施展过咒术啊!
怎么会有人藏底牌藏到这种地步!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白霜在他的体表蔓延,任由他内心如何不愿,现实客观的力量,并不会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怨念而改变,死亡的结局平淡的降临在他身上,就像曾经死在他们手中的任何一个无辜的探险家……
周铭不怎么熟练地使用着这崭新的攻击方式,内心也震惊无比。
他的咒力等级,已经达到超A级了吗?
凡是周铭视野内的人,全部都在瞬间被秒杀,和那一日他在沙丘遇到罗刹面一样,A级的咒术师在超A级咒术师面前,就像砧板上的鱼肉那样,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掠夺小队从偷袭的一方,变成了被歼灭的一方,被周铭大面积冻死一批人之后,仅剩的两人早已丧失了残存的斗志,不顾一切地往远离周铭的方向跑去。
他们逃跑的路线正好是王思言所在的路径,那名控火咒术师大喊:“滚开!”
他毫不犹豫丢出了易燃物品,他的咒术是赋予燃烧的火焰以咒力,并且将温度翻上数倍。
即使此刻深陷绝境,但长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们的战斗素质远超常人,他依旧记得王思言施展过的咒术是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好像力大无穷,并且还能改变操纵投掷物的飞行方向。
但他笃定这女人怕火!
这一点绝不会错,因为他们看到在源赖光的战斗中,源赖光曾用童子切对她释放出火焰剑气,却被那个猎人用冰墙挡了下来,而之后那女人就再也没有参战的意图。
所以不会有错,她怕火!
“真可惜,我刚刚摸索到这把刀的玩法。”王思言用荡妇独有的嗓音回答道,但即使经过服装的人设修正,语气中那股高高在上,恶趣味的施虐心理,依旧通过语调传达了出来。
她举起童子切安纲,迎面而来的火焰全都被童子切吸收。
吸收了火焰的童子切散发出明亮的黄光,刀身流光溢彩。
她看着眼前那两个人又惊骇,又不知所措的眼神,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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